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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美梦还是噩梦,都会有醒来的时候

最后的誓言 雨中曲终人未散 5808 2019-07-28 20:33

  

梦终会醒,无论做了多长的梦,多快乐的梦,多痛苦的梦,都始终会有醒的的时候,在暖和的被窝里被妈妈摇醒的时候,梦就结束了,睁开眼的时候,每天早晨看到的都是固定不变的景色,但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梦就已经不会结束了呢,一直,一直地做着了呢,完全与现实相反的梦,根本不存在的梦,看似开心,但却是痛苦的梦,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已经结束不了了……

鸟居世界的海边,羽寂坐在石阶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想起来自己的过去,羽寂一开始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开始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但很奇怪,羽寂在这个世界重新出生,重新体验了一回自己曾经同样的开头,原以为自己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很遗憾的是并不是这样,羽寂很明白在两个世界之中,自己的开头都是一样,但是结局并不一样,一个是以死亡为结局,一个是结局还并未出现,但是却遭受了很多折磨。

羽寂轻轻地摸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白泠,慢慢地顺着白泠的头发,虽记不清楚曾经的过去,但羽寂很明白,自己厌恶开始的家,只是现在,羽寂并不讨厌现在的这个家,只是,只是很难相信,自己会拥有这些,羽寂不知道这是不是个梦,一个无法醒来的梦,如果是这样,那么羽寂不想醒来,害怕醒来之后一切都是假的。

“白泠,如果给你一个很幸福的梦,你还愿意醒来吗?”

“不知道呢,哥哥,至少现在,白泠很开心,有这么多人陪在白泠身边。”

“是啊,大家都在身边,即使是个梦……”

“至少白泠已经做个一次噩梦了,但是呢,却没有醒来,现在的白泠,只是个另类的存在吧。”

“白泠始终是白泠,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如果噩梦无法醒来,那就由我来亲手打破这个噩梦。已经,不想见到白羽伤心了。”

“这样就足够了呢,哥哥还是那么温柔呢,白泠现在应该是做着美梦吧,一个很幸福的美梦。”

“是啊,白泠快乐地笑着就好,在我们身边就好,不用想那么多的,只要找到白羽之后,一直陪着白羽就好了。”

“哥哥呢?”

“我吗?或许会梦醒吧,这个梦……”

“那么到时候再由我们来维持哥哥的梦吧,永远,永远都不让哥哥醒来。”

“维持吗?但是……有时候梦也要被打破的,所以,当哥哥做噩梦的时候,白泠,拜托了,一定要打破哥哥的噩梦,不要放弃我,我已经很害怕了,被家人抛弃的感觉。”

白泠感觉羽寂的身体在发抖,虽然轻微,但也的确感觉到了,白泠抓住羽寂的手,坚决地说:“放心吧,如果哥哥做噩梦了,那么白泠和大家一定会把哥哥拉回来的,就像哥哥守护大家一样,我们也一定不会抛弃哥哥的。”

“白泠……谢谢你。”

“这句话,应该由白泠来说才对呢,谢谢哥哥,能包容这么懦弱的白泠,容忍白泠的任性,还有呢,对不起呢,哥哥一开始让你……”

羽寂捂住了白泠的嘴,把白泠刚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摇着头表示不用说出来。

“那是我自愿的,白泠并不用自责,而且现在哥哥不是没事吗?放心吧。”

白泠想起羽寂为了自己而自残的那一幕,虽然羽寂表示不在意了,但是白泠还是很自责,只是羽寂现在盯着自己,白泠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该回去了,肚子饿了呢。”

“哥哥也会饿吗?”白泠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啊,白泠要不要让我吃掉?”羽寂调戏了一下白泠,白泠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哥哥好坏……”

“开玩笑的,毕竟我想吃的,就只有你姐姐一个啊,不过谁吃谁还不一定呢。”羽寂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

“真是的,哥哥,敢欺负姐姐的话白泠和白怜姐姐绝对不会放过哥哥的哦。”

“啊哈哈,好可怕好可怕,我认输。”白泠坐了起来,羽寂站起来,对白泠伸出手,白泠握住羽寂的手,羽寂轻轻一拉,白泠站了起来。

“回去吧。”

“嗯。”

回到住的世界,两人一路上沉默不言,只是白泠主动抓紧了羽寂的手,不想放开,羽寂不知道白泠为何要这么用力,但是也好像知道白泠为什么这么用力。

羽寂低头注视着白泠,白泠并没有抬头与羽寂对视,只是看着前方的路,平静地笑着,但是却有点忧伤在其中,羽寂收回目光,被白泠握住的的手也主动抓紧了白泠,白泠察觉到什么,慢慢抬起头,一边走着,一边呆呆地看着羽寂。羽寂只是沉默地拉着白泠一起走着,白泠跟不上羽寂的速度,变成了被羽寂拉着在后面小跑的画面。但这样也逐渐慢慢跟上,白泠一直在背后看着羽寂的背影,原本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傻傻地笑着任由羽寂拉着走。

回到木屋附近之后,羽寂也放慢了脚步,但是始终抓着白泠没有放开,白泠心中有种很奇妙的心情,羽寂看穿了自己担心的事情,一开始还担心羽寂会伤心,但是现在羽寂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强许多呢,白泠原本还想着怎么安慰羽寂的,结果倒好,现在反过来了。

“谢谢你,哥哥。”白泠的声音很轻,但是周围却很安静,羽寂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蹲下,摊开白泠的手掌,在手心上用手指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

最后一笔结束后,白泠呆呆地看着羽寂,羽寂站起来摸了摸白泠的头,然后转身进了木屋,白泠看着自己的手心,然后慢慢地收了回来,重新回归了平静,但是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自己轻松开心的心情。

白泠走进木屋,然后叫喊:“我回来啦!”

屋里原本正忙着的人全部停下了手中的活,一致地说:“欢迎回来。”

“诶嘿嘿~”白泠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却有种很幸福的感觉,以前一直都是待在一片黑暗之中,从来没有体会过有家的感觉。

“白泠,休息一会吧,再等一下就吃饭了。”羽寂从门里探出个脑袋,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倒也像是个真正的哥哥了。

“嗯~”

“白怜还有空羽灵缘幽羽星幽以及小孩子都休息吧,这里有我和樱莲就好。”

“这样好吗?哥哥?”白怜出声。

“好啦好啦,小孩子就老老实实地玩吧,这里有我们大人就好了。”

“好吧。”白怜和其他孩子互相看着对方,也只好听话了。

“姐姐真狡猾呢,仗着自己年纪大。”灵缘不服气地说。

“啊哈哈。”樱莲挠着脸,这点樱莲也没有办法反驳。

“你们啊。”羽寂无奈地走出来。

“长大也未必是件好事,知道吗?”羽寂在灵缘面前蹲下来,轻轻揉了揉灵缘的脸。

“但是长大了可以做很多事呢,哥哥。”

“唉,能没有顾忌地玩的时间其实很少,灵缘,你应该最明白这个道理。”

“好吧,本来还想缠着哥哥的,嘛,算了。”灵缘转了过身,吐了吐舌头,然后拉着空羽出去了。

羽寂只是笑了笑,目送灵缘出去,再一个个目送其他人出去,才起身去做饭。樱莲在一旁沉默着,微笑着看羽寂。然后才跟在羽寂背后一起帮忙做饭。

中午的时间很短暂,白泠平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看着天空,白怜坐在白泠身边,安静地陪着白泠。

“姐姐。”

“怎么了?小泠。”

“姐姐不好奇白泠跟哥哥早上去哪了吗?”白泠转过头看着白怜。

“那小泠和哥哥去哪了?”

“海。”

“海?”

“嗯,白泠第一次看见海呢,真的好壮观呢,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美丽呢。”

“小泠,这个世界有很多你没有发现的事物,没看过的景色,但是以后时间会有的,机会也会有的,所以小泠以后可以一个一个过瘾的。”

“说的也是呢。海对哥哥来说也有着特别意义呢。”

“你都知道了?”

“嗯,真羡慕姐姐呢。”白泠的眼神里充满了憧憬。

“呐,姐姐,白泠如果消失了,大家还会记得白泠吗?”

白怜沉默了一会,才平静地开口:“会的,大家一定会记得的。”

“姐姐,不用说谎的,白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也明白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小泠……”

“姐姐,答应白泠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呢?”

“今天早上哥哥跟白泠说好怕这一切都是梦,这一切都是伪装成美梦的噩梦,哥哥其实也很胆小呢。”

白怜沉默着,只是安静地聆听着白泠的诉说。

“哥哥让我们不要抛弃他呢,当噩梦来临的时候,不要抛弃哥哥,牢牢抓住,打破噩梦救哥哥出来,呐,姐姐,能答应白泠吗?如果大家都不记得白泠了,白泠也希望姐姐能记得,白羽姐姐现在不在哥哥身边,那么就由白泠和姐姐来维持哥哥的美梦,打破哥哥的噩梦。”

白怜证证地看着白泠,有点意外,没想到白泠会说这些话。

“姐姐?”白泠看白怜在发呆,疑惑地叫了一声。

“真没想到,小泠,现在也能说出保护家人的话来了呢。”

“唔……姐姐……”白泠有点难为情。

“姐姐答应你。”白怜郑重地说道。

“也算是报答吧,报答哥哥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供养。”

“嗯。姐姐说好了哦,不许反悔。”

“这句话应该由姐姐来说才对,倒是小泠你,不许反悔哦。”

“嗯。”白泠很开心地笑着。

不抛弃哥哥吗?想抛弃也很难吧,那个让人担心的家伙没人看着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唉。白怜在心中想着。

“想要我们放弃他的话,估计比登天还难吧。”白怜自语来一句。

“姐姐你说什么?”

“嗯一嗯一没什么。”白怜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之后,白怜收到羽寂传来的信息,有点可惜地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裙子。然后开口。

“该回去了,小泠,还有大家!”不远处追逐打闹的小家伙们听到白怜的叫喊,也纷纷集结了过来,清点完了人数之后白怜才带着这群小家伙回去。

回到木屋附近,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香味,几个小家伙都是眼睛闪闪发亮的,白怜无奈地挠着脸,该说这才是小孩子的天性吗?有吃的就什么都不顾了。

“慢点啊,你们。”看着这帮小家伙迫不及待地跑回木屋,白怜是真怕摔着了。

“好香!哥哥!”灵缘第一个到达终点,跟抢了比赛第一时一样高兴,羽寂刚好从厨房出来,换掉了围裙,灵缘看着羽寂第一次穿围裙,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别看我,吃你的去。”羽寂知道这样的形象可能有点违和,但是难得认真下一次厨,也要认真点嘛。

“哦~”灵缘庆幸着自己第一个跑回来,看到了难得一见的画面,后面的几个小家伙也就才刚刚到达,自然错过了。

羽寂那这鸟没辙了,弄干净手之后在木桌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等齐人之后再开饭,羽寂觉得心中有种轻快的感觉,像这样做好饭,静候着家里的小孩回来吃饭,总有种成就感。让羽寂很满足,忍不住面带笑容。

“小寂,怎么笑的那么开心啊?”樱莲坐下之后正发现羽寂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

“哥哥你刚才乐的像个得到了奖励的孩子一样呢。”

“有……有吗?”羽寂慌了一下下,然后恢复了平静。

灵缘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食物,一副馋的不得了的样子,羽寂往灵缘脑袋上劈了一下。

“别想着偷吃,灵缘。”

“呜……”灵缘表示委屈。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了,羽寂才点头示意可以了,羽寂刚点头所有人都一致喊了一句:“我开动了!”

气氛很欢乐,一群小孩子为了喜欢的食物抢来抢去的,结果被羽寂轮流教训了一顿,一个个不知悔改的继续调皮,羽寂也是没办法了,只好无奈地在一旁吃着,白怜也管不住这群小孩子了,也只能跟羽寂一样任由他们折腾了,虽然很调皮,但是却不断带来着欢乐,羽寂默默地陪着这帮调皮的小家伙,既无奈,又轻松,又心安,又快乐,欢笑声不断响起,羽寂觉得自己好像被感染了,也乐在其中了,傻乎乎地笑着。

这种热闹的环境羽寂真的很享受,白泠也融入的很好,等所有人吃饱之后,羽寂跟樱莲收拾着,收拾完了之后羽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伤,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白怜的房间内,白怜与白泠也回到了房间,白泠坐在床边,晃悠着小腿看着眼前的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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