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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因杀戮而起,也注定与英雄善良分道扬镳

最后的誓言 雨中曲终人未散 6445 2019-07-28 20:34

  

在得到羽心和幽羽两人的同时通知下之后,羽寂也强行将两地的距离直接硬生生缩短了一大段距离,直接来到天北国不远处的上空之中,在看到天北国现在的情况之后,羽寂愣了一下。

四只漆黑的巨兽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在天北国内部疯狂地破坏着,所有灵者都将防线退缩到了城堡,由于有空羽、灵缘、星幽在,一时间城堡的防线这四只巨兽也破坏不了,直接在天北国内放肆地破坏着其他建筑物,只是不幸中的万幸是,天北国的民众已经疏散了大部分,死亡也尽量的减小,但是依旧有人死了,来不及逃脱直接被无情地剥夺了生命。

羽寂从不敢低估魔族的手段有多么狡猾,但是魔族却一次次出乎了羽寂的意料,每次的行动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砍在羽寂的心上。

“给我……滚开这里!你们这群家伙!”

所有人只听到了远处一声怒吼响起之后,一眨眼直接四只巨兽全部被突如其来的巨剑直接贯穿,死死地被钉在了地面上,只能发出挣扎的哀嚎。

“终于回来了吗?你这家伙……”镰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因为是突然袭击,镰为了救人承受一次几乎致命的打击,现在能进行治疗的术灵不断在给镰进行治疗。

“别再说话了,你的伤口……”

白泠害怕惊慌地哭着,也在用自己的灵气进行着治愈,镰的背部一道恐怖的伤口正止不住的流血,甚至在左腹还有一个血洞。

“放心吧……我的命,硬着呢……”镰在说完之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了几口鲜血。

而赶到天北国之后的羽寂在扫视着所有人时,看到镰之后,瞬间暴怒,贯穿四只巨兽的四把巨剑也随着羽寂的暴怒焕发着刺眼的光芒。

所有人只是感觉到一种几乎窒息的压迫出现之后,惊恐地抬起头,只看见了羽寂的身边两把暗红的刀悬浮着,一眨眼之后一道暗红的流光在虚无中划出一道平滑的裂痕,一只巨兽的身体就在他们眼前活生生的被斩成了两半,响彻天空的痛苦哀嚎响起,一只巨兽想挣扎也无能为力,最后轰然倒下,整个地面都颤抖了一下。

不是没有人知道羽寂的恐怖,但是在亲眼见到他们无法应对的巨兽在羽寂手中就像在切豆腐一样,瞬间一刀两断之后,都惊愣在了原地。

“他还是人吗?”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除了空羽等人之外所有人都在恐惧羽寂也在庆幸羽寂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斩杀掉一只巨兽的同时羽寂也拔出插在死亡的巨兽尸体上的巨剑,然后直接往另一只巨兽身上丢过去,原本就被一把巨剑贯穿的第二只巨兽再遭受一次贯穿,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直接喷涌而出,落到地面之后居然腐蚀了地面出现一个又一个坑洞,羽寂这才发现,这四只巨兽有着不同的危害程度,虽然暴怒,但也还保持着理智和冷静。在其他黑色的血液还没有落到地之前羽寂抬手一抓,直接将周围的空间进行冻结,然后进行改变带着四只巨兽直接从天北国消失了,所有人看着突然消失的羽寂和四只巨兽,越加惊恐。

坤辰虽然知道羽寂的一些身份,但是从未想过羽寂的实力,知道羽寂是神灵级,但是现在看到羽寂的手段之后,坤辰心中不断在庆幸自己没有听从那些不知死活的族神的命令,现在坤辰也知道,他们居然想跟羽寂作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现在坤辰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羽寂早已不是这个世界上可以用神来衡量的人,刚才的感觉明明就是一个魔鬼,连神都不放在眼里的魔鬼。

“妈的,那群老东西是脑子有坑还是被驴给踢了?跟一个魔鬼作对?不想活命了?”坤辰暗骂了一声,才吩咐手下的人去清点人数和重整士兵。

但是刚吩咐完准备行动的时候,天北国里的虚无空间狠狠地震动了一下,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又是魔族的偷袭,即将陷入恐慌时却看见羽寂突然出现,空中裂开了一道裂缝,有些眼尖的人看到裂缝背后横七竖八地洒落着许多逐渐在消散的黑色碎块,当下感觉头皮发麻,双腿发抖,看着羽寂。

羽寂带走四只巨兽之后也独自创造了与这个世界隔离的空间,在里面绞杀了四只巨兽,连尸体和灵魂都没有放过,灭的一干二净。

解决完之后羽寂出现在镰身边,白泠已经不知所措了,羽寂快速查看了一下镰的情况直接毫不犹豫地将雪樱唤出一刀刺在了镰的手心,雪樱的诅咒是能够暂时停止死亡,在发现镰还有生命迹象存在时羽寂也顾不得那么多,先把镰从死亡的手中夺回来。

“我还欠了你那么多没有还,镰你这家伙可不能死!你死了我找谁偿还?!你死了我又该怎么面对她?!”

见诅咒生效,镰的表情痛苦地扭曲在一起,极其狰狞,却没有发出叫声,反而死死地咬住嘴唇拼命忍住,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地说:“为……了……她……我……还……死不了!”

“给我忍住!会很痛!”

羽寂也顾不得镰的感受有多痛苦,直接进行暴力治疗,镰只感觉到突然有一股恐怖炙热的火焰以及极其冷冽的冰寒在身体里突然想一颗炸弹一样直接爆炸开来,在自己体内疯狂乱窜,他妈的,这到底是治疗还是谋杀啊?!镰都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

羽寂知道魔族造成的伤口用一般手段绝对不可能起效,直接用自身的意志力量来帮镰治疗,因为这份力量只属于羽寂,羽寂突然想用它来进行治疗镰肯定会造成排斥,炙热是因为羽寂在去除魔族的特有诅咒,噬心。

冰寒则是因为羽寂本身的雨属性进行着治疗的同时也在急骤地降低温度阻止伤口的恶化,一冷一热的感觉固然不好受,但也起了效果,原本止不住流血的伤口已经开始痊愈,羽寂松了一口气,镰感觉体内的炙热消失之后只留下冰寒顿时打了个冷颤。

“好……好……好……好冷……”镰也是见了鬼了,以他的体质居然扛不住羽寂创造的冰寒。

“冷是因为我本身的雨暂时将你的体能降低了,你现在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给我忍住,它不会要了你的命这点你大可放心,等到伤口全部愈合之后就会消失。”

镰点了点头,虽然的确很冷,冷到几乎要冻结,但是莫名其妙体内却有种温和的感觉,又冷又舒服的感觉让镰有许些困意,就像是冬天里一觉醒来之后不想离开的温暖被窝,羽寂见镰慢慢睡着,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冒着汗坐在地上喘着气,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又要失去一个重要的人,羽寂现在真的是谢天谢地简直快要被吓死了。

“哥哥……”白泠还在一旁看着,看见羽寂松了一口气之后也明白镰没事了。

“好了,放心吧,他还死不了,还好我来的及时,雪樱的诅咒是短暂停止死亡,吊住了镰一口气,在去除魔族的诅咒同时雪樱的诅咒也自然消失了,现在让他好好睡一觉就好。我的话,不用担心,这里有我的领域,魔族一时半会还攻不进来,去找其他人过来,让坤辰带他们去地下见我。”

羽寂把白泠的担忧全部压了下去,白泠也小跑着去找来了其他人。羽寂早已前往了地下,这次的变故让天北国直接陷入了困境之中,羽寂是可以出手解决这次战争,但是以后呢?早已被打击的无法振作的士兵就算再怎么优秀,信心没有了依旧是个废物,就算将军再怎么精干,将军没了士兵也只是个光杆司令,起不到任何有效的作用,现在的天北国就是如此,羽寂一走,魔族再来,只能被攻破,完全抵挡不住,除非……

羽寂也暗自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很大胆的决定,他决定把天北国,直接转移到冀心国的附近,这么做需要这个国家所有人的绝对信任与支持,否则就算转移过去之后,羽寂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婪,而对千灵族的灵下手,毕竟,灵对于灵者来说,实在诱惑力太大了。

“也要跟白忆和羽雪商量一下,唉,要处理的事情真的是一件比一件麻烦。”羽寂摇了摇头,显得有些疲惫的样子,管理一个国家和一个种族,绝对不可能同日而语。走错一步,都有可能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一路上羽寂思考了很多,也不知不觉来到地下,推开门之后羽寂猝不及防地满房间的雷电攻击,只是在到达的一瞬间突然刹住退了回去。羽寂一直在思考着事情没有防备,要是刚才被劈那么一下,羽寂绝对不死也残废。羽寂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回事?恒昭?”羽寂刚才分明感觉到了那是失控的现象,恒昭自己的灵力居然控制不住了?

“对不起,大人,我……”恒昭化做的黑牛刚想跪下,就被羽寂一挥手扶起。

“好了,到底怎么一回事,就算失效也不至于完全彻底失效才对。那四只巨兽,不应该出现才对。”

恒昭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的记忆都传给了羽寂,羽寂在看完之后脸色凝重了起来,把冥狱放了出来,整个黑暗空间被照亮,羽寂也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冥狱随着羽寂的心神所动,直接烧的一干二净。

恒昭在修复天守领域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魔族黑影袭击,由于是在重置修复,所以恒昭中途被打断也导致了领域彻底失效,领域失效,虽然没有魔族的军队出现进攻这里,但是不知为何,这四只巨兽居然是人突然异变出现的,恒昭的记忆里保留了领域最后一秒看到的画面,四个普通人在即将进入城堡内部的时候突然化成了黑影,然后成为了恐怖的巨兽,灵缘也展开领域及时保住了最后的防线,记忆到这里就中断了,剩下的就只是恒昭与黑影的交战,恒昭也花费了很多功夫才把这些突然袭击的魔族黑影打败,但在打败之后,恒昭也因为被重创,导致了灵力失控,差点攻击羽寂。

羽寂皱着眉头将所有的事情连在一起,为什么会有七个据点分别对应天守的七个阵眼,为什么魔蚀只破掉了一个,明明有能力破掉所有阵眼然后进而占领这里,为什么七个据点只有最后一个是魔蚀亲自出来,甚至羽寂破掉之后就发生了意外,第八个为什么是天北国的大门,羽寂越想,就觉得有一条隐隐约约的线似乎将所有的事情都连在了一起。

恒昭见羽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明白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羽寂抓了抓头发,不断回想整理着,冥狱似乎察觉到羽寂的心情变化突然传来一个画面让羽寂瞬间明白了过来。

魔蚀的灵魂在最后一刻即将被冥狱吞噬的一干二净时,露出的不是恐惧,反而像是得逞一般裂开了嘴笑了起来,仿佛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计划得逞一般,羽寂将千狱提醒自己时见到的黑线和魔蚀的举动还有恒昭遭遇的袭击联系起来,现在才发现,那并不是袭击,而是在拖延,因为在恒昭的记忆里羽寂捕捉到了一个极其模糊的画面,有一个黑影死亡之后的灵魂,进入到了其中一根长矛之中,羽寂也认出了这个黑影死亡后的真正灵魂面貌,除了羽寂和镰之外的第三个在选拔中获胜出来的守卫,羽寂当时离开竞技场时眼光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的一个举动和笑容,当时没怎么在意,以为是在跟谁打着招呼,但是现在羽寂才明白,对,是在打招呼,打行动成功的招呼,一想到这里之后,羽寂的表情瞬间大变。

“恒昭!快!停止修复天守领域!”

很可惜,恒昭就是进行到了最后一步时被袭击,恒昭恢复过来之后最后一步也完成了,八根长矛瞬间变成黑色,不属于恒昭的黑色雷电疯狂跳动着,原本是紫色的晶石化为黑色,一只比之前四只还要巨大的巨兽破坏晶石直接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魔蚀的目的,不是想通过篡改天守领域进攻占领天北国,而是将天守领域篡改之后,使其成为钥匙,而羽寂,就是用这把钥匙打开最后的大门的人,为什么第八个点会对应天北国的大门,因为天守领域早就被魔蚀篡改了,就等着羽寂发现之后造就他最后的目的,也就说通过第八根长矛以及七个据点,羽寂的力量,造就一只拥有羽寂力量的怪物!最后羽寂破坏灵阵时出现的黑线就是羽寂被魔化之后的力量,恒昭画面之中那个第三者的灵魂就带着羽寂被魔化后的力量!魔蚀就算是死之后也布置好了所有的一切,天守领域的核心一但修复,就等同于创造了这只怪物的心!

“空羽!带着所有人离开天北国!越远越好!不要再回到这里!”羽寂在看到巨兽的一瞬间就给空羽传递了信息,空羽等人刚准备进入地下时就被空羽在第一时间通知,全部人惊恐地看着突然从地下出现的恐怖巨兽,但是也没有失去求生的欲望,听从指挥,迅速地离开天北国,羽寂早就把周围的时空冻结,但也因为巨兽体内有羽寂力量的一部分,自然而然的无视了羽寂的时空冻结,羽寂也只是想阻止落石造成任何伤亡。

“恒昭,用这个带着所有人离开这里!这里是沙漠根本无路可退!”羽寂把一块晶石丢给恒昭,恒昭也知道是什么东西,恒昭也一路无视直接撞碎落下的巨石,跃至地面。挡在了所有人面前,把羽寂的晶石直接碾碎,晶石碾碎之后也强行撕裂空间创造出逃生通道。

“所有人都进去!不要慌乱!”

人们看见有逃生的希望,但碍于恒昭的威严,也不敢冲动,羽寂也在抵抗着巨兽,不让巨兽接近通道,第一次,没有人觉得羽寂再像之前那样可怕,反而是担忧起了羽寂。

“给我走啊!你们想死吗?!”

羽寂看见一些人居然还待在原地看着自己,真的是快要被气死。

听见羽寂的怒吼,他们才肯离开,恒昭也化为人形进入了空间之中,发现白怜居然还在外面看着羽寂。

“哥哥……”

羽寂发现之后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一手挥出一道波动不轻不重地打在白怜身上,直接往空间之中打飞而去,恒昭接住了落下的白怜。

“哥哥!”

“切,大意了。”羽寂由于分心,也被巨兽的攻击擦伤了手臂,创造出拥有羽寂同样力量的复制品,羽寂也是佩服,他一生从未小看过魔族,但是魔族却能一次次地做出让羽寂料想不到的事情。

“结果到头来,还是我一个人的战争,唉……宿命,真的不能改变吗?命运,真的反抗不了吗?”

羽寂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巨兽,整片天空都被黑暗覆盖,天北国已经毁坏的大门所面对的远处,无数的空间门打开,密密麻麻的黑影从其中不断涌出,天空、大地,无论看向哪里都无法从其中看不到丝毫蔚蓝,就像羽寂过去黑暗的人生一样,没有丝毫光明可言。羽寂闭上眼,周围的一切变得更加黯淡。

羽寂所持有的希望就像微弱的烛火一般,在黑暗之中摇曳欲熄。从始至终,支撑着羽寂走过来的,是杀戮,给予羽寂一切的,是杀戮,让羽寂失去一切的,也是杀戮。就像魔蚀所说的一样。羽寂依旧是一个为战争而造的——“兵器”。

睁开眼,羽寂对着所有敌人举起手中的长刀,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跟以往不同,更加的坚定和强大,这一次,羽寂,依旧为追随孤寂寒冷的黑暗之中那一点点温和的白而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无所畏惧。羽寂害怕的,只是再度失去而已。

“也罢,“我们”,注定成不了英雄,也注定与善分道扬镳,无论在哪个世界之中。杀戮,随着“我们”一生而起,既然因我而起,那么,我也做出回敬,让你们死在了这里吧。”

下一章,完结,明天,开学,也不知算准了还是如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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