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放学，陈司傅将答案告诉了03。
这让03感觉有些失望。
不过她很快就回归正常了，在陈司傅表示出强烈的好奇心后，她开始一五一十说那个名为「幽灵」的虚拟偶像有什么作品，有什么背景，那凶杀案有多怪异。
陈司傅感觉她脑补能力是真的强，明明是道听途说还能说的这么好听，简直可以当走进科学的主持人了。
陈司傅是唯物主义者，对此事他还是保持怀疑态度。以现在的科技，让明星和虚拟偶像同台演出这事都可以做到，所以在陈司傅看来，有可能是凶手暗中行凶完后，再投影出一个虚拟偶像，这才达成这种看起来不可思议的凶杀案。
要真是如此，那陈司傅认为凶手一定是个柯南看多了。搞得这么玄乎来掩饰自己，这也太小看警察叔叔了吧！
03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直到被她的两个闺蜜，付茶茶和李希芸拖走。
……
“你要听歌吗？”放学后的公交车上，陈司傅和原道萱很幸运地发现了两个空座位，为了打发时间，少年朝着坐里面的恋人问道。
“好啊。”
把耳机塞到女孩耳中，陈司傅冷不丁说道：“真…小。”
“还好吧，不算挤……又不算大。”
“……咳咳。”
“怎么了？你又假咳嗽了……”
“没什么……我这是习惯了……”
陈司傅打开音乐播放器，输入了「幽灵」，自从他在学校里对这个虚拟偶像有了好奇心后，就想回家听听她的歌曲了。现在环境刚好，很适合听歌。
陈司傅是知道虚拟偶像的，但仅限于无缝的吃货天依和拿葱的初音，还有不念对名字的冷鸟。
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搜索结果出来后，陈司傅选择了一首热度最高的开始听。
歌名《方寸杀》。
说实话，陈司傅听完后感觉一般般，也可能是他不喜欢这种风格，幽灵的曲风是黑暗哥特那种，这和她的人设有关。
在官方的背景人设里，她生活在一个处在末世、蒸汽朋克背景的世界，身份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经过03的科普，陈司傅大概想象一下，她就是那种十分冷，十分酷的那种，这种形象可以说在电影小说里都用烂了。
但她的人设还是有一个亮点的。
长得好看这个先不提，这是虚拟偶像的标配。在成为杀手前，幽灵只是一个爱好弹吉他的小女孩，在末世里艰难求生，弹着没有人喜欢卖不出去的歌曲，直到某一天被绑架进一个组织强行洗脑成杀手，可音乐成了她内心的寄托，最终还是保留了一些自我。
所以她的歌曲，几乎每一首都在描写她内心黑暗、挣扎、渴望救赎的感情。
要不然就是执行任务时的杀戮果断……陈司傅现在听的这首就是了，歌词里的星号敏感词多得上天了！都让陈司傅疑惑这歌是怎么过审的。
不不不，应给说，光幽灵的人设就已经不能过审了！
难道说…钞能力？
为了保护原道萱的身心健康，陈司傅选择了跳过这一首。
“***是什么意思啊？还有**和**。”好奇宝宝原道萱又出现了。
“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
一句「小孩子」又让少女想起了那个奶茶店的小姐姐，她生着闷气说道：“我不是小孩子！”
“那些东西并不好，我不想你过多接触……”
陈司傅本想亲密一些说这句话，比如说，掐着她的脸蛋让她看着自己，用手指头挠下巴，亦或者直接揽过肩膀……
不过考虑到还在公共场合，他还是不打算现场杀狗了，这就导致了，他是像用老父亲一样的口吻教育着。
因为从小带孩子，陈司傅真的很像一个三观很正的家长，可能从他口中说出观点他自己都不认同，但至少他知道该给孩子最基本的三观，所以他不会给小卉灌输那些自己认同但有争议的价值观，而是经常说一些经历过时间考验的普世价值。
现在，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把原道萱代入了小卉的位置。
听了老半天，原道萱突然明悟了：“你…该不是把我当闺女养了吧…”
少女发觉从交往后他们就在也没有过分的亲密接触了……这和她以为的完全不同！
“嗯嗯？”头脑一转，陈司傅想岔了：“你别误会…我才不会想让你叫我爹。”
气氛有些冷，少女第一次觉得陈司傅有时候也和自己一样笨，于是她试着去提醒陈司傅：“……哎呀，我突然想起了，我们还没有恋人之间的昵称！一直都客客气气的叫名字……”
偷瞄了一下少年，少女吞吞吐吐小声补了一句：“我不想…你对我这么客气…我又不是外人…”
我们没有亲昵的接触……
亲额头，拉拉手，抱在怀中……这些都不算，这是父亲在带女儿玩！
原道萱其实也明白她想要怎么的接触……黄色又不是没有接触过……可是，这种事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先说吧？！
然而陈司傅没有get到要点。
而是……在思考！
他真的在思考！
该直的时候他直了，不该直的时候他也直了！
“感觉都这么久了……都叫惯了全名…突然给你取个昵称有些不适应。”
“那…好吧。耳机给你，我想静静。”
笨蛋！
大笨蛋！
还了耳机后，心里哼哼暗骂了几句，少女郁郁寡欢转过头靠着车窗，看着道路上的车辆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久吗？我们才认识…才认识…26天……？”
26天？
对啊，才26天……
窗外。
车水马龙的嘈杂…那些噪声像是被拉丝了一样变得悠长、模糊、尖锐；人影、车影犹如幻影，看不清任何细节……
原道萱的双眼像是被强光照射变得空洞，呼吸停止，整个人成为一个看一眼，就可让人产生淡淡恐惧的逼真人偶。
此时一个声音从她内心里出现：“我是我，他是他，才26天，正常人都不会有太深感情吧。”
“不对！不对不对！”她反驳着。
内心的声音发出了一声嗤笑，仿佛是自我嘲笑一样：“可能我还在梦里，还在妄想……”
“不是！”
“他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呢？”
“可怜我吗？也是，他人这么好，一定不愿意看到我崩溃……”
“不对……”
“可怜也是一种感情，我还是太贪了，维持生命的最低需求就好了，还是不要奢望更多了…”
“……”
“还是承认吧，你……”
内心的声音还未说完，原道萱耳边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那是少年清脆的腔调：“诶诶…你来听听这首歌，不是刚才那种你不喜欢的黑暗风格！”
“呃…”头有些疼的少女有些恍惚难受地轻哼着，不知名的恶意瞬间褪去得干干净净。
陈司傅把两个耳机都塞进少女的手中，有些期望她的回应。
“我没想到幽灵还有这种风格的曲子！”
“呃…”
见少女还不行动，少年敲了敲耳朵，“你听听就知道了。真的很好！强烈推荐！”
“哦……好……”用恍惚中回过神的原道萱下意识地顺从了，她看着少年，戴上耳机，等待着音乐响起。
陈司傅只听了试听版本，一下子就爱上了，于是他为原道萱买了最高音质的付费版本。
少年想把最好的东西分享给喜欢的人，这一点，他和他妹妹一样。
在等待下载的途中，原道萱挑起了话题，只是这话题有些微妙：“你…喜欢我吗”
她知道恋人之间其实不应该把这个话题挂在嘴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么一种冲动。
她想每天都能听见：喜欢。
少女感觉自己真的很神经质……
“喜欢啊。”
“有多喜欢呢？”
“嗯…嗯…我们认识……26天……嗯？！就是…认识你多久我就喜欢你多久噢！”
“……才26天…其实你并没有多喜欢我是吗？。”
陈司傅轻轻敲了一下少女的头，笑着说：“用时间来衡量感情是很蠢的，有人三年都无感，有人一见就一生……懂了吗？你这个小蠢猪。”
“我不是！你别这样说…”原道萱有些可怜兮兮的反驳着。
不过，也不坏~
“小蠢猪小蠢猪……”瞎叫唤的少年还故意去揉原道萱的短发，揉成一团糟，在原道萱肢体抗议中，打闹中一把将她抱过来。
嗅着她发间的淡淡馨香，略有满足的陈司傅情商终于靠谱了一次：“别担心这担心那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就是你让付茶茶和李希芸拖走夏灵珊的。”
“别担心，虽然我也觉得我们的交往有些平淡了，可感情却不是，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亲爱的别误会，我们的爱情并非变得冷淡，而是凝固了。」”
“…大笨蛋。”
“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哪里笨了？”
陈司傅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反驳就已经是很蠢了。
……
“不是说要听歌吗？怎么还没有声音？”
“哦，我忘记了这事。”陈司傅放下为少女整理头发的手，拿起手机，找到下载好的音乐，点击了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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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插入！）
歌曲：《告白书》节选
……
水中的鱼望着它的国
湖想风时却泛起了水波
而那个你啊，路过世界每一处盛大风景
奔向千里之外是否被人传说？
浪花送来会唱歌的海螺
夏萤藏在林间望着烟火
涌动的麦浪将晚霞用金色的吻包裹
生命向天空伸出了手掌
在落日余晖里，嘶哑的喉该如何尽情诉说？
春天匆匆盖起花的屋舍
冬天邀来最最干净白色
花睡在泥土里，问果实为何腐烂沉默
而那个你啊，看过世界每一处盛大风景
眼中是否只剩下一片苍白辽阔？
也请抬头看看我好吗？
是我在唱歌请不要沉默
就算梦见迷雾阻隔，或是潮起潮落
也不抵与你未曾相识，未曾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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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改编自兔裹煎蛋卷的《来自天空的告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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