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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想跳槽

  

宇宙虚空里的景色,还是那样的瑰丽单调。

没有遮掩的群星,如同点缀在漆黑画布上的萤火,‘远远近近’,浩浩汤汤,宏大的不像样子。

当然,远远近近之所以打个引号。是因为就算离这里最近的行星,都隔着好几光年的距离。

忘记‘身边’,已经数过第几颗恒星。被一阵宇宙风暴,裹挟的好些远的向解难,此时也有些无奈。

前些天,为了从时空乱流里出来,用尽了重伤之后,所有积蓄起来的力量。现在别说挥剑舞长空了,就算是抽动手指,向解难也懒得动用多余的力气。

宇宙的荒野地带,不说别的,清净是真清净。少了那些虚头巴脑,有实在没什么用的算计,就以度假地点来说,还算的上不错。

就是...如果无处不在的宇宙辐射,可以在温柔点,不要那么狂暴。对于这处度假地点的评分,浑身上下不能动弹的向解难,说不着还会把评价再往上提一提。

劈滋--

滚滚雷声,在向解难的四肢百骸里轰鸣。向大剑仙龇牙咧嘴,满是不痛快的鼓捣了半个多时辰,一道只有小拇指粗细的紫雷,才总算是‘不情不愿’的从他的身子里出来。

紫雷长不过丈许,但满溢着一种毁绝万物,代天伐道的深重狂傲。带着向解难呼啸了大半日的宇宙风暴,便直接在紫雷的闪烁里消散。

作为心剑门的下任当家,被雷劈,不是什么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毕竟游历诸天万界,薅万界天道的羊毛,被‘稍稍’记恨上一点,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拿灭仙雷来劈,这特么就有些过分了吧?

“唉~~”向解难举起右手,修长节劲,染尽神魔之血的手,如今成了一片漆黑的焦肉。破损的表皮,凝固的鲜血,还有一直刺痛手掌的雷芒......反正是怎么狼狈,怎么不地道怎么来。

“身游万界,不可带因果重大之物,了然而来,了然而去...”向解难被雷火熏得漆黑的脸,因为举臂的动作,痛的直抽搐:“不然天道震怒,以本源神雷灭之,尊境难活......”

但他依旧固执的,一点一点的张开了,被血痂,焦肉粘住关节的,残破的不像样的右手。

疼...钻心刺骨,深入到灵魂深处的疼!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心中突然涌起,却怎么也抹不去的念头,在耳边不断的说。

说着说着,就成了大喊,成了咆哮!!

打开!把右手打开!

那里有你一辈子的珍宝!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记忆!

打开!快点打开!

不要遗忘!不要遗忘!你答应过她,不要遗忘的......

所以残忍,把刚刚愈合的伤,再血淋淋的撕开;

所以坚韧,催动仅剩下的力气,寻找悸动的真相。

死皮粘着焦肉,焦肉带起破骨,破骨撑着信念,撑开了手。

紧握的手中,是一节木簪,一节断掉的木簪。

被烧得漆黑的簪,被几经漆黑的血黏在皮肉里。簪子上曾经被紧握的痕迹,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诉说着什么......?

好像...是一个很温暖,有很悲伤的故事......

耳边,好像传来了呓语...轻微,琐碎,裹挟着一股温柔的涟漪。轻轻的,薄薄的,似一片春时的薄樱。

坐在树下,等一阵微凉的风来,你落在我伸出的手掌上。

单薄而安静,美丽的空寂。

我把手掌拉近,想看着你,想永远记下你的身影,呼吸你的温度,触碰你的身躯。想在你的耳边再一次轻语。

但你的美,是转瞬的无法挽留。被春风吹到我的掌心,又被另一阵春风带走...带走...

“我是为它,才直面了灭仙雷吗~~?”向解难看着断簪,永夜深静的瞳眸中,闪过了不解、疑问、探究、思索......到了最后,只余下平静的淡然。

似一口苍苔满布的老井,又如一汪秋末冬初的潭。

“唉~~”向解难咧着牙嘴,冲着前方的一道空无处,无奈的说:“我说师傅,就咱心剑门这直杆子的功法,就没有敛神藏息的天赋。何必装神秘呢?”

“臭小子,好久不见,就这么跟师傅说话的?”

一道丈许开来,本应极是狂暴,却诡异极是安分的空间裂缝,出现在向解难的左前方。

白须白发,颇是仙风道骨的心剑子,挤兑着不是那么正经老眼,啧啧说道:“行啊小子,出息了啊!敢身游万界的时候带东西?有魄力!这玩命找死的功夫,比你师父我强多了!”

蔫坏的老头,一边幸灾乐祸的说,还一边笑呵呵的冲自家徒弟竖大拇指。完全不在意,万一把徒弟气死,师门的传承问题。

“嘶--嘶--”向解难深气的吸了一口气,有因为带动了身上的伤口,痛的又深吸了一口气。等喘匀了胸口的闷气,咱向大剑仙咬牙切齿:“当徒弟的,就这待遇?”

“嗯,我也觉得你这待遇太好了!”心剑子摩挲着飘飘然的白须,不咸不淡的说道:“你多行啊~~!说违逆天道就违逆天道!说带东西带东西!

就这敢想敢做的气性,半点不考虑别人了是吧?你真出了什么好歹,想过长辈的感受没有?”

“......师傅,抱歉。”

“唉~~,行了~~”心剑子摆了摆手,捏着鼻子,很不爽利的说道:“咱爷俩好不容易见此面,这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磨磨唧唧,说一两句就得了。

你小子,已经察觉到了吧......心剑门最后的传承,或者说...咱这一门,最后的诅咒。”

“呼~~”向解难挑了挑眉,淡然的眼中,多了抹叹不尽的惆怅。他扬了扬手中的断簪:“所以,我真的忘了什么吧。”

“不是遗忘...”心剑子看着徒弟,骨子里的玩世不恭,敛没成瞳眸里的肃然。他扶着膝前的剑,清晰的言语,传入了向解难的耳中:“是缺失,一种成根源上的缺失。”

“...师傅,我想跳槽行不?”

“...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我十分想跳槽行不?”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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