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问题，在心底想着的时候，还有些个意义。可一旦问出来，就会变得很无聊。

比如：心剑门有多少仇家？

又比如：为什么心剑门总是那么遭人恨？

向解难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不过就是喜欢，在要被社会毒打的时候，反过来毒打社会。何至于如此遭恨？

淮川也想不明白，当他扶着不再年轻的老腰，砍了一队【传奇标本博物馆】的劫掠舰队，顺手扬灰。再顺手沿着因果线，隔着三个星域，一剑劈死了代理人经理、事项负责人、所有的幕后黑手以及所有幕后黑手的全家之后。

关于自给惹人厌的问题，还是没有想明白，所以他就问了问骨爷。

骨爷看着前代心剑子，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后。思索了良久，才有些拿不准的试探道：“可能是你们这一门的人，都不太要脸，那些世界意识有些遭不住？”

淮川：瞎说什么大实话...(`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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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先生，向先生，您怎么了？”

向解难停下敲打律动的手，回过神来，飒然的笑道：“没什么，刚刚你们家的老天落了一颗子，是一个劫位，有些惊讶罢了。”

“……”梁于飞抽了抽嘴，硬是不敢接话。

就像一个刚刚考上研究生的萌新，面对老师“氧化钙陶瓷相变晶粒方程的优化处理”时，也会把自己装的像个鸵鸟一样。

大佬666，大佬惹不起，大佬我静静的看你装逼可好？

“考虑的怎么样？还听不听？”向解难挑起眉：“说话说一半，让人堵的慌好不好？”

剑尊的话语还是轻松诙谐，甚至带着一抹洒脱。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值得他认真对待一样。

无论是苍天放在明面上的恶意，还是一个英雄和苟且的抉择，他都是这般的轻松平淡。

对人是如此，对事是如此，有时就连对自己也是如此。

身无长物，名无长着。

“我不知道。”梁于飞苦笑的摇头。目色中用憧憬、兴奋，也有一丝清浅的迟疑：“对我来说，哪怕是梦境中最扭曲可笑的欲 望，和您所说的事比起来，分量都轻了太多。

我不知道，如果我选择了倾听，面对我的将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听了之后，我能做些什么？”

“不想？还是不敢？”

“不知道。”梁于飞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的迷茫不见。在这块已经死亡的土地上，能活到成年的人，是不会拥有‘犹豫’的。

生死之间，最见不得犹豫。而废土之上，多生死。

“在这件大事上，黑锋帮不了您。但无论我是否可以得到答案，我都会尽自己的努力帮您。”梁于飞顿了顿，坚定的说道：“这不是交易，这是我的承诺。”

向解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那深邃混沌的眼神，明明倒映着梁于飞的脸。却给人，任何事物都无法触及到他的感觉。

剑尊说道：“比起‘吞噬’路线。世界意识的‘收割’路线，收获更快，但风险同样更大。

在多族群争霸的情况下，如何保证定向是实行文明消灭？或是利用一些‘天气原因’，制造以弱胜强的格局？

若同种族之间的军备竞赛，如何挑拨？如何形成武装对峙局面？如何小程度挑起战火？如何保证文明毁灭之后，生态圈的快速修复？

这方方面面的算计考量，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

“嘿--”梁于飞自嘲的笑了笑：“倒是和我们这些发战争财的军火公司有些像。”

“嗯，可不是吗？”向解难歪着眼睛，觑了梁于飞一眼，继续说道：“但是作为世界意识，它所能把控的，永远是大方向上的东西。如人心算计之类的细枝末节，它很难控制。

不好控制，就是有空子。而生灵本身的自我约束，以及自保的天性，有会让‘天’的谋划成空。

然后，就出现了‘虚空收割者’这个职业。他们有时候叫轮回者，有时候叫诸天穿行者，哦对了，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神秘客’。

不过，我更喜欢叫他们‘蝗虫’。

他们和诸天的关系，就像开公司的老板，和请来清算的公司税金的税金师一样。

‘税金师’遵循‘公司’和‘客户’的需求，完成一定的业绩，并获得回扣提成。”

梁于飞接着越来越清晰的情报，开始整理出自己的理解：“但是...那些‘税金师’并不会很老实吧？！”

梁于飞说的问句，但是沉闷含糊着火气的话，却是坚决的，恍若砸在地板上的雷霆。

“恩，就能旧时代你找红场里边找姑娘。”向解难抬了抬下巴，露出一张‘大家都懂’的，只可意会的微妙表情：“你想少花钱，找个漂亮姑娘来个全套。

姑娘们则是想尽办法的做笼子，从你的兜里捞钱。谁能占便宜，就看谁车技高超咯。”

梁于飞：......

身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哪怕自认为，自己给的神经线条够粗。但是面对专业开车、飙车、倒车，甚至是翻车的心剑门人，那闪断人老腰的精神回路。梁于飞只能默默的低头，不想说话。

神特么的红场找姑娘？！

老大，我们谈论的话题很严肃好不好？！

这尼玛世界都要毁灭了，你还想着找姑娘？想屁吃吧？！

“啧啧--，我看气氛太尴尬，开个玩笑而已。”向解难耸肩：“别这样看我，我这人还是挺纯洁的。

刚才那些车速失控的比喻，都是我师傅他教的。”

梁于飞呵呵，梁于飞静静的看你解释。

“啧--，现在的青年人，说实话也没人信--”向解难不爽的嘟囔了两句：“行了，再多的东西，我就不能多说了。”

剑尊无奈的说道：“毕竟，可以拉起一帮灵魂，和世界意识玩‘诸天无限流’的老阴B，因为成道的原因，实力可能不如我。但是背地里的苟命手段，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而你们世界，进入废土核冬天时代的原因，你应该，差不多也猜到了。

世界意识应该本想着，弄跨‘东墙’和‘西柏林’两个多国派系，其中一个。作为可持续发展。

但是因为二者都具有核武器，大方向好把控。但细若游丝般微观操作，它就之后给【虚空收割者】发出了申请。

可能因为分账不均，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那些个‘轮回者’直接毁灭了地表文明，顺便进入了灵气终末的时代。

世界意识赚没赚我不知道。反正那些【虚空收割者】是不会亏本的。

一个文明死亡，亿万生灵恸哭而产生【黄昏死怨】，可是诸天万界里不可多得的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