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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成亲

  

不过事情的发展,总会出乎向解难的预料。

当马车快到绮罗花境的时候,影九停下了车架。【鸣悠】,【席怀】两家的人马,分别接过了向解难和怜。

还没等向解难明白过来,影九已经冲随身的介子空间中,恭谨小心的捧出一套礼服。

而旁边【席怀】家的侍女,正在为怜的头上戴上花环。而且...为什么怜的脸会这般的红?

马车又一次启动,向解难骑着龙马,瞅了瞅身上极是帅气贴身的礼服。就面无表情的看着身边的影九:“不是,这几个意思啊?你们到底想把我整哪去?”

“放心吧殿下!一切都安排妥了!”影九木讷的脸上,是一片认真的神情。让人毫不怀疑他的忠心。

“什么叫安排妥了?”向解难抽搐了下嘴角,久未抽搐的胃,隐隐传来了熟悉的抽痛:“说清楚啊!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搞,弄的我很想跳马车!”

影九沉默了一下,略有些疑惑额问道:“殿下你不是要去绮罗花境成亲吗?”

哈~?What the fuck ?成亲?

这特么是什么鬼?老子是活的多腻歪了,会想着成亲?

我只是说了要陪怜去绮罗花境,你特么加个毛的戏啊?!

影九看着忽然愣住的向解难,闷声闷气的不解到道:“难道殿下不是去和怜小姐成亲吗?”

“我擦,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我去成亲?还有慢着!”向解难一脸mmp的看着影九:“成亲...特么是什么个意思?”

悬月剑尊的表情很危险,闪烁起银辉剑光的瞳眸,更是饱含着难以平息的怒意。

向解难很少相信别人,也很讨厌别人的背叛。因为相信别人很累;被背叛之后,把那些混蛋杀掉更累!!

所以,一旦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向解难的心情就会像被强制吵醒的起床气患者,变得很不美好。

影九的身边,出现了点点银辉。银辉中,是可以切割万物的剑意。

“这是馥兰小姐安排的。”影九满头冷汗,一边暗自叫苦,一边连忙解释:“而且,深渊的人都知道,绮罗花境是成亲的圣地。

绮罗花风雨晴阳,花叶同开同落不相离。本就有相互扶持,携手一生的美意。深渊女子出嫁,鬓角都会带一支绮罗花做的簪花。

这在深渊是常识......”

向解难听了半天,理解了半天,才意识到:我特么没有常识,是我的错咯?我不了解深渊的文化背景,是我的错咯?!TNND,好讲不讲道理了?能这样搞?

也许当时,怜说要来绮罗花境的时候,心里想的便是和影九这般。可是自己不明白。

向解难目光微敛,收了周遭的银辉。悠悠不知何意的眼眸,望着远处,那一片绯红,就是绮罗花了吧?

怜说的时候,自己不明白,所以没问;怜明白了,却始终没有说破......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去绮罗花境?

怜是在哪里?是在时候说要去看绮罗花?

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一切的一切,重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就像被大江冲走的泥沙,被烈阳融化的冰块,被

但是...为什么‘绮罗花境’这四个字,自己会记得这般清楚?

我记住了沧海桑田,记住了芸芸众生,记住了一轮又一轮的明月,却唯独忘了你......

回过神来,向解难也觉得很奇怪。若是说起来,在他上辈子,还没拿起心剑时,他也曾想过遗忘的模样。

但想着想着,总会联想到其他情节:阳台上的花朵与短剑、陪着自己寻找的声音、在夕阳下的胡杨林中,悠扬致远的歌声......想着想着,都让自己发笑。

如果要忘记一个人,应该忘记她的样子,再忘记她的声音;随后在浪潮嘈杂的街头,忽然淡忘她是擅长小,亦或是喜欢笑;忘记她伏案在烛光里逐渐清晰有模糊的身影;忘记她在我心中时而羞恼,时而轻笑的反复......就像飞鸟忘记曾经气栖息的沼泽,海龟忘记了出生的岛屿;嘶哑的喉咙忘记了慷慨激昂的高呼,地狱的人忘记了天堂的美好......

但是,向解难不是...他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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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招展,鲜花铺路。绮罗花境有青石路十里,红毯便沿着青石路铺了十里。

十里外有新亭,新亭里有主持婚礼的司仪。十里红毯的虚空中,藏匿着一个又一个强大的身影。

喧嚣,远远的传来。一块又一块集结又分散的人群,停在绮罗花境的边界外。嘈杂,而心怀忐忑的死寂。

向解难推着轮椅,青石路旁空无一人。他知道身后发生的事,也知道隐藏在自己头上边的那些尊境。但他不想理会。

没有月华,没有剑气,没有轻声语生灵的话语。

向解难只是咧着唇角,在这恶意而喧闹的世界里,推着怜,平静的走向那个新亭......

离亭数十步,解难止行。忽有绮罗漫天,丛无杂树,花叶相随枯荣相依。向解难弯下腰,抱起了神色暗淡,却依旧硬撑着的怜。

怜很轻,没有重量,也没有体温。在满头白发的映衬中,真如一片雪花,一片......没有重量,马上要消失的雪花。

主持婚礼的司仪,是影族那位当过送货郎的大长老。长老穿的是一件大红黑纹的宽袖礼服。看着很庄严,也很喜庆。

大长老和向解难相视一笑,没有感叹,也没有寒暄。

没有花童,没有定情的戒指,没有喝行人喜茶的高堂长辈,没有闹婚房劝喝酒的亲朋挚友。

这场婚礼盛大而简陋。

在交换定情信物的环节,向解难平淡了一路的脸上,也有些绷不住。他只能苦涩的赔笑,拈起一朵一支生两花的绮罗,炼制成两枚很是粗糙的戒指:“我也没经验,要不,想凑合凑合?”

怜半醒半昏的躺在向解难的怀里,微笑的看着他。怜明白,其实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不要紧。

因为盼麻烦的他,还是踏过一路血痕,带自己来到了这里。哪怕已经四面楚歌,哪怕已经没有退路。

怜笑着,花一样无声而美丽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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