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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因此,秦冉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其三

银白战记 sanavlyS 4845 2020-02-24 07:31

  

翼还没有回来。我在训练室里练习能量操控的时候想要请教她一个问题,但是走到了二楼的客厅才发现她没有回来,随即有一种无聊的挫败感。客厅黑呼呼的,只有伊莉雅坐在沙发上屈着腿看电视。

电视里的人笑着,闹着,和电视外只有被电视照亮一面的房间对比,显得不真实。

诺瓦尔的房间灯亮着,不知道她在里面干嘛。

“小冉?”沙发上的伊莉雅扭头看着我,我只能看到她的半边脸被照亮,其他的部分被留在了深深的阴影中。她拍了一下沙发示意我坐在旁边。

我走过去坐下。她穿的是深色的裙子,应该是黑色的,但我看不清。她的皮肤是那种晶莹的雪白,就算是光线条件极其不好,她身上对比仍然明显。她抱着腿坐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纤细而如羊脂玉的腿并拢在一块。我刚刚走过来坐下的时候明显能看到她的胖次,可是她好像不怕我看,就那么维持原样坐着。

“你感觉到了吗?”她突然淡淡地开口,“那份缠绕着我们的命运。”

秦冉看着和平常不一样而显得深奥的伊莉雅,沉默了一会。

“感受到了。你们以翼姐为中心集体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秦冉的感觉很敏锐,“我早就发现了,只是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也没有时间来问。”

她捂着嘴轻笑了两声。“是啊,我们被卷在命运的丝线里,欲要挣扎而出,却是越缠越紧”她顿了一下,“然后在命运里沉沦。”

“我都已经习惯了那种感觉了,宇宙就是这样,有的恒星明明还在壮年期却突然坍缩成为了中子星。我也做好了随时应对这种事情的觉悟。”她用侧眼看着我“小冉,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打破这该死的命运。”

“那目标可太缥缈也太大了呢。”我也轻声说。

“这就是奇妙的地方,即使这样也不得不做呢。”她似乎没有对我的平淡失望。

“我答应你。”我突然说。

她长久地沉默。只是看着地板。那墨黑色的双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你觉得我有多强呢?”她打破沉默,似是离开了有关命运的话题。

“至少比S级要强些吧。”我如此回答。

“不怕告诉你,我的能量是暗属性的”她一边说一边身周围淡淡地有些暗属性能量粒子流过。“而且,我还是一个幻境师。”

突然,我出现在了训练室里。极其强烈的违和感出现。我摸了摸自己的手,那触感很真实。我走向拳靶。拳砸上拳靶。

突然我出现在了教室里,教室里只剩我一人了。夕阳的余光在教室里撒下。尽管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我还是忍着那种空虚,站起身来回家。脚一步踏出门。

我出现在饭厅里。我们四个人围着桌子坐着吃饭。

“翼,你回来了吗?”我记得刚才翼还没有回来,现在是艾露尼时二十一点十五分。

她没有说话,而是嘴角抽动了一下。

接着,我又回到了漆黑的客厅里,旁边坐着屈腿的伊莉雅。像是那种灵魂从高空中俯冲下来灌进身体的眩晕感充斥着我。我起身。

接着我又回到了训练室里。刚才的

一切如同流水一般进入了我的记忆。

我呆呆地站着,要体会到那又像是虚无又像是真实的过程需要时间。

终于,我意识到我刚才根本就没有走出训练室的门。

有人突然从后面拍了下我的肩膀。那人从后面走到我前面。是伊莉雅。她平时古灵精怪的表情现在有些微妙,但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有些可怕,是吧?”她问出了我心中所想。

“你知道啊,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是旧时代的阴影。”她绕着我走路,那白皙的双腿在黑裙的笼罩下显得圣洁而神秘。“可是你知道,我作为伊莉雅这个人却是经历很清白的。”

“星元220年出生,小时候展现出极强的艺术天赋与极美的相貌,从皇家艺术学院毕业后出道成为偶像。现在已经是星元245年了。”她持续地说“多么清白的经历啊,我在人们心里就是神秘美好的象征,说不定有多少宅男对着我的照片努力发泄自己呢。”

她似乎是毫不在意般地说出这话。“可是你觉得我只有25岁吗?”

“实话说我不知道。”我老实地回答。

“我其实已经活了整整270年了。”她淡淡地说,顺便送来一个感觉有些心酸的表情。

我不能否认也不能肯定,只是递出一个眼神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让一整个省的人陷入幻境,他们都记得记忆中的从他们省走出来的新联邦的银河歌姬。”伊莉雅仰望头顶上的发光能量灯。,接着又补充了一句“直到现在。”

“这才是真正的伊莉雅。”她站起来,“不过这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了。”

“记得保守秘密。”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古灵精怪而俏皮。

她关掉电视,走回自己的房间,房门关上,客厅里一片黑暗。

真亦假时假亦真,你永远不知道有多少幻境在等着你,这才是出神入化的幻境师。

她刚才说的话似是离开了命运的话题,但是话语中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却是反抗命运的灵魂的困倦。

伊莉雅刚才那些话没什么意义,只是撒谎带着面具太久了的心里疏泄吧。然后她又戴回了自己的面具。

我站起来,看了下表,现在是艾露尼时二十一点。

我走回训练室继续想我的能量操控问题。

虚拟空间

我站在地面上,旁边的观众们有些骚动。精神力扫过,哦,原来还是刚才的那块场地。小姑娘的精神力印记还有些许残留在地上。

对面的人好像叫王山还是什么的,我记不太清楚了,等级和我一样是S-能量属性是土,好像还是小有名气的人,他被称作“魔刀”。

我不禁有些笑意,这个时代真是世风日下啊。连一个S-级的垃圾也能有自己的公认的绰号。

我看了场地那边的他一眼。一个提着一把军刀的男人,大约二三十岁,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穿着军队配发的制式作战服。

我走上前去和他握手。

“你叫雾?”他先是面无表情地说出一句话“你能否把脸上的那层纱拿掉?看你的身段应该是个美女吧?”

接着他狞笑一声,眼里的残忍不加掩饰“如果你愿意以正脸来面对我的话,我会让你死的舒服一些,相信我,在我面前你认输的机会不多。

我皱了皱眉。我确实输入姓名的时候输入的是雾这个ID,而我身上的东西是来自那位至高存在的一项权能,认知屏蔽。简单来说就是我可以让自己身上的某些或者全部信息对特定的人隐蔽,属于宇宙规则的一种。比如我现在就选择隐蔽了相貌,但是我的神情他却能看清楚。

我皱眉有很多原因。他握手的时候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手掌传来压力。这无关紧要。像他这样的人再来几个我也应付得来。而我最讨厌这种人的是那不加掩饰的残忍。

我想残忍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也不是只要有了这种品格他就是一个真正残忍的人。最低端的残忍就是他这种人,外露而让所有见了你的人都能知道你的残忍。而进阶的残忍是只有在残忍的时候才会让人感到残忍,平常的时候是正常的。最高级的残忍是自己在做残忍事情的时候非但自己感觉不到残忍,别人也感觉不到,那是艺术行为,境界的升华。

我也用力回敬了一下他的手,尽管他的手比我大一圈,但是我仍然能看到他脸上抽搐了一下。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淡淡地说。

我甩开他的手,走回原位。

我的能量是念动力,一种以前没有出现过的能量,它其实是实体能量,虚拟能量,精神力的混合体。我的肉体力量不算强,特别是限制能量到S-以后,让我这种纯能量化的人各方面都下降了很多。

但是啊,念动力有个奇怪的特性,当它附着在身体表面的时候就能发挥出比原本更强的力。如果把念动力集中在拳头上的话,以我S-级的肉体力量再加上S-级的念动力,那种力量大概可以匹敌真灭绝者级。

而那男人又在说一些觉得自己的实力被低估了而感觉到怒极反笑的话。真的是可笑呢。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他冲了过来,身体猛地踏步借助旋转力砍出一刀,那一刀凌厉而不失厚重,暗黄色的土属性能量中夹杂着些许血红色的丝线。

那应该是杀人多了以后死人的灵魂慢慢地附着在他的气息之中,以至于他本人都被这些气息影响到了,变得嗜杀,而不管杀人的原因。能量里夹杂的血气就证明了这一点。

我不是个善良的人,但如果是我杀人的话,我不会让死人的气息影响到我。杀人总有目的,而我不会放弃自己的神志清醒和能量的纯度来换取这一点点的压迫力。我永远是自己的主宰,就像我也能主宰别人一样。

更何况,这一点点压迫力,我也不缺。

我放开自己的气息,同样是厚重而不失凌厉的气息以我为中心散开,他应该受不了这种程度的精神压迫吧?那不是以量而是以质取胜的精神冲击力明显让他脑子空白了一下。

他的身形凝滞了一下,刀气也虚散了很多,但仍然具有不小的杀伤力。这时他的刀已经到了我的身前。

就是现在。

我伸手抓住他的刀,然后左拳发力把他的身体打了个对穿。

想必他低头看着穿过自己肚子的灿银色的纤细的手臂的时候很疑惑吧。

没必要转动手臂,他的肚子里早就被念动力搅了个稀烂,那是我好早以前就练出来的本能反应了,如果要救他现在也太迟。

他要死了,但我不可惜。因为已经有很多人在我面前做出这种事了。

我抽出手臂,看着他瞪大的眼睛,手臂上的空间能量把血液侵蚀掉了以后我的手臂慢慢地暗了下来。

我转身向后走去,背后是他的无力地倒下的身躯以及……拼死挥出的一刀。

我歪了歪头,脚抬起来,落下。那银色从他头顶上显现而我的脚从那里伸出。

他的头像西瓜一样被我踩爆。如果让我自己评价这些年的进步的话,别的我不敢说,至少我可以保证不会被将死的人反杀。这也是成长的印记呢。

他挥动到一半的刀无力地垂下。

不过这踩爆脑袋虽然给人的视觉冲击力相当大,但是也有坏处。我的身上,脚上都沾上了红白色相间的粘稠物,需要用能量去除。还有就是这死法其实不痛苦,就一下。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刀刀背上的锯齿状刀刃。如果他能打赢我,应该会把我的声带首先破坏掉,让我无法出声投降。然后他可能会折磨我,让我感受到他的残忍,把我精致的容貌划个稀巴烂,然后用脚碾碎我的手指然后一节节切下来?最后在我痛苦地扭曲身体近乎失去神智的时候再一刀了结我?

我停止了脑袋里的奇怪想法,这样显得我好像是变态,但我想那种人的话,应该是会这么想的。

可惜了。

对于触犯我的人,没有给予他最严厉的折磨。而是让他痛痛快快地死了。我没有让他感受到应有的残忍。

水之于鱼,就如同天空之于鸟,卑鄙之于卑鄙者罢了。我想,有权力对别人施加残忍的人,应该也会享受别人对他的残忍吧,毕竟,那是一样的东西啊。

这次战斗还是有好处的。我又一次听见了观众席上的喧哗。我放弃了把身上的东西清理掉的想法。侧着眼看了他无头的尸体一眼,我在观众们的呕吐声中走回传送装置。

这次应该就没有多少人会来和我对战了吧。我还得赶紧回家给她们做饭呢,毕竟,我还是秦冉的护卫呢。

带着一丝略显轻松的笑容,我按动了传送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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