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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埋葬之物是】

魔王萝莉茶 拓馬 3142 2019-07-28 23:39

  

有七条蛇,一条是异类,受到排挤。

大张的嘴,锋利的毒牙。一条蛇被切成了三段。

蛇只剩六条,但它们却愉悦得跳起了舞,奇怪的是,在大家头都朝向左边时,有一条蛇却将脑袋探向死蛇的尸体。

一段碑文:“当大家都认为异类死了,异类就死了。”

明明只是简单的图像,却让一阵恶寒爬上了我的脖颈。

如果最开始用掉了蛇的头尾,就没有东西能证明异类是异类,我们就能直接通关,但是…选择了反抗恶意与不信任的我们,现在需要面临更加棘手的难题了。

土豆农民最后两个罐子探得非常快,他没能给出任何信息,而我们也绝对想不到意外会在这时发生,这突如其来的变数让我的心一下子寒了半截。

被杀的是一条角蝰,我们要把角蝰放回它的同伴那里,让蛇们明白自己当中混入了异类,尸体被放进异类的罐子绝对会被销毁,而我们也会被困死在这个房间里,甚至遭到蛇群的攻击。困难的地方在于,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方法找出异类到底在哪个罐子里。

蛇不知道罐子里分别是谁,也不知道哪些罐子已被探索,它们只是按着规则行动,因此并不知道异类的存在,最后咬伤土豆农民的既可能是异类,也可能是角蝰。

我不懂蛇,也不认识毒,这里也根本不可能会有鉴定蛇毒的设备,而且说到底,这毕竟是场游戏,即使我想也不一定会有那么严谨的设计,蛇毒也好植物毒也好,显示出来的都只是粗糙的“中毒”而已。

如果这个关卡全靠运气,就没有存在的意义,石碑绝对不只是出来抛个设定,它一定有某种提示。陶罐上是有图案的,蛇的图案,最开始即使注意到也不会在意,但我现在知道这种设计自有它的道理。

顺时针来看那些罐子,所有的蛇头都是朝左的,蛇头蛇尾并排放置在相邻的罐子里,这就意味着…

有只罐子里的蛇头朝向死蛇,那就是被黑雾笼罩着的“异类”。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将蛇尸捡拢,放进了角蝰的罐子里。

“……”

周围陷入了死一样的宁静。

紧接着,在呼吸都要凝固之前,异类所处的罐子向外喷出了大量鲜血,痛苦的声音直接穿入了我们的脑海,即使捂住双耳也无济于事。

黑雾散去,罐中只剩一条被切成三段的死蛇。

石门打开了。

为了已经过去的东西剥夺他人的新生,真的好吗?异己总该消灭,真的好吗?异类不在以后,蛇只剩五条,谁又是新的异类?

……

将通关的方法告知了队员,我个人更倾向于留下一人向后来的队伍进行说明,但这样的方案却遭到了洛华的反对。

“房间的火盆是我们进入后才自行点燃的,在有人和无人状态下这个房间的内部情况可能完全不同,通关后留着不走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这时缓过劲来的土豆农民也表示他不想被留在这种全都是蛇的地方。既然有相应的反对理由,又没有合适的驻留人选,我也就没有再坚持那个方案的条件了。

在我的搀扶下,少年试着起身走了几步,他的平衡感还没有完全恢复,以至于在行走过程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体重压在我的身上,遗憾的是我们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在此地停留,正如洛华所说,这个房间的状态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变化。

在穿过石门后,洛华从我的身侧追上来,想从我手中接过土豆农民,毕竟我本身也是个伤员。洛华水蓝色的眸子在暖色的火光中显得更加锐利,让我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将少年托付给她后,我开始考虑之后的事。

“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关卡,我们小队的行动力只剩满编时的一半了。”我说,“SM暂时留在后方,等你体力恢复后再归队。”

被按照他的意愿称呼,少年露出了略显虚弱的笑。

我有预感,随着探险的深入,关卡的侧重会渐渐倾向对人心理的考验,后续通关所需的时间会因减员而变长,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与示威者间的距离会不断缩短。

甬道中纂刻着大量眼状的浮雕,在其中行走时令人有种被监视的不**,丝毫不夸张地说,走过这条小路时那种不安和焦虑让人感觉像是拖了几个小时。

终于,一片火光告知了我们已经身处新关卡,这是一间堆积着大量黄沙的房间,如同神殿外的沙漠延伸进来了一样,有些沙丘甚至高到直逼天花板,入口处有数把铁锹,还有一张羊皮卷轴。

“秘密。”

上面这么写道。

如果这就是全部提示那也未免太苛刻了,房间中四散摆放的火盆的确只是单纯的照明,这样来看的话能做的恐怕只是用铁锹挖沙了,然而哪怕用手指想都该明白这个关卡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而无意义。

“我想起了个有趣的故事。”在洛华的帮助下走进房间的土豆农民一下坐在地上,背靠墙壁说道:“警察在车祸现场捡到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比着剪刀手的女孩,他把这张照片留下调查,几天后却意外身亡。”

“后来有个记者捡到了差不多的照片,只不过女孩的手势是‘三’。”少年带着坏笑,饶有趣味地看着我的表情。

猝不及防就开始讲鬼故事对于我这种胆小的人来说过分不友好,不满地训斥了少年一番后,我向他询问为什么要突然说起这种事。

“因为秘密不是能够随便挖掘的东西啊。”土豆农民深吸一口气后正色道。

“但有时候不挖不行。”我伸手指向房间正中顶着天花板的沙丘,先不论能不能越过去,光是要踩上那里就得穿过大半个房间,谁都不知道沙地下面到底有什么,盲目深入太过冒险。

“因为一旦被知道有秘密存在,多小的事都会变得跟山一样扎眼。”少年双手抱在胸前,玩味地说,“消除的方法有三种,一是坦白,二是销毁秘密,三是消灭…”

“打住!”为了避免心直口快的他教会晓不好的东西,我出言打断了他,“第三条不在讨论范围内!”

晓的好奇心被引诱起来,跟我对视片刻无效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土豆农民,见状我赶紧将她揽到自己身后,同时眼神示意少年不准再说。

苦笑着点点头后,少年将话题从理论引导了实际的关卡破解上,不得不说他在这些方面的见解还挺独到的:“所以我们眼下有两个选择,一是把秘密挖出来公诸于世,二是把那张写着秘密象征它存在的卷轴丢火盆里烧了。具体该怎么做我觉得还是得在弄清秘密的内容后决定。”

说的轻巧,我们现在到底该怎样才能知晓秘密的内容啊。

“再小的秘密也会像山一样。”这是土豆农民的第一个提示。

“越不该被发现的东西埋得越深,也越不能被轻易知晓或消灭,如果几铲子下去还没有露出东西就立即收手。”这是他的第二个提示。

“至于行进路线怎么安全我也说不上,就靠你们自己琢磨了。”留下这句话后,他就靠着墙壁闭目养神,“还有,在刚刚你打断我的话的时候那座沙丘好像变高了。”

少年的补充让我心头一惊,沙丘变高是因为晓好奇他本来到底该说什么,这成为了一个“秘密”,如果连如此细微的东西都会导致房间发生变化,这个关卡的难度就比想象中还要高。

利用人与人间的误解与不信任还有无止尽的好奇心将挑战者埋葬在这里吗…

姑且先从最近的小沙包入手,抓着铁锹在前方探了几次确认安全后走到沙包前一锹落下,尖利的锹头推开松软的沙一口气深入,很快就有了碰到硬物的硬质触感。埋藏很浅,是安全的秘密。

快速将沙包铲开,挖出的坑洞里暴露出了一只木匣子。

古朴的外观上没有一点纹饰,散放着陈旧的气味,匣子没有上锁,只是用金属搭扣将盖子和匣身锁在一起,轻松地将匣子开启后,我取出了其中的羊皮纸。

“连羽毛都会下沉的河的此岸没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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