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 ？？？方位 领域外？

“......接下来的故事可有点长了，先换个地方吧。”

缇娅姐随便示意了一下周围。

羽奈启动感知扫了下，嗯，附近那些中层“居民”一半远离这里，还有一半向着这边包围过来。

“那行，要不要回去领域内找个饮料店？”羽奈随便开个玩笑。

“没必要，等笨蛋羽奈问完后，还得有个步骤需要在领域外处理一下。”

“嗯？那行。”

被缇娅姐拦腰抱着的羽奈就看着缇娅姐直接大跳，然后凌空构筑一个以太构成的落点让自己踏一下再次大跳，很快就冲到了以太之海的高度。

等到羽奈想憋气的时候，却发觉缇娅姐直接起源开路，以太之海自动分开了足够两个人通过大小的隧道，缇娅姐就这么在隧道中一踏一踏高速前进。

“......突然想起，以前那么辛苦走始祖树是要干什么？”

“那时候人家是半休眠状态，并没有自信能保住两个雏儿安全越过以太之海，所以采取了更保险的手段。”

“......缇娅姐现在不休眠咯？”

“需要维持笨蛋羽奈的共鸣得把出力调高一点，之前跟凤一起对抗终焉之兽，又得把出力调高点，帮笨蛋羽奈特训，再次调高一点......”

“......缇娅姐距离不准进入领域内不远了吧？”

“现在回去就会被领域之主刁难也说不定了~。”

“额......哇~？”

最后一次大跳，缇娅用上了以太来了个爆发性推进，直接穿过以太之海回到了上层。

“怎么了，才这点冲击就要吐了吗？”

“...偶单纯是在思考，既然是海，为什么会在上层跟中层的正中间那么奇葩......”

“当然是因为因子，最初的领域外一片混乱，根本不分中层跟上层，弱小的存在完全没有生存的希望，所以某一位伟大的先驱者，将以太跟水结合起来，把以太之海作为上层跟中层的分界线，再花时间将凶狠的物种赶到中层后，让弱小的存在得以喘息。”

“...懂了，领域外壁是那之后才发明的技术。”

“算是对一半吧，展开领域很早就有了，但是如何几乎无消耗展开并维持超大范围的领域，才是需要重点研究的部分。”

“......真麻烦，好了，到地方了吧。”

羽奈再次被放下然后脚踏实地。

“嗯，从哪里开始说起好呢。”

“那就从除了前师母之外，还有几个人被你看上说起好吧。”

“一人。”

“这么少......？”

“毕竟首先要人品过关，光这一点，就把绝大部分的沃托皮亚人刷掉了。”

“缇娅姐还能知道第一次见面的人人品如何？”羽奈再次囧囧有神。

“当然不能，不过看看灵魂有多少比例被染黑还是不难的。”

“......额，偶记得沃托皮亚只要跟人命相关就会染黑吧。”

“毕竟是炼狱，当然会有各种领域之主安排的‘际遇’，这么一搞，实际灵魂不染黑的人非常少，就算灵魂黑了也没有实际惩罚更是让许多人不在意自己的灵魂染黑吧。”

“......那么，上两轮的那个候选者是？”

“是一个社交恐惧症的男孩子，吾从整整一座都市里，找出来灵魂最白的一个。”

“哦，缇娅姐原来也当过跟踪狂，那么，接下来呢？”羽奈笑了。

“偶特意装成类似天赋觉醒一样的情况在那孩子附近转圈，结果那孩子经历了高兴----平淡----猜疑的人生旅程。”

“......结局呢？”羽奈笑容凝固。

“当然是滥用‘能力’遭到报复然后被杀了。”

“黑了？”

“被杀之前是很黑很黑的灵魂。”

“......缇娅姐也看不透人的本性啊。”

“哦~，笨蛋羽奈居然不是指责人家带歪了小孩子啊。”

“偶还没那么天真，既然是很黑很黑，那么证明那小孩本性就不好，就是没机会接触而已，真有‘本事’了就乱来，这种肯定是本身就出了问题。”

“...所以从那之后，人家就更小心谨慎地选择人选。”

“结果一个都没遇到？”

“嗯，走遍了沃托皮亚，都没有满意的目标。”

“......走遍了沃托皮亚，原来缇娅姐之前那么勤奋啊。”

“那单纯是好不容易挤出的一点干劲都花光了而已。”缇娅姐毫不做作地伸懒腰。

“......之后呢？”

“之后当然是开始偷懒，利用一下本土的监视机构了。”

“......利用龙族还行。”

羽奈开始将一个接一个的线索连起来......果然，不是沃托皮亚困住了缇娅姐，而是缇娅姐要求它们配合演戏啊。

“龙族算是守约的生物，所以只要人家先帮忙完成龙族提出的条件，自然龙族也会帮人家顺便物色一下灵魂比较白的沃托皮亚人。可即使是有多种渠道帮忙，也太难了。”

“肯定无聊了很久吧。”

“没错，距离第一个孩子之后100年了，才轮到第二位。”

“......灵魂黑线少的真的这么稀有？”

“沃托皮亚除非天生命好，能在几个主要首都出生，否则在首都之外的地方出生，想跟其余灵魂没有交集是非常难的事，比如野贼入侵你的村镇，比如觉醒了自我的魔兽在路上袭击你之类的，能活下来的人，不是非常好运气，就是非常努力，运气总有用尽的时候。”

“......”

“至于在首都混的，能完全不染黑的灵魂也不多了，毕竟首都的生存环境可是伴随非常激烈的竞争，有些时候，不吃人那就可能被吃掉了。”

“...在完整社会体系的领域出生的偶真幸运~。”

“...所以，转来转去，最后人家就不拘泥于那几乎找不到的全白灵魂了，随便找个黑尽量少的凑合一下。”

“......等等，缇娅姐这是为‘弑神’找继承人？”羽奈察觉自己漏了个关键线索。

“不全是~。”缇娅姐继续装神秘。

“......那么，前师娘到底怎么样了？”

“哦，没有鼓起勇气去问过罗尔吗？”

“罗尔都被封印成那个样子了，鼓起勇气跟鼓起勇气被砸扁是两个概念，还是问缇娅姐安全点。”

“简单来说，因为被人家看上了，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所以被外人插手摆了一道，汝的前师母死于被扇动起来的暴徒。”

“......哈？？前师母应该挺能打的吧，毕竟是靠自己水平当上的契约者，又不是偶这种半路出家的，会死于暴徒？”

“正面交火当然再多一倍暴徒也是送死，但是汝的前师母有个弱点，所以最后被绑起来烧死了。”

“......真是魔女一样的死法，当年黑龙一族的对外声望有那么差吗？......等等，弱点某非是她妹妹？”

羽奈当然记得卡米娜这个序列，不如说曾经虐过羽奈一次的家伙，羽奈都记得很清楚。

“哦，笨蛋羽奈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嘛~。”

“......偶只知道现在的卡米娜跟精神病人差不多，需要关起来疗养的那种。”

羽奈随便花1分钟跟缇娅姐说明了一下卡米娜的情况，表示那人肯定受过什么大的刺激。

“...毕竟当初姐姐的死对她的刺激非常大，就好像笨蛋羽奈也被自己姐姐的死刺激成现在这样了。”

“......总之呢？”羽奈再次转移话题大法。

“总之就是遭受了非常过分的对待还害死了姐姐，间接还害了罗尔，不去当序列估计早就活不下去了吧。”

“......那个时候，缇娅姐呢？”羽奈想了想，为了自己释怀，必须问出这一句。

“......”

“不能说吗？还是不想说？”羽奈牌死缠烂打。

“......当然能说，只是人家不喜欢这种情绪而已。”

“哪一种？”

“后悔，顺带一提，这种让人讨厌的情绪，只出现过两次。”

“......缇娅姐也会后悔的吗？”

“就算活了几十个纪元，也不能说自己永不后悔，仅仅是还没有遇到汝会后悔的事而已。”

“......那么，能告诉偶，那时候后悔什么了吗？”

“那时候，是不是任性妄为一点的话，就能改变那次悲剧呢？”

“......缇娅姐没出手是因为？”

“表面上是因为跟创造者的协定，人家不能随便杀沃托皮亚的智慧生物，实际却是，丝特娜从不会杀生，也极力反对人家出手杀生。”

“......缇娅姐的本事，不杀解决问题的法子多得多吧。”

“人家当年也是这么说。”

“......为什么这么执着？”

“除了本性坚持不杀生之外，更重要一点，身为黑龙契约者的她不想被人族当成异类来看待。”

“......有这么严重的精神病？全制服了然后洗脑不也解决问题。”

“这恐怕是根源上的问题了，那个孩子因为坚持不杀，所以灵魂上纠缠的罪孽才少，她恐怕是身上有领域之主之类的恶意加护，才会这么执着，人是好人，但最终还是害了自己。”

“......根据偶对缇娅姐的了解，可不是眼白白看着前师母被烧死的类型。”

“没错，那时候的人家，正在追击那个怀疑是幕后黑手的入侵者，然而因为没有在领域内尽全力，最终还是被那个幕后黑手的核心跑掉了。”

“......能从半认真的缇娅姐手中跑掉，肯定比星尘级别更厉害吧。”

“......大概吧。”

“缇娅姐很少用不确定的语气嘛。”

“还是那么敏锐的羽奈。”

“......放心，偶不是每件事都会刨根问底的。”

如果别人不想提的事，羽奈会选择自己亲身去寻找真相。

“最终，人家也没想到汝的前师母会选择完全不抵抗，等到罗尔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

“......罗尔之后干了什么？”

“当然是把在场的所有家伙用龙炎化成灰，连灵魂都烧干净的那种暗火。”

“......哇，不愧是罗尔，所以才被封印咯？”

“当然不止这么简单，罗尔把他们烧成灰之前肯定用了摄魂的手段，寻到了某些蛛丝马迹。”

“......之后肯定一堆人倒霉了。”

羽奈当然知道罗尔的性格，做事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没错，跟那次谋杀有关联的，都被罗尔杀了。”

“......标准结局，那么，是因为屠杀太多被重责了？”

“没错，不过不是羽奈猜的那么轻的程度，最后一伙罪人当时躲在那时候还没正式成立的商业同盟区域里某个独立领主的城堡内，看来是领主的儿子也参加了那个背锅的邪教。”

“......真实版的家门不幸啊。”

“那个领主很有些资产，把屠龙一族的后裔都请过来，明显不打算交出犯人的样子。”

“那么罗尔......”

“罗尔当时就把城堡里的几百人一口气全烧光了，连有术阵防护的城墙都有一半化灰了，别说是里面的人。”

“果然是装B被雷劈啊......还屠龙一族。”

“能屠的地龙，亚龙跟罗尔这种真正的恶龙可不是一个概念，等他们明白的时候，早就化灰了。”

“......果然，书籍上记载的罗尔外号是这么来的啊，不过外界果然还不知道罗尔还活着就是了。”

“当年是汝的前老大亲自出脸，向领域之主保证，沃托皮亚不会再出现‘绝灭魔龙’罗尔，才把本该要回归循环的罗尔保下来了，当然，代价可不轻。”

“......封印到什么程度？”

“不冲破封印，那就只能一辈子保持人型，而且，关于跟汝前师母的记忆，也被封印了非常多，能百分百回忆起的，只记得一个结局而已。”

“...真够残忍！”羽奈光听都觉得这是难受的结局。

“不做得这么彻底，罗尔怎么可能放弃复仇，还在人族的世界之间奔走做事？好了，之前被选中的两人故事都讲完了，笨蛋羽奈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现在听起来，感觉偶是被缇娅姐随便选上的。”

“有一半吧。”

“真过分，就算是真的也别说出来嘛。”羽奈卖萌了。

“因为不是沃托皮亚人所以灵魂不会显示黑白，有点小聪明不会太过执着于世俗直接蠢死，外加意外是个好人，所以人家当初就听一下汝前老大的提议，给汝一个机会。”

“......偶感觉前老大跟黑幕肯定有什么坑脏的PY交易。”

“人家也觉得。”

“......嗯，缇娅姐为什么会遇到偶，大概懂了，接下来，可以问那些关于超越者的核心问题了吧？”

“请便，人家还是有分寸的。”

“那么，缇娅姐，组织到底是想干什么，汝干的事，跟组织有所牵连吗？”

羽奈微笑着，问出一个不该笑着说的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