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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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118 萍水相逢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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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道生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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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熔炉；主城区；】

【夜月，上弦第八；】

【8:39；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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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勒石载功的“九层高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道“风柱”。

魔王双翼交叠在胸，但是背部依然有一黑一白两只“光翼”，这对翅膀看上去就像是虚影，但其中的“气象万千”却远非蜃景可比。

犹如飓风卷扬海水一般，两道“风柱”看上去和发生在大洋上的灾变如出一辙。

月神传人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魔王留下的屏障。

此时的魔王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他的状态却有所不同了。除了背部新生的羽翼外，在魔王左右两侧各有一对独立的羽翼，同样是一黑一白。

两对翅膀孤零零地悬在魔王左右，看上去极为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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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月神传人进入“屏障”之内后，两对独立的翅膀已经接近演化到最后了。是雷萨曾经在“地下瓮城”中见过的两个少女，灵溪羽族，也是前世的魔王。

两个少女一左一右挽住魔王的双臂。

在魔王背后的两道“风柱”中间，是一把悬垂着的剑，看上去是原来的“圣道之剑”，不过此时称其为“剑”已经不合适了。

新生的“圣道之剑”的极为怪异。

与其说这是一把剑，不如把它当成一件工艺品来的准确。它就像是一个“铜管风铃”，原本的剑锷变成了一个阴阳鱼一般的圆盘，其下悬垂着的不是剑刃，而是八条锁链。

作为装饰用的“铜管风铃”通常会垂挂十余条“玻璃管”或者“黄铜管”，新生的“圣道之剑”也一样，他像是一个“正八棱柱”，每每条锁链都可以代表一个侧面。

在“阴阳鱼”圆盘上，坐着一个小小的人儿，看上去像个小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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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本人没见过上任魔王的真正样子，也就是上任魔王的“本体”——灵溪羽族。不过他能分辨出这两个少女的特征，也就能得出她们是魔族的事实，因而在异变出现之后他反而安下心来。

两个少女出现后并不说话，而是一左一右挽住魔王的手臂。

此时魔王才感觉到背后的两道“风柱”来源于这两个少女，而外部屏障来源于他身后的那把“正八棱柱”一般的怪异武器。

似乎，他的领域溃散后并没有消失，而是融合了神格和“圣道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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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魔王的“精神体”和“灵魂体”被天界作为“中转世间负面情绪的工具”而囚禁在秘境中的瓮城之内，这本来没什么。数千年的延续，早已消磨掉了前任魔王“精神体”和“灵魂体”的灵性，她们就像是一对不知疲倦的工具在持续运转，而且没有朽坏的迹象。

但是，即墨和雷萨找到了这个地方。

不止如此，他们还解除了“迷锁”，这也就等于解除了两个灵溪羽族的职责。

两个魔族少女“自由”了，或者说，失业了。

只不过，还没等事情朝好的一面发展，被她们导流的“世间负面情绪”直接侵蚀了两个魔族少女的意志。当然，此时的她们也没有什么什么意识，也算不得活着的生命。

之后的变化应该追溯到角魔和翼魔的“营救行动”，他们挖坑的路线正好撞上了脱困而出的“魔王领域”。

由于魔王能从人间的负面情绪中获得力量，所以“瓮城”中被新神导流的“负面情绪”已经可以称作是合格的“魔王领域”了。但这份力量不是魔王一点点修行得来的，而是突然间被来了个“醍醐灌顶”，魔王不止没能控制这份力量，反而是“受制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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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伦说的很对，“圣道之剑”就是人间道德，它代表着世间 “正面情绪”，和“瓮城”内的那团力量正好在属性上相对。但是魔王不知道怎样用它来中和那团“造反”的力量。

索性，月神传人出手了。

他伤害了魔王，但也直接救了魔王。没有外力相助，魔王是无法在海量的“负面情绪”控制下保持理智的。

月神传人接连的攻击，反倒是“歪打正着”，直接帮助魔王融合了那团不听话的力量。

虽然这份力量无法再以“领域”的形式表现出来，但是魔王却不在意，他因祸得福地完成了精神、灵魂和身体的“三位一体”，这还多亏了月神传人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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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神传人，魔王是想不到破而后立的，或者说，他没有“破而后立”的实力。

月神传人的做法相当于以魔王的神格为“媒介”进行转换融合，把“圣道之剑”代表的“秩序”和“瓮城”代表的“失序”结合了起来。

现在的魔王虽然变弱了，但是他的境界上去了。

更重要的是，魔王得到了他前任的“传承”，如果说，以前魔王获得的“魔王传承”相当于在程序上被认证的话，现在的“三位一体”就相当于在情感上的认同。此时的魔王才算是个魔族，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总是以人类的立场看问题。

虽说上任魔王和本代魔王在根源上是“一体两面”的事。不过他毕竟是有着独立意识的。

现在好了，除了继承历代魔王应有的“财富（传承）”外，前任魔王的“小金库（也就是前任魔王的精神、灵魂和神格）”也属于他了。

三个分身（护法），就是来自前任魔王最后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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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化干戈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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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熔炉；主城区；】

【夜月，上弦第八；】

【8:39；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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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错！”

看到魔王似乎恢复了理智，月神传人在离着他有那么十公尺的距离上停下了脚步，然后呵斥道。

“你瞎么？”

心中骂人的想法千千万，但说出口的时候却变成了其它“据理力争”的话。魔王厌倦了天界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的自说自话，可他也知道“谩骂和威胁不是斗争”。

更何况，现在能起到威胁作用的还是天界势力。

弱者可以通过“逞口舌之快”来变成“言语的巨人”，魔王不希望自己也变成那个样子，他不希望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即使是现在出于“下风”的时候。

也因此，面对新神的现实威胁，魔王.选择了“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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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神传人没想到自己的友善被魔王当成了挑衅。

“他乡遇故知”乃是人生四大喜之一，月神传人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故人，因而在教训了魔王一下后，选择了给他一次机会。

“我无罪，更无错。”

魔王自然不肯认错，在普罗德的法庭上，他经历了“公正裁决”。世间的“公正之力”都不认为他有错，凭什么他要因为自己实力不及新神，就要违心“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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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渎英灵，你可承认？”

月神传人不想和魔王兜圈子，而是直指核心问题：“你具象‘开国大典’，以之为驭使，乃是辱没先人之举。”

“呵~~~呵~~~”

魔王被气笑了，他如同被卡了脖子一样断断续续地笑了几声，然后道：“我亵渎英魂？”

“你们有脸说我亵渎英魂？”

“你们妄自引起战火，屠戮我的族人，累累血债，你们说我亵渎英魂？？？”

“……”

魔王好不容易恢复理智，他觉得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天界新神”，因而疯了般地“开喷”。

而从这些话中，月神传人似乎回过味来了：魔王和他说的不是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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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来？什么时候来的？”

月神传人不再纠缠上一个问题，开始刨魔王的老底子。

“明知故问！”魔王冷哼道。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隐瞒事实毫无意义，我知道你来自哪里……”

月神传人不理会魔王的说法，而是自顾自地驳斥道。

“不是你们把我从普罗德抓来的？”

魔王也受不了月神传人的絮叨，愤而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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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错意了，年轻人……”

月神传人也反应过来了，魔王的答非所问有可能是他不知道自己和他来自一个地方。

随后，他喊了两句口号。

“……？？？”

“你Tama是谁？”

魔王一句“Tama”脱口而出，内心则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懵逼”了，除了因为月神传人说他“会错意了”外，还因为他说出的那两句更加著名的话。

金水桥对面，承天门的南墙上，有着两句响彻世界的话语。

“中国人民共和国万岁，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这两句话他见过了无数遍。大学读书的时候，魔王喜欢在周六不上课的那天凌晨去看升旗，也因而无数次地见证了沐浴在黎明晨光中的“承天门”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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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亳（亳州），长于洛（洛阳），行于京畿（北京），这句话可以概括魔王的一生。

当然，出生地也就是这么个说法。

前代魔王的“命运之弦”被借光弓的箭矢带到另一个世界之时，化生为一个五六岁的孩童。

时值盛夏，暴雨倾盆，魔王很不幸地飘在涡河之中，载沉载浮地顺水漂浮，然后被冲上河滩，最终是一个乡下为人诊病的老中医捡到了他。在询问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后，他发现这孩子是个“黑户”，无儿无女的老中医也就收养了他，并在当地为魔王上了户口。

可怜魔王.刚降生之时一点过去的记忆都没有，话也不会说，整个人也没有孩子的机灵劲，看上去就像个傻子。很多村民都劝老中医把魔王送到市里的孤儿院，可是他没同意。也多亏了老中医的耐心教导，魔王才学会说话。只是，魔王最先学会的不是拼音，而是“内经”和“蒙学”。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时候，传统医学还远不像后来那么“招黑”，为了新收养的孩子，医术精湛的老中医从蒙城搬到了洛阳，这个结果说不上好坏，但是“高考大省”的压力让魔王一直保持着名列前茅的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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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传人的两句口号直接勾起了魔王的过往回忆，这些记忆经历了“铭记——遗忘——回想”的过程，更加深刻地烙印在他的心上。

“夏商周，山东人，一零年来的。”

为了表示诚意，月神传人直接透露了自己的信息。

“你呢？”

初步建立信任关系后，魔王的敌对就情绪减弱了许多，月神传人也在做完自我介绍之后，追问了一下。

“欧阳周，‘君子比而不周’的周。”

魔王也觉得意外，他没想到对面“新神”的名和自己差不多。起初，老中医收养魔王的时候，给他取了个“商”的名，本意是指“殇”，这也是传统上“求吉利”的做法，和“歪名好养活”一个意思。等到魔王能说话的时候，他的名就变成了“周”。

“庄子的那个‘周’？”

“同名哈，我们~~~”

月神传人笑着说道。

“同名？”

魔王觉得这个新神是在欺负他“不识数”。

“对啊，我爸姓夏，我妈姓商。”

月神传人一副“你很意外吧”的表情。

“好吧……”

无奈之下，魔王接受了他们两个同名的解释。

“初次见面，认识一下，欧阳周，字子沐。”

魔王伸手遥握，做了下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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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4-12

22: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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