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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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73 何物结同心

【Moore-Empire——穆尔帝国；Bogarde-Province——博加德行省；】

【Proud——府城普罗德；Tribunal——“保纳大公爵”特别审判庭；】

【Curia& Forum ——“库里亚”元老院&“帕布里克”听证团；】

【夜月，上弦第四；】

【9: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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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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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坐在树杈上的少女晃着白生生的小脚、言笑晏晏的问道。

“……。”

一时间，艾伦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或许是刚醒过来的缘故，艾伦的神志依然有些混乱，残留在他意识中的景象还是“仙灵起舞”、翩跹而上。那条明亮的通路像极了诸多传说中神明降临之际，自【天界】垂拱而下的“天阶”。

“是啊，天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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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样的感慨浮现在艾伦心中的时候，他的神思早已飘飘摇摇来到了幼年之时。那个时候的夏夜之景仿佛犹在昨日，回首顾望之际，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年幼的自己躺在一张藤床上，不远处一明一暗的闪光是小湖旁的萤火虫在灌木丛附近的苗圃内进行的求偶仪式。

静谧的夜色中，艾伦的父亲摇着蒲扇随口唱到：“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这是后土大陆的学者们喜欢用的感叹方式，他们按照固定的格律、以一种符合音阶起伏的方式来表达自我内心的情感。即使是看上去毫无美感的单个字词，可是一旦按照类似的方式组合起来，就会形成令人感同身受的美好意境。

那个时候，年幼的艾伦第一次对这片遥远的星空有了直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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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出生在后土大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故乡也有一种名为“滕森之咏”的活动。但在父亲语调悠扬的吟哦声中，唤起的是他对声律之美的直观体验。

即使是对于艾伦的父亲来说，Tenson都是从自己父亲那里得到的遥远回忆了。

吟游诗人们彼此切磋，在风和日丽的花园中、原野里甚至溪流边都可以举行这样的活动。

而来到了博加德之后，当地极具特色的“曲水流觞”不仅在规模上更胜故园，而且参与度也要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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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Tenson，就是中世纪法国普罗旺斯地方吟游诗人间的吟诗比赛。】

【其本身就是个辩论赛，可以称之为“论争”。】

【论争就是在讨论或辩论中的争辩或提出相对的论点。】

【在设定中，这是吟游诗人之间的娱乐活动。】

【作者在设定中给出了各类职业都会有的文化活动，比如说法师喜欢卡牌游戏，这是因为他们擅长施法，而吟游诗人喜欢这种活动与此同理，由于吟游诗人（学者）群体的文学素养较高，所以会发展出这样特色的集体活动。但在设定中，吟游诗人更倾向于“秀”文学意境、哲思素养而非进行理性思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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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加德是个商业行省，当地居民颇为富庶，尤以府城普罗德为盛。

再加上，博加德行省附近是TecteOnics Province——泰科特·欧尼克斯行省，该省之内的“拂夏学宫”以“Bowknot——波顿奥特”之名享誉盘古大陆的游历者之口，且与其北部不远的“Jasper Beatrice——翠玉城（翡翠城）”贝阿特丽丝并称为江南两大【文教与学术中心】。

穆尔一朝，自初代大帝立国祚以来，此地便是府库充足，一直以来都是帝国的赋税粮米之源。

有道是“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商业的繁荣和文化的兴盛互相交融，不仅未形成重利轻义的民风，反倒使此间商贾养成了义利相兼、和衷共济的做派。

当然，在异地经商的客商看来，博加德的地方保护主义未免太过了点。毕竟，“普罗德商会”喜欢垄断带来的高额利润，而当地规模较小的行商坐贾如果想在“普罗德商会”的威压下保留一席之地的话，联合是必然的，这种规模化商业联盟的经营方式对外地那些实力不强的商人来说，自然是重压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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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的父亲对商业很有禀赋，这让他可以获得“普罗德商会”的邀请。

对于这个外来者家族来说，站在优胜者这一方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没有人能想到，一场海洋风暴会摧毁这个商业联盟的根基，也让艾伦成了一个孤儿，每每忆及此事，艾伦都难免暗自神伤。

父母的离世让艾伦失去的不仅仅是依靠，更是未来的指引。

就像是那个“天阶”的故事，在艾伦的记忆中早已成了遥不可及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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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这是说的我吗？”艾伦兴奋地翻个身，眼神炯然、眉目含笑的看着他老子神态怡然地坐在摇椅上来来回回地晃荡。

“我的小英雄哦……”。艾伦的父亲看着兴奋的孩子，不忍心欺骗他。

“这是一个故事，就像那些打败了恶龙、迎娶公主的勇者的故事一样。”

“女神Vega——天孙（织女星，天琴座-α）和勇士Altair——阿泰尔（河鼓二，牵牛星）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可是，爸爸……”。艾伦听说过这个故事，尽管他不太明白吟游诗人用艺术化的语言加工过后的故事。

“天孙女神和阿泰尔勇者不是一年只能见到一次吗？”

“我的小Bell——贝尔哦……。”艾伦的母亲温柔地笑道：“天孙女神和阿泰尔勇士虽然天各一方……”

“但是呢，天上一天……”。说道这里的时候，艾伦急不可耐的样子更是逗得他母亲乐不可支。

“人间可是一年哦……。”

“你想啊，他们在凡人的眼里是一年只能见一次……。”

“可是这见面的一次就是一年啊……。”

“这不正是长相厮守吗？”

艾伦的母亲出身于月之大陆的学者世家，她以女性独有的视角解释了这个故事。

这让艾伦年幼的心灵里充满了对世界的美好向往，在他母亲的教育下，艾伦甚至觉得世间一切都有美好的一面，只是有的美丽需要观察者有一双慧眼罢了。

“天神大人的‘白玉簪’虽然划分了星河，但那片星河可是包裹了他们两人在内的。”

“那是属于一对恋人的乐园哦~~~。”

成年后的艾伦选择了学者家庭的少女娜娜莉作为自己的妻子，很难不让人认为这是他母亲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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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有种铭心刻骨的感觉浮现在心头的时候，艾伦有些呆呆地拈着那片灿烂如同彩虹般的琉璃翅膀。

殷（yan）红的鲜血如同点缀一般，带来的是麻酥酥的刺痛感，这种感觉并不是疼痛、也不会觉得疼痛，只是有些让人伤感的味道。

头脑中渐渐变得空白，艾伦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甚至，他连问题都没有想好。

带着这样的疑问，艾伦渐渐地被“固化”在仙灵的巢穴前。

像是被蜂蜡涂抹后密封了一样，一个栩栩如生的塑像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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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女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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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怎么了？”少女的问话艾伦并没有回答，但他却先把自己内心的疑惑表达出来了。

“你又是谁？”

“我现在在哪里？”渐渐有些回过神来的艾伦顿时觉得惊慌失措，对水下空间的“幽闭”印象是他内心深处恐惧的根源。

“诶（ei）~~~~？？？”艾伦惊奇地叫了出来：“没事？？？”

“你叫我女萝吧。”少女晃着小腿，欢快地说道。

“Dodder——朵朵？”

“菟丝？”

“来，跟我说……。”少女看不下去了，开始一字一顿地纠正艾伦的错误。

“是Usnea，U—S—N—E—A，‘阿思妮’……。”

“艾丝妮……。”艾伦读了一下，然后道：“我知道了，爱死你……。”

“……。”无意中的错误让少女有些脸色羞红，然后又继续说道。

“你也可以叫我Dorothy——多萝（西）哦~~~”

“多萝？女萝？”艾伦晃了晃脑袋，指着湖面下依附于树身之上的巨藤垂下的须根，问道：“是因为这个吗？”

“……。”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这个少女随后“自暴自弃”地道：“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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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里是哪儿，你家吗？”不再纠结于名字的艾伦换了个问题。

“还是Paradise——帕拉迪斯乐园？”因为有这株巨大的水树，再加上看到很多长翅膀的小仙灵的缘故，艾伦把他当成了神话中的理想乡帕拉迪斯乐园。

“Rosenmarry！！！”少女用了一种只有读音而无法释义的说法。

“迷迭香？”

“Rosemarry？”摇了摇头的少女道：“不是。”

“……。”

“也不是Rosmarinus——玛瑞纳斯·罗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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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n——柔枫，Marry——婚约，Jasminum——茉莉，Lindl’s Testimony——林德尔的誓言……。”

“Dysphoria——佛莉亚躁动，Whiny——文森斯的烦闷……。”

“以及Urban’s Illusions——虚幻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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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这些单个词汇的韵律，少女的形象在艾伦眼里也越来越生动。

接着，树上的少女打着旋地如同树叶一样飘落下来，她的发丝像是被水流扰动一般，弯弯曲曲的铺散在身后，如同九天飞瀑自云间垂挂。

“呀~呀~~呀~~~。”艾伦语无伦次地说不出话，因为少女身上是没有任何装束的。

“衣服……。”艾伦喊道。

“？？？”

当少女坐在枝桠间时，她和整棵树都是一体的。

与其说艾伦是看到了这个少女倒不如说他的精神世界感知到了这个少女。抑或，少女把自己的意志投射到了艾伦的精神世界。

“……。”艾伦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扯了扯袖子挥舞了几圈。

“啊呀~~~。”少女发出一声欢快的“娇鸣”，然后“纵体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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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手忙脚乱地准备拒绝，他已经做好阻挡少女的准备了。

然后顺手一摸，感觉不对劲，这不像是少女的肌肤，虽然光滑，但是带着细密的粗糙感，好像是豪猪的刚毛①，或者是河鱼的鳞片。

此时的少女身上像伤口上的血痂一样，这种血浆中的纤维蛋白物质在聚合网罗血细胞之后就会形成结痂，这是凝血的原理，是草药师必须知道的基础知识。在图南城附近混了两天的艾伦从当地的草药师口中得到了不少疗伤的小窍门。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艾伦一个“激灵”，他还以为少女受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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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作者注：刚毛，哺乳类动物的硬毛，例如猪身上的毛；以及其他动物体上所生的硬的毛状物，如蜈蚣、Scutiger——蚰蜒(yóu yán)这种节肢类动物的疣足（多毛类附肢）上的毛、蚯蚓寡毛类体节上的毛、昆虫类腹部的毛等。简而言之，类似的手感比较像那些体长过米的鲤鱼鳞片在水中的时候，摸上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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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着他的抚弄，少女却“咯咯”地笑了。

然后，这些“血痂”状的东西迅速脱落，少女的长发裹住整个身躯。

这个时候，少女就像是自己搭了个“布袋”把自己包了起来，和艾伦身旁巨树上的仙灵巢穴一模一样。

再然后，少女如同破茧而出的蚕蛾一样……

不对，应该是破茧而出的彩蝶，带着两对巨大的“蝶翼”，这两对翅膀犹如金箔雕琢，细腻纤薄又栩栩如生，上面没有任何花纹，但是翅膀本身上的镂空雕琢就是最好的纹理。

少女脚边垂落的像是窗帘一样的一束束飘带，和翅膀一个颜色，金光闪闪，这是昆虫类妖兽的【羽足】。

“这是个魔兽？”艾伦有点“不知所措”。

但是，随着变化的进一步发生，艾伦有些看明白了。

类似的原理和仙灵翅膀的硬化过程比较接近，不过这个是【逆序】的。

仙灵在进化之时，落下的翅膀会逐渐成为玻璃状，而少女则是用自己的皮肤和发丝进行“逆序表达”，从而形成了这一身流光溢彩的裙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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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变身完毕，两手提着裙裾。

接着似乎是朝艾伦行了个淑女礼节，但这样的动作更像是蝴蝶采撷花蜜之时的动作。

“……。”这是一脸懵逼、不知其意的艾伦。

“我是女姜了哦……。”

“亲爱的。”少女说话间就抱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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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克洛乌狄”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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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明白了。”艾伦满脸无奈地说道：“你是女姜了。”

“笑一笑嘛……。”少女捏着艾伦的脸颊，想要拉出个笑容过来。

经过少女的解释，艾伦已经渐渐明白了为什么。

本来少女属于植物类神明的，它的本体就是森林种族的意志，然后托体于湖下的巨树降生的。这棵树是位于异空间的“仙灵墓地”，而这个仙灵部族的名字就是“姜”。

“姜”，就是“美女”，而对于这个仙灵部族来讲，它们就是美的本身。

这个部族的仙灵与其说是生命，倒不如说是自然诞生的“精灵”，而且是“元素精灵”。它们形成于自然界，死后也将消散，复归于自然界。

艾伦看到的“仙灵墓地”，还只是因为某个仙灵突发奇想的“采石”行为而导致的灾祸。

当时间被固化的时候，这个仙灵部族获得了“永恒”，。

代价么，就是死亡。

艾伦指了指自己，又扯着袖子挥舞，让这个新生的“森林女神”以为艾伦的想法是“让她变成仙灵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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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美好”的误会。

现在么，新生的女神有了植物特性，也有了元素生命的特性，但她没有化形成为一个“人类”。

无论是精灵族还是花族（植物生命），他们成神后都可以选择变成人类。

但这个森林女神却反其道而行之，她由一个标准的“人神”变化为一个不确定的“神明”，此时的形态我们可以称之为“拟态”。

因为，“它”还未产生真正意义上的性别概念，尽管她的知识储备已近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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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不知所措，然后“尬笑”。

新生的女神讲明了这个湖下奇怪现象的来龙去脉，以及为什么她用了女姜这个种族身份。

然后就让艾伦履约。

虽然有些半懂不懂，但是和少女交流了许久之后，艾伦的神志也渐渐恢复正常，他对自己沉入湖下的举动还是一清二楚的。

那种“屈膝行礼、轻吻手背”的礼节更像是守护骑士的效忠仪式。

尽管最终缔结的是个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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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要结婚的话，神明大人您总要有个性别才行啊……。”艾伦心中的吐槽欲满满都是。

“性别？”

“像这样？”少女渐渐变得女性化，然后越来越符合艾伦脑海中的某个印象。

“停停停……。”艾伦忙不迭地喊停。毕竟，要是两个娜娜莉站在一起，那个时候，他就会更无奈了。

“想象一下，你觉得最美好的样子。”艾伦循循善诱，虽然这是个女神，可也更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明白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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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完美的形象渐渐诞生。

这个形象，来自于艾伦幼年时期那种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以及对传说故事里的天孙女神的爱慕之意的化身。可以说，这就是艾伦心目中的“女神”，也是他曾经的“梦中情人”。

“新婚快乐！！！”

一句奇怪的祝福在二人心底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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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状类似黑圈内部的调色盘logo（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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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矢量图＆弹琴的俯视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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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个整体类似钢琴、但形状却像调色盘一样的“半曲物体”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艾伦和少女多萝福至心灵地挽起对方的手，掀起了这个物体的“上盖”。

“我的一生，无怨无悔。”这是镌刻在盖子内部的八个大字，虽然二人并不认识这样方方正正的字符，可是这个字符本身就带有制作者的意志。

“这是某个炼金术师的作品，是我的礼物。”

云层上，满脸写着“不爽”的少女说完这句话后，就准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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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5

13:4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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