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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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025 命运

【“哈芙琳”半身人酒馆】

【夜月，上弦第七】

【7:5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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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时间逆流

夏延就像童话里的女巫在对灰姑娘说着“午夜之后，你的水晶鞋和南瓜马车都会现原形”一样，这种不祥之兆让雷萨觉得极不舒服。自从魔王被捕闹得法罗斯满城风雨之后，雷萨几乎没有在命运中看到任何好消息。现在，就连来自未来的“旅者”都没有带来新的希望。

仿佛告别一样的说了一段话后，夏延开始变得沉默。

雷萨不是太理解夏延这种情愫因何而生，毕竟他只是得到了一个早已陨落的神明的“神格精华”，这种如同玉石印章一样样的东西除了保有神明的传承外，种种特性早已是万不余一。“镇海王”即墨是时间主神，所以苟延残喘地在三万多年后获得了醒来的机会，但即使这样，他也没什么特殊的能力了。一个残损的灵魂经历了数万年的时光变迁，即使是主神，又有何用呢？身体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这是神格的基础，即墨是人类而非亡灵种族，没有身体的承载，就算是神王，也未必能有更好的结果。

对于雷萨和他承袭的时间神格而言，同一时间只有一个能醒着。

当然，如果雷萨选择泯灭即墨的意志，说不定它也会成为新的时间主神。

“冕下，我能这样理解吗？”雷萨问道：“时间逆流，或者说，在时光中旅行的时候，‘回来的路’与我们猜测的不一样。”

“比如说，逆流不是从未来走向现在。”雷萨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的时代，存在‘位移类’法术。”夏延并没有直接回答，“你看，这是‘Back-To-The-Past——回到过去’，这是‘时间一系’的施法者Pascal——帕斯卡尔和他的老师Line-Liu——柳林共通验证并规范了它的法术结构的。”

说话的同时，夏延演示了一下这个时间法术。

这个法术并不是一条线似得从未来走向过去，而是类似取整函数（Integer-valued function，是分段函数的一种，即称不超过实数x的最大整数为x的整数部分，写作y=[x]或INT(x)。常用在数论中，使用excel表的时候也会经常调用这个函数）一段一段地平滑上升。

夏延展示的是一条前行到某个点后会折返向后绕一个小圈在继续向前，不断地这样循环（很像战场上的铁丝网或者也可以立体抽象化成弹簧，在坐标系中的表现就像是取整函数）。一条直线上不断地冒出一个突起，如同打结一样，给人的感觉极为怪异。

“这就是‘时间逆流’，或者说在时间中自我感知的逆流。”

“毕竟，时间只会前行。”

“呼……”菲涅尔长舒一口气，这个解释是符合普通的常识的。

或者说，这个解释符合菲涅尔的认知。

和小莉和阿托菲纳不同，菲涅尔是个学者，这种颠覆性的认知如果是真的话，那几乎会“摧毁”菲涅尔的一切认知基础。盘古大陆有固定的规则，这不同于某种力量，这些规则铭刻于自然中，不随人的认知和意志改变。比如说，时间不会倒流。

“假如……”菲涅尔插了句话，“夏延冕下，我是说假如……”

“假如一开始就选择了时间逆流，经历还会是这样吗？”

“无论如何选择，你的改变都以你的认知为中心。”

“就是说，回到过去带来的不是未卜先知？”

“当局者迷。”夏延笑道：“你说呢？”

2.改变命运

“冕下的意思是说“过去已成定局，未来才有无限可能”？”

“年轻的学者，我也见过你。”夏延笑得很开心，“过去是不会改变的。”

“能改变的只是对过去的认知。”

“即使是回到过去干预命运？”想了想后，菲涅尔换了个更准确的词，“或者说，改变命运。”

“年轻人，你又犯了个错误，只有已经确定的东西才会被改变。”

“而命运是不确定的。”

“我这么说吧……”看着小莉和阿托菲纳更疑惑了，夏延开始更直接地解释了起来。

“命运的变化取决于你的观测点。”

“在现在看来，过去的事情已经确定了，是可以改变的。”

“但是……”，夏延着重强调了一下。

“但是，当你们回到那个点位准备改变的时候，你已经参与到命运之中了。”

“那个时候，命运是不确定的，明白吗？”

“想要改变，就要回到命运中去；而回到命运中去的时候，一切都是不确定的，这用不到刻意的去改变，因为还没有发生。”

“你们知道么……”，夏延很是感慨地叹道：“能回到过去本身就是已经跳出命运的纠缠了。”

“这个时候，就可以说是初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无论是诅咒，还是有人回到过去准备影响你的命运，你都是可以感应到的。”

“更何况，跳出命运轮回何其艰难，再度回到命运中去，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你确定还会取得同样的成就？”

“命运如常，知者不惘。”夏延叹息道：“这是命运神殿入口处的箴言。”

“人间已经很少有命运女神的传承了。”

“冕下的意思实说，陷入命运的纠缠之后想重新脱离很难？”雷萨问道。

“嗯。”夏延点了点头，很肯定。

“命运之弦纷繁交错，想离开就要厘清命运之弦。”

“善则赏，恶则罚。”

“冕下，我斗胆问一下。”菲涅尔说道：“这份赏罚的善恶判别与人间不同吧。”

“年轻人，你真的很适合成为学者。”夏延没有直接回答。

“比如说，我是一个光系天赋的施法者和学者，我也曾经听说过桑宁冕下的故事。”

“桑宁？”夏延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神明的名讳具有唯一性。

任何人只要能正确读出都可以准确无误地向他人传递这个神明的信息，这简直就是神明的基因标志。

但是夏延记忆中没有形成对应的认知，这就说明她不知道这个神明。

这也正常，夏延离开的时候还是光明神王奥菲利斯时期，而之后的御流神王应该算是夏延的童年玩伴，桑宁是御流神王的下一任均衡神王时期的人。这个时间跨度只是刚刚超过3000年，此时的夏延应该是刚在时光中漫游，并没有选择看看主位面的记忆，所以不知道这段比较近的时间内发生的事。

“Sonning-Ray-R.A.——桑宁·莱伊·拉冕下，光系主神，最后的太阳神。”雷萨解释道。

“冕下的陨落也与这个规则有关吧？”菲涅尔解释了一下桑宁选择重入人间证道成为神王的打算，然后因为“魔女之泉（源）”而陨落。

“比如说，我因为回到过去而在对决中击杀了某个人，那么无论善恶，我要想离开，这份命运的纠缠都会作用在我身上。”菲涅尔用了自己举例子。

“是的，你如何伤害别人，当你离开的时候，这份伤害就会同样作用在你的身上。”

“你说你的神陨落了，这是事实，但即使不是这个原因，世间的公正裁决之力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就是说，摆脱命运纠缠的时候是‘论迹不论心’了？”菲涅尔有点明白了。

或者说，他早已明白，只是想让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明确地说出来。

“是的。”夏延道：“命运的裁决只会看你做了什么。”

“【福祸无门，行迹可察；恩泽傍身，咎由自取。】”夏延郑重地说了这句话。

“未来你们会看到一个‘人’说出这句话的。”

“冕下的意思是说……”雷萨若有所悟，毕竟夏延强调了“人”。

“就是那位，沦为阶下囚的那位。”

“我在时光之中见过他。”

2018-10-3

7:00:10

缺一个小章节，晚上补发吧。

等会儿去接人，然后去划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