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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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80（下） 活着

【Moore-Empire——穆尔帝国；Bogarde-Province——博加德行省；】

【Proud——府城普罗德；Tribunal——“保纳大公爵”特别审判庭；】

【Curia ＆ Forum ——“库里亚”元老院 ＆“帕布里克”听证团；】

【夜月，上弦第四；】

【9: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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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魔王：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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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现在很郁闷，他的权限再高，也大不过主位面的基础规则。魔王虽然是个“权限狗”，可种种权限的使用还是要遵循基本法则的。

打破法则就是个笑话。

比如说，数学是不变的，1+1就是会等于2。

当某个存在开始论证其结果为3的时候，人们是不信的。

这个时候，论证者有两个做法：第一就是承认自己错了，第二就是坚持世人错了。如果选择了后者，并且走通了，那么这个“论证者”就是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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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存在，生生“创造”了一条“基础规则”而不是发现了基础规则，这是不得了的。虽然这样的结果不被现实所承认，也不会改变现实的基础。

但是，当这个存在立足于现实某处的时候，该处的规则就可以由祂（邪神）来制定。

看上去这样的能力和神明的领域并无不同，但实际上确实两条路。

神域是物质世界的延伸，它的存在会在一定程度上让物质世界的边界获得扩展。但是邪神不一样，他们通过“吞噬”已经存在的现实世界，然后“同化”它们，最终建立自己的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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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正常的神明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可是“邪神”的做法却是“挖神明的墙角”。

你不愿意“挖坑种树”就算了，你还把我挖好的“坑”给填上了，顺便还把我的“树苗”给毁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众神时期，天界众神和邪神“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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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有个权限，他一直没敢用，也不愿意用。

这个权限应该是某任魔王在【阴影界域】有所领悟的时候获得的，从此成为了魔王这一职务的固有能力。

虽然可以用“Pipe Dream——白日梦”来形容这个权限，但是魔王却自顾自地给它取了个新名字。

【梦幻泡影。】

Dreamy Illusion——梦幻般的幻想？

Easily Vanishes Bubble——消散的泡泡？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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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时候，魔王虽然没读过《金刚经》，但是里面的一句话他却很熟。

就像一个不怎么了解佛教的源流的普通人，一般也会听说过六祖慧能的那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就是文化的影响力所在了，潜移默化、润物无声。

《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前世的魔王本人对佛教没什么大的兴趣，仅有的关注点也是佛教在传播过程中，表现在民俗上的源流嬗变，这是魔王前世的时候，学习的专业方向可以佐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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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魔王现在的认知而言，这也就是个和尚常说的“着相”的问题。

对于这一条，孔圣人的“君子不器”和老聃的“有无之辨”早就讲明了。先圣既然要求后代人不拘泥于“形”而要求其“实”，那时候还是个学生的魔王自然不会违拗。

魔王前世的时候，最常用的写作题材就是“我长大了一定要成为一个科学家”，而不是要有钱什么的，虽然看上去有点可笑，但这始终算是个梦想。

当然，现在谁再和魔王谈科学，他估计会“糊你熊脸”。

《易传》有言：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道”和“器”有点像是“科学理论”和“在科学理论指导下产生的实际应用”。

那个被某一任魔王叫做“Pipe Dream——白日梦”的权限也是这样，它是在【阴影界域】这个位面的特性的启发下完成的。这也是本代魔王会用“梦幻泡影”来命名“白日梦”的原因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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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既然提到过“邪神可以扭转智慧生命的正常认知”。

那么，如果一个邪神把自己的目标定位为一个世界，或者说，某个星球会怎么样呢？

大抵是这样：“文明的覆灭！！！”

所以说，会出现一个存在着某种“共同意志”，但是文明再也没有丝毫进步的星球。

文明的发展也遵循着“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个铁则。

当一个文明体系不再代表前进力量的时候，时间的累积就足以压垮这个文明的一切，甚至不需要任何外力，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相比一个7阶修行者的生命长度来说，停滞的文明甚至都撑不到三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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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pe Dream——白日梦就是这样一个权限。

当魔王把整个盘古大陆视作不存在的“虚幻之物”的时候，他就可以用“白日梦”了。当然了，那个做不做得到就另说了。

虽然笼罩太大范围不行，但是衍生于“榆枝镇”的神域残骸却不大，甚至还没有魔王殿展开的时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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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真实存在的世界当做虚幻，恣意妄为，这就是走入了邪道。

通常来说，修行者成为7阶存在，除了走常规道路外，还有其它的两条路：“入梦”和“行游”。

“入梦”就是把现实世界当成梦境，“行游”就是把6阶过度到7阶的时候经历的那种“梦境世界”当做现实。这两种方式都属于“另辟蹊径”，不过在用这样的方式突破之后并不算真正的7阶修行者，也无法获得领域，只有当她们“梦醒”之后，更进一步的时候，才会成为真正的7阶修行者。

现在，魔王想把这个神域空间当成梦境来看。

魔王想否定这个空间的存在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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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神域残骸”只是个幼儿期的空间世界，尽管它的等级高了魔王不止一筹。

可是一个婴儿期的天才也打不过壮年期的傻子。

就像小时候的爱因斯坦肯定打不赢一个傻大黑粗的莽汉一样，只要魔王不给这个空间世界成长的时间，那么，在付出一定代价之后，还是可以摧毁它，然后让自己成功逃离的。

“‘白日梦’的本质不正是这样吗？”魔王暗自告诫有些犹豫的自己。

对付那些躲在神殿之中的敌人，最好的方式无疑是连着神殿一起砸碎，这是“白日梦”最初出现的根源——对付某些潜藏在独立空间中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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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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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之后，魔王的行动能力还是很强的。

尽管摧毁有意识的空间是重罪，可是不这样做，魔王自己就等着“化为灰灰”了。大难临头的魔王当然没有舍己救人的气魄。

除了庆幸自己身上没什么负累外，魔王还很幸运自己之前在108号空间恶魔那里睡了几天。

当然，魔王错误地把自己灵魂状态的强健归功于充足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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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等不起命运女神近百年的觉醒时间，魔王想直接离开Nunnally——娜娜莉的灵魂空间，所以他主动选择了“自我封印”。

以失去部分魔王权限为代价，以【Mercy’s Bestow——恩赐】和【Deprive——剥夺】两种权能为抵押物，他裁剪自身的命运，把梦境中的经历纳入一个分身之中，代替自己留在娜娜莉的“灵魂空间”里。

这是典型的“李代桃僵”的做法，但是手段却高明了许多。

相应的，在魔王“斩断”自身部分记忆之后，连带着这段时间的经历也消失了，所以他会有睡了一段时间的错觉。

失去了梦境中的经历的同时，也导致了守护他灵魂世界的少女余容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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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是余容一睡不醒，她毕竟是个神明的分身。

有余容本身在，魔王缺少神格的遗憾就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弥补了。

这一点，从刚才的对战中就可以一窥全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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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

一个7阶的剑圣（尽管才晋阶）。

手持主神级原身之物——“毁灭公爵”巴斯的鞘翅（尽管发挥不出全部实力）。

使用了【Annihilate——“艾妮娜”湮灭术】这个传奇法术（尽管是用剑技模拟）。

附带了【Decayed——枯萎】、【Withered——凋零】两个诅咒（尽管对对魔王作用不大）。

蓄势后全力一击并且击中了魔王（四阶水平的）。

但是，魔王没事，除了满身都是细碎的裂痕。

当然，还要感谢多萝因为判断失误、想救艾伦，而在随后使用的星空法术【Starry——繁星（星光）】。

星空法术带来的高质量的能量补充，让魔王吃了个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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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一个不缺能量，神格又有了暂时的替代的魔王……

身体（神格）、灵魂（能量）和精神力（领域）三要素已经具备其二，勉强算有了70%完成度的魔王开始发力了。

一件轻飘飘的袍子自半空中落下，衣摆部位还带着部分独属于【郁陵岛东海魔法药剂师学院】未来新校服的“绣线”纹饰。

魔王没有裸奔的爱好，但是衣服的材质阻碍了他的力量施展。

火属性和暗属性才是魔王的“贴身伴侣”，这件法袍是生命属性（木属性）和水属性的，在即将“开大”的时候，魔王不得不谨慎一点了。

毕竟，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死物”。

就算是初生的空间意识，活下去的本能也足以压垮一切。

一个拥有自主智慧的“空间意识”全力反抗，魔王不知道自己能否扛得住。

更何况，“白日梦”毕竟是没有用过的招式，虽然不怀疑它的效果，但是魔王有点不能确定自己用出来的“白日梦”是否能达到应有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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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的力量开始聚拢，整个世界只有【黑白交错】和【昏黄浮沉】两种奇怪的现象，魔王被这样单调的“色彩变化”闪的难受。

反正眼睛的作用不大，魔王干脆闭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精神力失效之后，魔王开始向四周发散自己的精神力，不为探测，只求能触动某些“活物”。

具体来说，就是那对冲动的男女和某个已经诞生但是找不准具体方位的“空间意识”。

只要精神力触动这些“活物”，就会被他们本身存在的生命力场打散，这样也算魔王寻找目标的辅助手段了。

当然，仅仅是聊胜于无的辅助手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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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真正想用的还是让这个世界“演化”的力量开始“同化”自身，然后他进行反向“吞噬”，继而否定这个世界存在的“合理性”。

但这有一点比较难，需要那个空间意识主动来“吃掉魔王”。

引蛇出洞就这点麻烦。

对方不上当，魔王就“歇菜”了。那时候，就少不得“你死，我活”了。

当然，对魔王来说更有可能是“我死，你活”。

此时，魔王开始真正感谢命运女神了。

他随身携带的幻术道具多少能发挥一下应有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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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蛇出洞”，但是蛇不上当，怎么办？

“打草惊蛇呗！！！”

所以，魔王开始借助幻术道具提升自己的威势，他要把自己在那个“空间意识”的感知中的形象，塑造成毁天灭地的存在。

有什么能让一个“新生的生命”感到恐惧的呢？

“鬼怪？”

不不不……

新生儿并不会害怕这个，他们甚至少有恐惧的心里，唯有“本能”这种铭刻在基因中的记忆。

生命对于“幽闭空间”的本能恐惧，以及孩童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和天真。

这是魔王所要使用的“武器”。

就像是婴儿在未发育成熟的时候只能依赖母体供给养分那样，魔王力求给予这个“空间意识”一种“养分的输送通道已经关闭，但是你还在未曾降生”的错觉。

空间意识的确是天生圣人，但这个空间的剧烈变化却源于某个少女一排排的“码徽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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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方姐妹手中拿到的“蜃珠”毕竟不是原产于“【天界】峄皋山淑女之流”的原版珧蜃，使用起来总是缺了点什么感觉。

“呐……，”耳边传来了说话声。

“那是什么……。”

“是谁呢……。”魔王并没有多想，他知道鱼儿上钩了。神域空间的演化也是阴阳变化，而“珧蜃”的功效亦在于此，新生的“空间意识”对此有兴趣并不奇怪。就像一个新生儿对于和自己相似的存在总会感兴趣的。

懵懂无知、天真可爱、纯洁无瑕……

魔王有着无数美好的词汇形容那个出现在自己意识中的形象。

空间意识自然没有具体形象。

但是，“空间意识”诞生后，会在与其他存在接触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产生于符合该目标认知的形象。

魔王对于这些“炼金生命”的认知来源于他手里的“空间恶魔”，这些可爱的小精灵简直是魔王的心头宝，深受魔王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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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纯洁无垢的小孩子形象出现在了魔王的灵魂世界中。

然后，魔王的灵魂形象就像是一张纸被点燃后，渐渐卷曲了起来，由昏黄变成了焦黑。

这是代价。

吞噬一个产生智慧的“空间意识”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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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