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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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33 烂柯

【“哈芙琳”半身人酒馆】

【夜月，上弦第七】

【8:3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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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半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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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托菲纳神情落寞，大概是想起来家族传说吧。

这支半身人族群定居于法罗斯附近的大山中已超过5千年，这个时间跨度几乎二倍于法罗斯的历史。当最初的冒险者带着古秦传承来到这片土地之时，半身人已经在附近的大山中居住了近2千年。

这个世界很奇怪，呈现两种较为分化的状态：修行者争分夺秒、普通人悠闲度日。

时间的流逝对半身人这支亚人种族的影响不大，他们怡然自得地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直到法罗斯城的建立打破了这种宁静，在人类的影响下，半身人才慢慢从小国寡民式的部族生活中走了出来，来到人类的城市生活、学习和定居，尽管在年迈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回到大山中。

半身人和附近的人类之间的关系可以用“若即若离”来形容，似乎总是游离在人类社会的边缘，但这不是法罗斯的政策问题。真要说的话，应该算是半身人的文化传统的影响吧。无论走了多远，半身人总会回去，一代代的年轻人在外面经历了种种诱惑，但只要能成功的走到最后，他们总是会选在部族作为最终的归宿。这是一种奇怪的文化现象，人类并不理解这种想法，世界真的很大，但是半身人并不在意。

高阶修行者可以在各个位面之间游历，普通人也可以每隔一个世代就换块地方定居。只要愿意的话，地狱位面的很多君主和家族也欢迎主位面人类的加入，但是半身人似乎没有改变的想法，对于他们来说，遥远的彼方并不是追求。这种气质，和这个世界有点格格不入。

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半身人是农业种族，不是游牧民族，追求定居并非不可理解。但他们还是过于普通了，任何一个种族，只要人口基数够了，出几个半神再容易不过了。附近大山中的半身人种族保守估计也接近了50万，但是很少看见半身人的高阶法师和战士出现，似乎力量与他们绝缘。

阿托菲纳是一个普通人，这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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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命运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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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几位，除了阿托菲纳外就属小莉的水平最低，但她也即将成为一个高阶（5级）自然法师。尽管作为一个研究型人才的小莉战斗实力不是很强，但是高阶就是高阶，她的灵魂强度和精神强度是绝对够的。之所以强调这一点，是因为一条很基本的道理。

有些故事是不能随便听的。

《命运之书》是一本由历代学者编纂而成的寓言故事集。它不代表着力量，只代表着“神秘”，一种可以理解的神秘——即【奥秘】。施法者流派中有个很特殊的施法体系——“奥秘法术”，其中很多法术原型都是来自于《命运之书》，这本书不记载力量，它是写给所有智慧生命看的，也被视作“命运的化身”。

在这一点上，这本学者编著的故事集存在的意义是等同于命运诸神的。

《命运之书》不是那本简写为“k.k.”的魔法书《Kohtalon-Kirja》，也不是有着“Kismet·Hoari-Antiquity-Scrolls——基辛特卷轴”之称的《Model-Script-of-Kismet——天命法书》……

魔法书《K.K.》也可以称为《命运之书》，但它其实是元素法师和自然法师的施法典籍，这只是一本注入了地、气、水、火和生命五种核心元素力量模板的魔法书。对普通人而言，这种过于精纯的力量超过了他们身体可以承受的上限，所以反而是有害的。

尽管《天命法书》比较类似学者们编纂的那本《命运之书》，但这其实是一本记载秘闻的故事集，这本书的内容并非讲述道理和论证一些概念，仅仅是记载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个人可以看到自己想知道的那部分，只要观看者的实力足够，而这件事又恰好在《天命法书》之上。这本书是由【天界】的图书管理员——【琅嬛阁】首席Kismet·Hoari——基辛特·霍利整理的，约成书于3.5万年前，也就是裁决神王时期。

这两本比较有代表性的书籍都不是面向所有人的，而且更像是为了修行者准备的。

唯有学者编著的《Roll》，对所有人都等同视之。

当然，《Roll》这本书称作《Permanent-Destiny——命运之书》也是可以的。

之所以最初用了“Roll”这个说法，其实是来自于众神对命运的抱怨：“命运如此公正，以至于我们经历的一切都如同被一个精密的骰子决定着。”这句话演化到后来就是“命运之骰”，而掷骰子的标志性动作被称为“roll”，所以这本书最初就被叫做了《Roll》。这并不是真正的名字，只是在《命运之书》尚未丰富起来之时的一种戏谑的说法。

即使是到了如今，《命运之书》的内容依然在不断地填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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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阿托菲纳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感觉很熟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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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托菲纳并不意外自己的感觉。

听完故事后，他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仿佛时光交错一般看到了当时的景象。这种感觉很熟悉，虽然阿托菲纳不曾经历过，但他知道这种感觉。这种“一梦后沉睡千年，从过去的记忆里骤然苏醒”的感觉，阿托菲纳很熟悉。

很多修行者都熟知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在《命运之书》里，但阿托菲纳却是从父母口中知道的。

这个故事很简单。

一个樵夫去山里砍柴，偶然间看到两个精灵在下棋，旁边还有几个小精灵在唱歌，这个樵夫就靠近旁边坐下了听，一个精灵给了他一瓶药水，这个樵夫喝了之后就没了饥饿的感觉。等到那两个下棋的精灵起身表示这局结束的时候，樵夫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歌声中。这个时候，有个精灵就说：“你还不走吗？”此时，这个樵夫才惊醒，只是再看自己的斧子的时候，木柄尽烂。等他回到人间之时，他的孙子都已经年过百岁了。

（注：这个故事出自任昉的《述异记》，成书于南北朝时期。“王质烂柯”——【信安郡石室山，晋时王质伐木至，见童子数人棋而歌，质因听之。童子以一物与质，如枣核，质含之而不觉饥。俄顷，童子谓曰："何不去？"质起视，斧柯尽烂。既归，无复时人。】）

阿托菲纳不知道【下棋】是什么游戏，但这里面所体现的一种“时空观”他是知道的。

这支半身人种族的祖先都曾经历过这种事。

时间，对普通人来说有意义；对神明来说，同样有意义。

只是，二者所在意的点不一样：凡人在意的生命长短对于神明而言，毫！无！意！义！

时间是普通人（所有无神格的智慧生命，无论是平凡人还是修行者）衡量世界的刻度尺，是他们认知世界和了解自我的坐标。但对于拥有神格的神明来说，时间是无限的，也是没有尽头的。时间，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因为这本来就是普通人为了定位自我在世界中的位置所提出的概念。

当然，这里有一个问题，神明是会陨落的。

无限的生命并不代表无限的安全，获得了永生的资格却不代表着能永远不朽地存在。

智慧生命要是能获得“永恒化”的话，那该称之为“邪神”了。

比如说，巫妖是未成神的修行者想要获得“永生”的最好选择，但是成为巫妖后反而可能死的更快。毕竟，反生命领域的存在即使算不上“人人喊打”，但很多7阶职业者也不介意干掉一个巫妖。这一点，连神明也是一样的态度。

凡人的一生，对于神格拥有者来说，可能不过是一局对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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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精神交流是很方便，但也会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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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延花费了不到半个小时来讲故事，可是这个故事却对阿托菲纳造成了极大的“精神压力”。

当然，这种“压力”并不是精神伤害，而是精神力过度消耗带来的疲惫感。

前面说过，有些故事不是随便就能听的。

这是因为，神明之间的交流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在施法者之间也习惯用“精神力场”来交流，这种对精神力的应用方式可以迅速高效、准确无误地传递信息，并且可以确保传递过程中不失真，也不掺杂不相干的干扰要素。只不过，这么便捷的方法不适合用来教导学生，因为这种传递如果是导师的水平不够，一旦把错误的观念和认知教导给学生以后，那么他的学生也会形成错误的观念和认知。

更重要的是，这种认知还很难改变。

所以一旦导师的水平不够，很容易误人子弟，并且给后来的指导者带来麻烦。

（毕竟，纠正一个学生的“认知偏差”的难度远高于重新教导一个新人。）

因为这种教育方法类似魔兽的“传承记忆”的原因，盘古大陆并不建议教学中予以采用，但是施法者之间的交流还是可以的。

这不是说人类搞不来“传承记忆”，虽然做不到魔兽那种可以代代传承，但是人类家族体系中有的是代代传承的道具和装备、以及战斗经验。之所以不让教学机构这样乱搞的原因也很明了，魔兽那都是血缘传承的，大陆上的教学体系并不是以家庭传承为主，尽管那些大家族也会采用类似的方法。

但综合看来，这种方法利弊难明。

“传承记忆”好就好在可以迅速掌握新的法术知识和战斗技巧。但坏也坏在这里，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他少了自己摸索的经历，间接导致他的创造力不足，灵性受到影响。也许在初期，接受“传承记忆”的修行者进步很快，但后期要走出自己的风格时，他们也很容易陷入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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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神明讲故事并不是可以随便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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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之间的交流更高效。

毕竟，那时候的精神力已经换了个说法，被称为“神识”或者“神意/神志”（Emmm……盘古大陆上，“神志”不是指“神志不清”中说人迷迷糊糊的意思，而是神明的意志的简称）。

凡人听神明讲故事有两个结果，这两个结果都与时间有关。

第一，现实中的时间流逝，最典型的就是“烂柯”，故事听完，发现现实中早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了。这是因为神明讲故事的时候会自然地重现当时种种神妙，这是神明以“第一人称”讲述自己的经历而非以“上帝视角”来观察事情的变化，而其中种种感慨其实是时候回忆反思的结果。这就带来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故事的讲述者经历这件事的时候时长是多少，他在重新讲述的时候虽然可以压缩，但是不可能一笔带过。比如说，一段十年的经历在详述时可以压缩到十天，但不可能压缩到10小时。

这个结果作用于现实，即听完故事，实际上现实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

第二个结果比较简单，它作用于灵魂世界和精神世界。

这就是阿托菲纳正在经历的。

夏延讲述了自己看到的那段影像。

听众中有阿托菲纳这么个凡人，夏延自然不可能单纯的详述，所以她传达了自己的感受，使在场的聆听者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这种讲述方法同样带来了时间慢慢流逝的结果。但可以接受的是，这消耗的是精力或者说是生命活力，而精力（生命活力）是可以通过深度睡眠恢复的。如果有高阶的精神领域的施法者使用“灵魂安眠”来辅助聆听者，说不定还能达成更好的效果。

但这有个问题，就是一旦讲述人说到了兴头上，越说越多，聆听者不及时退出这种状态的话，精神疲惫过后带来的就是“灵魂的干涸”。也就是说，听的久了，入迷了，可能会让聆听者的精神和灵魂难以承受这种时间流逝带来的压力而造成“崩溃”。那个时候，这个人还会有生命迹象，但他只是一具肉.体，而没有灵性和意志，与“活死人”区别不大，就像岁岁荣枯的野草。

（其实就是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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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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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英雄史诗中都有人间的英雄打败了勾魂的邪神，说的就是这件事。

有些神明通过“预言未来”的名义吸引智慧生命前来听他讲法，然后在这个过程中收集纯净的灵魂，这些没有意志的“无主灵魂”最终会被这些神明带到他的神域或者神国之中，成为园丁或者仆从。毕竟，捏造一个虚拟的人格放入空白的灵魂中，其效率要远远的高于等待人间的高阶职业者陨落后成为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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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的智慧生命陨落后，意志坚韧的存在并刻意保持灵魂稳定，在神明的使者指引下，进入这个神明的神域。这个意志坚韧与是否是修行者无关。一个实力强大的修行者可能也会意志薄弱，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也可能有守护之心。

比如说，在《魔兽》的“爱与家庭”任务中，佛丁说过“种族并不能代表荣耀，我见过最高尚的人类，也见过最卑劣的亡灵！”这就话用在这里也可以，“是否是修行者不重要，意志与这个无关。”

但是，高阶修行者一般来说都是意志坚韧的“狠人”。苏东坡在《晁错论》中就说过“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这样的话，道理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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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也可以看出，创造灵魂真的很难，可以说即使是神明，也没什么权限，灵魂或者说“智慧和灵性”只能通过自然结合诞生。但这句话也不全对，众神弄了很多方法实现了伪自然结合诞生生命的事实，可是这实际上就是繁衍了，只不过和传统方式略有偏差。而有些神明想创造灵魂实际上是想把灵魂当做工具来使用。

魔鬼可以和人间的存在交易来获得灵魂，人间的炼金术士为了让炼金造物获得生命而刻苦钻研“灵魂炼金术”，种种方式，虽有差异，但目标大致相同。

除了这种比较合理的方式外，还有一些想走捷径的修行者厌烦了炼金术士那种“通过陪伴产生灵魂”的方式，这种日复一日的行为极大地消磨了他们的意志，以至于这部分人想另辟蹊径而误入歧途，这就是有些“神明”的做法，通过讲故事让凡人的灵魂不堪重负从而获得一个空白的灵魂。

只能说，一种方法只要出现了，总会有人去试的。

这种方法发展到后来甚至出现了“一箭双雕”的做法，【被分离的空白灵魂】和【活性化的身体】。空白灵魂可以用做道具，身体可以用特殊的方法保存，这样就能够不使用可靠性太低的转生而直接“借尸还魂”，极大地提高了面对绝境时的生存概率。如果不是这种方式限制比较大的话，人间只怕会更混乱。

众神时代结束的那一段战乱时期，人间简直就像深渊，混乱无序、混沌无度。

新时代的神明颁布了“猎杀黑暗职业者”的神谕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一统【天界】的新神发现，人间都乱成一锅粥了，这还得了？

最初，神明口中的“黑暗职业者”指的就是那些不走正道的施法者和堕落成邪恶存在的战士。

但随着新神“信仰体系”的建立，人间的神术师开始扩大了打击面，或许是为了巩固自身的地位这个原因，“黑暗职业者”也包括了“黑暗系职业者”，这其实把那些正规的研究亡灵力量和病毒等一系列的法师战士也当做了邪恶存在。

结果显而易见。

如今，人间“黑暗系职业者”万中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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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一分钟就是60秒，不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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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轻松自如地讲故事。

她如此生动地描述了在时光中看到的那一段影像，以至于在场的人仿佛跟随者夏延回到了“过去”的那一天。尽管没有使用投影法术，也没有利用【通感】之类的“感知共享类”法术，夏延仍然真实地传达了自己的感受，这种效果其实是“言出法随”，属于神明的权能。

现在的施法者中，有一部分脱胎于神术师，但是不满足多数神术师“不思进取、仅靠神明恩赐度日”的行为的小部分神术师群体，他们被称为【“律令系”施法者】，也能做到这个效果。夏延在人间最多算个半神，但她没有刻意使用法术，这种情感的传递实际上等于重现她当时的认知，这个结果属于悲喜交加、喜忧参半的类型。

这和刚才的泛泛而谈不一样。

或者说，浅尝辄止的交流和感情传递是不一样的。

从夏延来到“哈芙琳”酒馆开始（晚上七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独自一人想事情，和阿托菲纳的交流都是在40分钟后的事了，在这短短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7:40~8:00），夏延讲述了自己的“旅行经历”和部分关于“时空旅行”的概念，这都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众人也都是抱着闲谈的心态来听的，这种交流方式虽然没有用“精神力场”，但实际是等于夏延在为一众人授课。

理解不了？

没关系，记住就行了。

这些内容会形成深层次的记忆，待得他们静下心来回想的时候便可以逐条的回忆和理解。

这才是高水平的导师的教学方法，并非“精神力场”不能用，而是不能滥用。

尤其是为了“偷工减料”而滥用。

对于普通人来说，时间是按秒来计数的，一分钟就是60秒，不会多也不会少，只有59个时间区间，60个时间点；但对于7阶职业者来说，秒还可以细分下去，至于能分的多细，纯粹看个人水平；发展到神明这里，想分多细纯粹看心情。高兴的话，分成36万分都可以，只要能做到。

也就是说，一个实力足够的神明可以把自己的1秒当做36万秒来过。

但这也不是神明就凭空多出了100个小时，这段时间依然是叠加在这个神明身上的。

这大概是另一种形式的“透支生命”，只不过神明不会简单地逝去而已。

可以这样说，“我”把一秒当做100小时来过，对于“我”本身而言，确实度过了四又六分之一天，尽管外面只过了1秒。 神明的时间确实是无意义的，但当一个神明频繁地使用类似的方式进行研究或者战斗，陨落就是注定的结局。

形容凡人的时候有“天年已尽”，就是说一个凡人无病无灾地过完了一生，这是一个人身体各器官都在健康状态下的自然寿命，长短不一，修行者要高于普通人。对于神明而言，他的“天年”可以算到“世间万物的终焉”，但这种纯粹地“存在”又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说：你是想当一个永不陨落、万年长寿的神龟，还是只当一个为了探寻更深层次的奥秘而不在乎生命长短的流星？哪怕只有1分钟。

这，是每个7阶职业者决定成为神明开始神格话必须要面临的一个拷问。

两个选择，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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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听了神明讲故事，现在压力很大，怎么办？

——在线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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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延的故事讲完了。

阿托菲纳最累，但精神状态却很好。

这并不是说阿托菲纳实力强，而是另外一个问题。

这是一种【亢奋】，一种得到了可遇而不可求之物的亢奋，或者是夙愿得偿的感觉。

（诸位可能经历过，越是困，越是精神活跃、睡不着，结果第二天累的像条狗。）

这个故事阿托菲纳听过，只不过版本不一样、细节有出入，但故事流程是差不多的。

半身人部落里很多老人也都会为年轻的一代讲述那些曾经的故事。

所以，虽然累，但阿托菲纳的兴致却起来了。

现在，就算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时空来客”又能怎样呢？

这个故事又不是秘密，也不会触发“命运”。

阿托菲纳想着夏延刚才说过的话，肆意改变命运会受到惩罚而被强制纳入“时间之河”。

所以，阿托菲纳虽然觉得小莉用“回忆”来形容有点惋惜的感觉，但还是躬身对夏延说道：“冕下，你学会的是【Moonlight-Forest——月光森林】的第三小节——《相遇》，是某个失恋的年轻人谱写的。”

“现在，请允许我离席为您谱写这篇曲子，作为我们相遇的礼物。”

阿托菲纳起身.

施礼。

然后离开。

夏延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

2018-10-20

16:33:13

昨天忙，今天更，同样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