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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21 万古河川漂萍客,百代光阴羁旅人。

  

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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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20万古河川漂萍客,百代光阴羁旅人。

【“哈芙琳”半身人酒馆】

【夜月,上弦第七】

【7:50;P.M.】

1.为什么不留下来见证命运呢?

“万古河山漂萍过,吾本世间一旅人。”如同曲艺节目角色开场登台时的定场诗一般(诸位看过布袋戏或者听过单口相声的很容易明白,京剧也有),Cheyenne——夏延莫名其妙地吟了句诗。然后对着周围发呆的四人说道:“你们想知道些什么呢?”

“……”一行人没有回答,也可能是尚未反应过来。

“或者说……”夏延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说,你们听?”

新神时代,虽然也禁众神时期的种种,但并不严苛。最起码直到“混乱之始”终结前的18位在册的【天界】神王都是明明白白地记录在所有与神明相关的史籍上,一般人也能叫的上口,加之种种英雄传奇小说和逸闻趣事的广泛流传,【神王】这点事凡人知道的还是挺多的。当然,这些逸闻的真实性存疑。

“这位客人,”阿托菲纳说话了,“这个位置从现在开始只属于你,直到你离开前。”

这句话有点“端茶送客”的意思,为免误会,阿托菲纳想了一下,又加上了限定条件。

“直到你离开这座城市之前。”阿托菲纳解释道,顺便也把时间顺延了下去。

夏延倒是没说话,看得出在等待回应。

“现在,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阿托菲纳这是婉言谢绝了夏延的建议。

“如果您还有其它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询问我们的服务人员。”阿托菲纳指了指新来的菲涅尔。

阿托菲纳不想惹麻烦,也不想趟这趟浑水,所以想抽身。

“奥古斯汀·让·菲涅尔是吗?”夏延并未等菲涅尔回应,而是径自接了下去,“来自Devin——德文郡Shire——夏尔家族,Divine-Shield-Tarran——“圣盾”塔兰的继承人。”

菲涅尔的姓氏和名字都是对的,但他知道夏延的话更是对的。

“圣盾”塔兰是他的父亲,是菲涅尔家族第六代继承人;“圣盾”就是家族名号,假如菲涅尔成为了下一任家主,他也会被冠以“圣盾”的称号——“圣盾”奥古斯汀。但是,只要上溯到菲涅尔家族第一代的话就可以很明确地得知Devin——德文郡是没有“【Divine-Shield——圣盾】家族”的,只有一个传承超过5000年的古老家族——Shire——夏尔。

菲涅尔的祖先娶了夏尔家族最后的继承人,并将家族传承改为男方继承,而不是另择一个子女延续夏尔家族的传承,虽然说不上“罪大恶极”,但总归是有违贵族礼仪的。夏延提起了夏尔家族,菲涅尔虽然不会恼羞成怒,但被人揭了老底还是有点脸红。

不过,这都与菲涅尔无关,他和奥特菲涅在法罗斯城登记的姓氏虽然是菲涅尔,但身份却是平民。

法罗斯是新神意志汇聚之地,菲涅尔的平民身份既然成功地通过认证了,就意味着他在神明的见证下,获得了身份上的自由。即使是交由律法天使来裁决,也无可指摘。

“现在不是了。”菲涅尔答道,虽说他并不在意眼前的女子了解自己的一些信息。

毕竟,刚才雷萨和这个叫夏延的女子的对话带给他的震动很大。

“这是一个神明,可能还是主神。”菲涅尔在心底对自己说道。

“我见过你,在180年前。”夏延很平静地说着,丝毫不在意这个信息的价值。

“冕下的意思是180年后吧。”菲涅尔由于全程都是清醒的,所以对这个时间概念并不疑惑。

附身雷萨的即墨曾经问夏延现在是【赶路】还是【回头】,夏延给出了后者。虽然二人的交谈显得很粗糙,但是“【赶路】就是朝前走,【回头】就是反向而行”这一点菲涅尔还是明白的,结合夏延本人说的她在时光之中,答案就很明显了。

“那个……”阿托菲纳很想离开。

“命运从不回头,而我们都是见证者!”夏延没等阿托菲纳说完。

“先生,为什么不留下来见证命运呢?”

阿托菲纳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是一个谨小慎微的半身人所能做的最坚决的回应了,他拒绝了一个神明。

“要知道,命运中本来就有你的身影。”

仿佛没有看到,夏延继续说了下去。

2.时空旅者

时空旅行是可行的。

或者说,从“异次元点位”进入“时间之河”进行【时空旅行】是完全可行的。

“异次元点位”自然不是一个点,也不是什么空间传送门或者“时空隧道”,它更像一个单纯的概念。任何水平达到门槛(7阶)的修行者只要想进入“时间之河”,那么他就能直接进去,没有任何阻碍。

除了在【天界】位面留了个象征性的漩涡入口外,任何位面都没有其它Representation——表征(对客观事物的反映和信息加工,既是表现形式,也是存在方式)能证明“异次元点位”确实存在,但是当你想见到它时,它就会出现。在这个概念上,只有【异次元点位】的这个“点”才是在概念上符合的神明的定义的——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即时空一体。

之所以只有【天界】中才看得到它的形象,是因为【天界】的形成源于古神和元素的同时消失,而他们消失后的位置就是这个“点”,而生成这个“点”的同时【天界】位面已经出现。与所有次级位面都不同,【天界】没有边界的概念。

要知道,即使是主位面,也是“有边无界”的,所有“时空旅者”都能回到起点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通过“时间之河”进行时空旅行,有距离和方向限制(甚至可以想象成向量)。

比如说,一个修行者的实力只足以支持他在1万年的光阴上进行旅行,那么他就可以选择“向前走”还是“向后走”——即“走向未来”和“回到过去”。虽然这么说,但出发的方向就是正方向,在这个方向上,就是“时间顺流”。

同理,当这个旅行者走到了他的“实力边界”——也就是在时间轴上走了一万年——之后,他就必须返回起点,这个过程就是“时间逆流”。

这不是说从未来回到现在,然后让旅行者未卜先知。

“时空旅行”就像以旅行者为圆心画圆,最初旅行者只能在一个方向上沿着时间轴前进,这个前进的距离就是半径。旅行者走到了自己实力能够支撑的尽头后,再返回就不是原路返回了,而是沿着圆周运动到最初到达的那个“点”——即首尾相接——也就是说,旅行者必须画满这个圆才能回来。

在这个圆所覆盖的范围内,一切事都是可知的。

这个意义上,旅行到过去和旅行到未来并没有区别。

但有一点要注意,时空旅行者知道了一切,当他返程的时候,只要有改变的念头,就会步入一条新的岔路。这样持续下去,旅行者将会永远迷失在时空之中,直到下一个节点再度与这个旅行者最初到达的地方重合。

常人所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在这里可以得到弥补,旅行者甚至可以尝试作出所有的选择,直到他满意为止。那个最初的起点和最初到达的终点就像游戏中的存档点,只要有这两个点在,加上旅行者本身所在的点,构成了一个时空意义上的稳固的“三位一体”的结构,这个“旅行者”可以做任何尝试,直至他彻底在时空之中消亡。

著名吟游诗人Robert-Frost——罗伯特·弗罗斯特(作者在现实中是美国诗人,本诗作于1915年)在他的成名诗中《The-Road-Not-Taken——未选择的路》描绘了现实中人们处在十字路口时难以抉择的心情,这就是著名的奥秘法术【Optate——抉择】的来源。而弗罗斯特本人使用了“离魂术”让自己的灵魂通过“异次元点位”在时空中漫游,之后他选择了忘记在所看到的一切,惟独留下了这首诗;而他本人依然因为无法承载灵魂的经历而在不久后陨落。

无论用什么方式投机取巧,但所经历的时间都是真的。

这里可以这样解释:时间流速在不同位面中是不同的(当然,这只针对位面旅行者)。

Normal-Time——正常时间就是主位面时间,这里的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但在一些具有TImeless——无时间效应的位面中,时间的影响力会被削弱,在这里度过的时间就是Flowing-Time——流动时间,也可以叫做感知时间。当这个旅行者离开这个位面之后,他所经历的感知时间会完全叠加在他身上。

换句话说,哪怕旅行者在某个位面中过了十年,现实中还没过10秒,但当他返回到现实中后,叠加在他的状态上的效果就是10年后。也就是说,这个旅行者长大了10岁,而非10秒。

所以说,吟游诗人Robert-Frost——罗伯特·弗罗斯特陨落了。他本人是“诗歌之神”之一,但没人知道他在时间中过了多久,当他回到现实后,众神所拥有的“无尽光阴”也承担不起他的经历。

所以,弗罗斯特陨落了。

是的,他选择忘记了一切,但时间留下的印记并不受主观意志的影响。

这是一个无比公正的衡量标准。

是的,时间的公平性,就是命运之力“无亲无私”的直接表现。

3.时空客是回魂尸

Atofina——阿托菲纳不说话了,一个从时间中归来的旅行者说她看到了自己,那这件事就是真的。

假如说未来总有无限可能,而阿托菲纳出现在夏延的观察中只是其中之一,那么当夏延说出这句话时,未来的阿托菲纳遇到夏延就是一种必然。也许未来的相遇不再是夏延看到的那样,但阿托菲纳必然与她相遇。未来确实会有无限可能,但这些可能中必然会包含一个“遇到夏延”的选项。

周围一行人不再发言,而是各自落座,看情况是准备听夏延说了。

“我们这些从时空中归来的旅人被称为什么?”夏延并没有先说别的东西,而是开口问了个问题。

夏延问道:“你们知道吗?”

菲涅尔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回魂尸吧。”

夏延神色不变,但还是语调低沉地说道:“是啊……,邪恶的Zombies——回魂尸。”

夏延道:“你们知道了我现在是‘回头’,那么我最初的选择就是‘向前看’了。”

几个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随着夏延的开场,周围的声音似乎都远去了,甚至连光都变得朦胧不清。

夏延:“我走的时候,光明神王还在,那时的我得了一份奇妙的传承,一个处在时空尽头的旅者留在时光之中的礼物。”

夏延:“她说她在未来等我,我就去了时光之中,时间长度在主位面上为四万八千年。”

阿托菲纳:“这么说,您来自8000千年后。”

现在的纪年法当然不是公元前XXXX年,但是光明神王时期彻底结束的时候是在四万年前这点是可以确认的。在阿托菲纳看来,既然夏延离开的时候光明神王还在,那就是说明她来自8000年后了。

夏延纠正了阿托菲纳的说法,然后继续说道:“是5000年后,我的旅程没有到达终点。”

夏延:“或者说,在我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众人一脸懵懂,难免有所怀疑:“这个意外难道是您想干涉什么或者是改变命运?”

夏延笑了笑道:“我偶然间看到了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为我讲了一个故事。”

夏延很平淡地讲了个故事。

一直以来,菲涅尔都知道重返人间的时空客被叫做“回魂尸”,但他不清楚原因,也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当然,这种疑问每个知道答案的人都有,这自然也包括了曾经东海之滨的海国——【Tochari-Yongyon——大夏龙渊】的剑神——【天平剑】夏延。

这个故事很简单。

夏延说那个未来的年轻人讲了个故事,听上去更像是杜撰,因为在场的众人没听说过一个名为【周】的国家,什么周宣王这种说法也不符合大陆流传的王室称号体系。而所谓的宣王三十九年这个年份更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尽管夏延用的是大陆纪年法,但是众人并不相信780多年前发生了这样的事。(当时那个年轻人讲到宣王三十九年的时候强调了一下是公元前789年,而夏延已经知道魔法时代开启的那一年就是公元元年,而这一天,将在两年后到来。)

800年前并不算很久远,那个时代的人仍然活着的还有不少,更何况,这么典型的事件简直就是“命运之力的必然性”的最好注释,不可能没有记载的。但是,在场众人并没有相关印象。

“这或许是其他位面的故事吧。”几个人这样想着。

夏延先是说了句谶语一般的句子:【月将升,日将没;檿(yǎn)弧箕箙(fú),几亡周国。】

然后就是宣王抓人,并从孩子们口中得知这件事是“一个红衣小孩教一群孩子唱这句话”,但此时这个突兀出现的孩子却消失了,再接下来就是宣王下令搜查街上卖“桑弓箕jī弢tāo”(竹篾或者柳条的箭袋)的人,并杀了他们,但这依然没有阻止接下来的“褒姒入宫”和“烽火戏诸侯”。

最终的结局就是这个【周】王室在18年后灭亡了。

一行人默然无语。

然后雷萨就问:“冕下的意思是时空旅人归来了?”

这句话好像有点含混,雷萨便又解释了一句:“那个红衣小孩,就是时空客?”

夏延点了点头,道:“我听到这个故事后的感觉就是这样,然后我心生感应,中途而返。”

夏延:“我并没有想要回来,但是依然出现了一个‘时空漩涡’,我无从选择,只有进入。”

雷萨:“冕下是说,这个人故意用泄露命运的方式阻止您前行。”

“并不是。”夏延摇了摇头,说道。

夏延:“等我看到前方之时,发现那里只是一片混沌。这说明我意识到了一些关键问题,但这些理解不能出现在我的意识中,除非我回到最初的起点。”

夏延:“我说过我是‘回头’,但你们知道吗……”

虽然是问的在场诸人,但是夏延却只看向了雷萨,这让他有点“尴尬”。

夏延:“比如说,今天的日子是:夜月,上弦第七;而我明天所经历的日子就会是:夜月,上弦第六。”

夏延的话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我明天还会出现在这里,但我的明天在你们眼中却是昨天。”

夏延道:“当午夜十二点的界限来临,你们前行到上弦第八。”

夏延:“而我……”

夏延喘了口气,神情古怪地看着雷萨:“将会前往上弦第六那一天。”

2018-9-23

22:23:24

昨天傍晚聚餐,

晚上坐高铁回来,没时间写。

今天先写一章,昨天的抽空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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