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明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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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学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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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的不理解并不是因为洛德维希的话。

作为一个正常的施法者，这些东西已经形成本能一般，对于某些“残酷”的事实，施法者本心上是反对的，但却会接受，这就是“求真”，也是“修真”。

修行修心，其德乃真，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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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只是不理解克洛乌狄的很多做法罢了。

他给了那个岛上的众人以未来，却又使用“神罚”把他们流放到【菱蟹地狱】中一个杳无人烟的“主序光轮”内。

他要回了被献祭的少女的灵魂，却不继续追究这件事的真相。

……

蒂娅并不明白克洛乌狄想要什么。

这个人好像没有目标，可是所作所为又极有针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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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蒂娅并不明白“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故老相传，【魔界之王】拥有无限的自由，而这种自由的本质就是“从心所愿，随心所欲不逾矩”。

克洛乌狄的行为让一个小姑娘倍感疑惑。

当然，克洛乌狄也预料不到一个连真正的高阶职业者都不是的光系法师能得到他的核心传承。

从这一点上看，两人的相性还是挺适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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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蒂娅仍然能使用法术的话，她或许可以重现这段记忆来向父母寻求帮助，而现在，只有默默承受。

语言有魅力，却描述不出蒂娅的感受和经历。

所以，对于父亲的宽慰，蒂娅只能暂时回应。

“我知道的，爸爸。”

洛德维希对女儿这样的回应并不意外，应该说正是因为知道女儿会这样回应，他才能说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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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啊，你现在想的太多是因为精神力衰退。”

作为专业的医护人员，洛德维希从职业角度做了个判断，“实力的退步导致了你的精神世界失衡，进而容易受到外界语言和行为的影响。”

“你要好好利用范妮女士的‘海琳宝石’才对。”

蒂娅点了点头，然会回到了最开始的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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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死亡后的‘幽影之龙’应该会直接消散才对吧？”

“所以我会说，巫妖被击杀了。”

“就因为这个被保留下来的遗骸？”

蒂娅指了指“幽影之龙”，很讶异是这个结果。

小玲手中的“幽影之龙”如同一条闪耀在夜空中的蓝色透明光带，绕着她的手指四下游动，根本看不出任何失去生命的迹象。

甚至，连眼神都给人一种“灵动狡黠”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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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

洛德维希先是肯定了蒂娅的疑问，“‘永恒化’的法术和仪式有很多，有效期短的也会超过千年，更不用说那些强化了Eternal这个“永恒”特效的针对性法术结构。”

“等等……”

蒂娅打断了洛德维希的话，“爸爸你说的那个不是【不朽】吗？”

“永恒不应该是Perpetual这种状态固化的法术吗？”

“女儿啊，‘永恒’在广义上对应四种“类法术”结构，你知道么？”

母亲苏茜和颜悦色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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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永恒有四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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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努着嘴，似乎不明白母亲这么问的原因。

苏茜并不是想问问题，所以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人们常说的永恒其实是‘Forever——永远’，这个更接近【Supplication——祈求】，而“祈求”并非【Praying——祈愿】。”

“所以，这并不是个正常的法术结构，甚至不能算是法术。”

“它是信仰的基础，是新神给予人间的力量。”

“这仅仅是‘众生愿力’，就像你失去的那个【十二月的守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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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回想了在楼下的时候，母亲说过的“凡人因为愿望得不到众神的回应后得出了‘天使不在十二月’的答案，人间的祈愿之力也随之转化为‘十二月的守护’”这个传说。

“可是爸爸说的那个真的是‘永恒’吗？”

“乖女儿哟~~~”

苏茜太太笑了。

“你说的那个‘Perpetual——永恒’也不是法术，而是指具有‘生死同步’这种状态的存在。”

“【世界树庭园】里那些‘永恒的花朵’……”

“不就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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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花？”

蒂娅想到了“炼金术”作品中的那些看起来永远不会改变的植物。

永恒之蓝地狱“艾莎·欧提迈特（Azure-Ultimate）”里同样有这些东西。

蒂娅曾经观摩过凡妮莎为她的弟子演示过，而第五层地狱又称【Lazurite——青金石地狱】，青金石是帝王随葬和祭天之物，代表着“永恒”之意。

“就是这种状态。”

苏茜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你喜欢的琥珀，某种意义而言，那些包裹在其中的蜜蜂也获得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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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算？”

蒂娅有点晕了，“追求永恒的生命死亡了，怎么能算成功?”

“蜜蜂即使是魔兽，生命长度也不足人类的1/3。”

苏茜并不意外蒂娅会对这种状态下的“永恒”有疑问，所以继续解释了下去，“可是在你的琥珀中，那个蜜蜂经历的时间甚至要比‘古神元素之战’还要久远，这甚至会有上千万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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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你明白了为什么【鉴定术】鉴定不出这个简单的物品的岁月了吧。”

“这就是‘永恒’，叠加了Timeless这个状态的‘永恒’。”

“死亡时所有生命都能获得的‘永恒’吗？”

蒂娅问道。

“在某种意义上而言，的确如此。”

苏茜肯定了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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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女儿，你知道‘三相法师’的《Homogeneity-Theory——同质之辨》吧？”

“三相学派出过这本书吗？”

蒂娅记忆中好像没有听说过“三相学派”发行了母亲说的这本书。

“不是三相法式这个‘变化系’法术学派，是【自然梦境】的‘三相法师’庄蝶冕下。”

“万物均衡。”

凯蒂插了一句。

“哦~~~”

蒂娅恍然大悟，“‘谐律精华’小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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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克洛乌狄说过……”

“什么‘粉红切开都是黑’，还有‘弱气、天然呆、Huge乳、隐藏文学少女’这些。”

“咳~~咳~~”。

好吧，蒂娅反应过来了，尴尬的“咳嗽”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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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庄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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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乌狄吐槽过很多人，自然也包括“和谐之元”庄蝶。

庄蝶，自然法师，称号是“万物均衡”。

“三相法师”是同行的叫法，来源于她的修行经历。

至于她本人，则是个花精灵。

但这样说也不全对，因为三相法师本身是个“蝴蝶仙子”，是花精灵的伴生者。不同的是，最终诞生的不是植物型生命的“花精灵”，而是小精灵“蝴蝶仙子”。

这并不算什么怪异的事，某些拥有其他种族血统的人类往往会拥有“伴生宠物”也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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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花精灵”的缘故，“三相法师”最终选择成为德鲁伊职业者。

和其它德鲁伊可以化身为多样性的“动物伙伴”不同，她选择了两种神性生物“鲲”和“鹏”，加上本体的“蝴蝶”，共有三种神奇的变化。

因此，被称为“三变法师”。

但是，庄蝶这个变化与众不同，甚至比“神明化身”还要略胜一筹，而“神明化身”在修行者群体中的专有称呼就是【Phase——相】，法术用语称之为“菲兹”。

所以，有阶位的各类职业者也喜欢称之为“三相法师”。

至于【自然梦境】，则是庄蝶的天赋和领域。

“和谐之元”以及“谐律精华”是同一种东西的两种说法，代表正反两面，这是庄蝶的力量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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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妈妈~~”

“这不对啊……”

蒂娅反应过来了，对“三相法师”的称呼顺便也开始改口。

“庄蝶冕下那本施法笔记不是叫《The-Adjustment-of-Con·troversies——谐论》吗？”

“这样说也行。”

“‘谐论’是她的弟子的说法，而庄蝶冕下的再传弟子称呼此书为【On-Leveling-All-Things——万物均衡】，这就是刚才凯蒂公主说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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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话，应该是叫《齐物论》吧。”

苏茜笑着说道。

“而且，这是本【法则书】，描述的是规则的表现和‘天人合一’的修行方法。”

“也包括一些特殊的力量，比如自然意志、化蝶、蝴蝶效应等等。”

洛德维希补充了一下。

“这个我知道。”

蒂娅捋清楚了，高兴地背了一句书中的理论作为证明，“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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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萨普恩“三相之纹”的传说是真的了？”

凯蒂颇感兴趣的问道。

Sapienc-Triforce——‘萨普恩’三相之纹，著名的神器，也可以说是庄蝶冕下的灵魂神器，出自于【自然梦境】。

这其中，‘萨普恩’就是贤者的阶位和荣誉称号，所以这把神器也被称为“Trinity-Force——三相之力”或者‘Signet-of-The-Great-Sage——大贤者纹章’。

嗯……

这个纹章不是贵族体系概念下的“Armory——徽章”，而是指象征力量的“Signet——力量之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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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三相之纹”。

可以这么说：这是一把天成的神器。

因为“‘萨普恩’三相之纹”是在庄蝶的领域出现之后自然诞生的，如同那个随着【阴影界域】一起诞生的神器【幽冥镜】一样。

而【幽冥镜】的“光辉”直接笼罩的地方被称为“幽冥境”。其范围接近盘古大陆的“主序光轮，也就是一个标准的太阳系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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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之战】大致在6.5万年前终结，其中出了很多有名的神器，【Triforce——贤者的祝福】就是其中之一。

即使是在现在，某个家族若是有了贤者称号的职业者，就可以在家族纹章中加上“△”这个符号，这象征的力量、勇气和智慧，而“三相之纹”的根源就是【贤者的祝福】。

所以“三相之纹”也会有“三相之力”和“大贤者纹章”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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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没错。”

苏茜点了点头，“但它的特性只有自然法师才能发挥。”

“而能获得“三相之纹”的认可，最少要获得【自然之心】。”

“收藏也不错啊。”

凯蒂是个水系元素法师，对于力量的渴求嘛，一般般。

“妈妈你不是说有四种‘永恒’吗？”

蒂娅继续问道。

“还有个是啥，Timeless？这个不应该是时间系法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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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正的永恒。”

苏茜郑重地说道，“也是众神认可的方式。”

“准确而言，这并不应该叫‘永恒’，应该说是‘与时俱进’。”

“苟日新、又日新，日日新。”《远古之书》所说的这条准则就是“永恒”的意义。

“【恒常】只是基础，【恒新】才是本质。”

“毫无变化的那种永恒就是‘邪神’了。”

“所以说，巫妖本质上是邪恶的？”

蒂娅想了想，说道。

“永生和不朽，这就是巫妖所追求的【Eternal】，也是最终走向灭亡的选择。”

洛德维希道。

“那爸爸这样说就没问题了。”

蒂娅点头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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