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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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91 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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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魔王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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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熔炉；瓮城；】

【夜月，上弦第八】

【8:1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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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世间之“恶”，或者说，世间“失序”之力这种负面力量就在“平台”的正下方。

当即墨按照三层台阶雕刻的纹理重新刻画的时候，“平台”上的两个魔族少女就有了反应，她们的翅膀开始微微抖动，并且剥离出了淡淡的毫光，有些类似萤火虫的光点随着即墨的刻划，依次填充到“石台”的纹理之中。

这是“元素”，具象化的元素力量。

元素可视为能量的一种，只有在和其它物质发生相互作用的时候才能观测到。更多时候，法术教材上会记载“以相应的颜色来判断火系法术的能级和火焰的温度”这种方法，这当然不是因为火系法师本身就带有颜色。

元素无形无质，自然也没有颜色，所有的元素都这样。只有当元素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符合某个法术结构的时候，它才会表现出相应的性质，才会有“水、火、气、地”等等诸多分类。不然，元素之力就是可以直接使用精神力驱动的能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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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刚刚那是‘魔法元素’吗？”

雷萨看到了那洁白的光点，他们既不明亮、也不活跃，但它们就像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散发着清辉。

宁静而安详。

“对，纯粹的元素，只是浓度偏低。。”

即墨点点头说道。随着他的指引，更多的元素力量开始出现，而且“石台台阶”的四壁上激活的的纹理越多，这样的“元素”就越丰富。

“冕下，这好像是……”

雷萨已经发现即墨这样做的理由了。

“是由‘纯粹的元素’构成的。”

即墨接着雷萨的话说了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即墨并没有发现承载两位“灵溪羽族”的平台有什么奇怪，而且，更为神秘的是那四座石像组成的“迷锁”。可以在解开“迷锁”之后，即墨有了更多发现。

这个时候，他才察觉出这个“平台”的存在是多么的突兀。

天界会这样放任魔王的“神魂”，而不加以约束？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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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设计很巧妙……”

即墨颇为赞叹地抚着已经变得洁白如玉的“石台”，而且，“石台”正由白色变为青白色，最后有种淡淡的通透感，像是静脉血管的那种淡青色，或者像是用坚冰雕成的“莲花灯”。

“卡尔，你知道‘龙魂惩戒’吗？”

即墨问了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但是雷萨已经能从这句问话中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冕下，您是说，这个‘封印’是是她们自己完成的？”

雷萨指了指两个少女，心中已然明白。

“龙魂惩戒”是龙族惩罚叛徒所用的，也可以用于囚禁其他生命。和一般的主动枷锁不同，“龙魂惩戒”是使用被惩罚者的力量构筑“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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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驳斥“XXX是万能的”这个论点的时候，常见的一个反讽是“XXX可以创造一块他自己举不起来的石头吗”这个说法。

同样，一个人不可能具备超越自身的可能性。

龙魂惩戒的奥妙也在于此。它抽取被惩罚者的力量构筑枷锁，这个枷锁等同于被惩罚者自身。

也就是说，枷锁是和被惩罚者一起成长或衰退的。被惩罚者的力量越强，“枷锁”也就相应地增强，二者之间是个动态平衡。

在力量的能级上，二者等同，在力量的属性上，二者相对。

最终的结果就是：接受“龙魂惩戒”的被惩罚者自己熬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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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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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熔炉；瓮城；】

【夜月，上弦第八】

【8:15；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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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以我说这个设计很巧妙。”

即墨的语气中满是赞叹。

“这是天界设计的？”

雷萨也颇为好奇地问道。

“并不是，天界这样做只是得不偿失罢了。”

即墨摇摇头，表示否定，然后又解释道：“天界并不想让魔王直接陨落，否则他们不会设计这个地方，也不会导流人间的‘负面情绪’。”

“冕下是说，魔王对自己用了‘龙魂惩戒’？”

雷萨的语气中尽是不可思议。

“应该是这样。”

即墨道：“魔王在人间的权限很多，也很自由，而且很少受到主位面规则的限制，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说‘魔王代表绝对的自由’的原因。”

“这一点，在众神时代也是这样吗？”

雷萨似乎明白即墨想说什么了。

“这是世界的恩赐。”

即墨颇为感慨，而且神色里也没有什么“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就像在陈述事实一般。

“魔王负载了盘古大陆的所有‘负面情绪’，这些东西一方面会成为魔王的力量，一方面会消解魔王的意志，所以，魔界之王注定是活不长的。”

“除非，他放弃了这个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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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界也会产生‘负面情绪’吧。”

雷萨想问的其实是“魔界的负面之力会导流到哪里”。

“对，这就是‘魔界之王’产生的原因。”

“魔界勾连地狱，本身就会受到黑暗属性的力量浸染。当然了，说成‘污染’也无不妥。”

“这种力量也会渗透到魔界之中，魔界任何生物都可以取用，一旦适应了这种力量，便可以主动抽取这种力量，这也是魔界之王可以在任何魔族中诞生的原因。”

雷即墨解释得很详细，魔王的诞生方式在众神时代并不是秘密，但那个时候，众神要求的是“活得长”，然后探索奥秘。

仅仅力量强大和在主位面当一条“权限狗”并不是有希望成为神明的修行者的最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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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权限来源于魔族的让渡，每当魔界产生一个新的种族之时，魔王的权限就会加一。”

“这也是后来的魔王变得强大的基础。”

“人间为魔王提供力量基础，魔界为魔王提供力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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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天界神明囚禁魔王是想破解成为魔王的秘密？”

雷萨现在觉得魔王被囚禁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因而提出了一个近似“阴谋论”的说法。

“应该不是，成为魔王并不难，我想天界神明是打算真正的‘消化’魔界吧？”

即墨倒没有否定雷萨的看法，而是用了更准确地描述。

“消化？”

“对。”即墨点头说道：“只占领一个地方是没用的。但是魔族和人类的差异很大，而且还有传承记忆这种延续方式，人类也很难同化魔族。”

“那么，最好的方法是让魔族消失。只要魔界无法诞生新的魔王，魔族的传承就会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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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魔王对自己使用‘龙魂惩戒’有关系吗？”

对于神明要取魔族而代之的打算，雷萨要有更直观的感受，毕竟他就生活在新神的统治下。

“不是魔王，是魔王的‘精神’和‘灵魂’？”

即墨纠正了雷萨的说法。

“这么说，我们看到的‘迷锁’也是……”

雷萨想到了即墨解开“迷锁”的表情并不是如释重负，而是一副奇怪的不解神色。

“应该是这样，魔王的神魂最初不会是这样呆滞而缺乏灵性，导流世间的负面情绪本身就是通过‘魔王神魂’来实现的，所以不会导致魔王神魂失去灵性。”

“现在看来，这应该是个主动选择。”

“魔王神魂被主动刻划上‘龙魂惩戒’，然后用‘迷锁’把自己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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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特殊吗？”

雷萨猜想的过程正好和即墨的判断相反，他认为魔王神魂应该是先用“迷锁”保护自身，然后再用“龙魂惩戒”侵蚀自己的神魂，因为这样会把整个过程延长。

而即墨的看法却似乎在说明魔王神魂在主动“求死”。

“有，通过魔王神魂导流的‘负面力量’不会沉积到其他地方，而是在其附近。”

即墨似是胸有成竹。

“这是‘元素’。”

即墨指着面前白蒙蒙的“石台”说道。

“黑暗之源就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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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破而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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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熔炉；瓮城；】

【夜月，上弦第八】

【8:2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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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面是个‘领域’？”

雷萨有点明白即墨那奇怪的举动是因为什么了。现在想来，天界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眼皮子底下监控也是理所当然的。

“也可能是‘深渊’。”

即墨似乎在开玩笑。

“……。”

雷萨有点郁闷，看来，即墨缓解气氛的做法并没有成功。

“总之，无论具体形态是怎样的，这都是两千年来的‘负面情绪’的集合。”

“现在，我们要解放‘它’。”

即墨很淡定地靠近两个少女，然后取出一对“钥匙”，颜色一金一银，看上去普普通通。

“冕下，你怎么……”

雷萨想阻止即墨，但是即墨一摆手示意雷萨不要过来。

“这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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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time to life rather than to life in time（给时光以生命，而不是给生命以时光。） .”

“我活的太久了，而你们还年轻。”

即墨轻声说道，然后把两把钥匙放在了少女的翅膀之上。这是他的灵魂凝聚的“时间之匙”，也是打开两个“灵溪羽族”自我封印的钥匙。

重新退回雷萨旁边的即墨看上去有点虚弱，但精神状态却很好。

不过，类似的事情雷萨经历的多了，这是典型的回光返照。他知道，这个陪伴自己许久的“时间之神”就要在今天离去了。

“我们走吧。”

即墨没有再看那个“平台”，而是转身离去，并提醒有点呆滞的雷萨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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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二人的离开，明显的变化正在发生，两个少女身下的“元素平台”开始融化，纯净的元素开始灌输到少女的翅膀之中，那两枚钥匙也被元素组成的线穿起来挂在少女的脖子上。

变化以极快的速度发生，当雷萨和即墨还未离开百丈的时候，整个“元素平台”就已经消失。

一个巨大的黑色洞口出现在原来的位置，幽幽的闪烁着白光，犹如“黑洞视界”一般。

两个少女背靠背悬浮在正上方，剧烈的空气流动带来了强劲的吸力。

而此时的雷萨，已经在即墨的提示下用力挥动手中的神器“棣棠”，一道遁光闪过，二人直接离开了这个地下瓮城，出现在法罗斯偏南的50公里之外。这里是个山谷，青山绿水很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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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魔剑碑】。”

即墨在雷萨的脑海中提示道，虽然雷萨不知道哪个是“魔剑碑”，但是即墨已经很好地给出了坐标，这是雷萨最初召唤火元素的地方，也是新神勒石载功的地方。

更是封印前代魔王佩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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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3-26

12:4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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