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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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36 离别夜话

【“哈芙琳”半身人酒馆】

【夜月，上弦第七】

【9:0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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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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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fina——阿托菲纳已经习惯了Moonlight-Forest——月光森林这首曲子，这还是他第一次从一个陌生人那里听到了熟悉的歌谣，一首他从小听到大的摇篮曲。

哈芙琳酒馆似乎更热闹了。

涌入法罗斯的冒险者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多到难以仔细盘查了。

尽管法罗斯严禁私自潜入法罗斯，但这阻止不了那些“艺高人胆大”的冒险者，更何况，人口短时间内大量的涌入为法罗斯的治安维护带来了庞大的压力。

神术师首要保证的是“审判仪式”的进行，而不是帮助法罗斯维城防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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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书房后，阿托菲纳点燃了一支燃香。

燃香可以舒缓精神压力，让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但这样做并没有太大作用，阿托菲纳的思维实在是太活跃了。每日沉浸在经营事务中的阿托菲纳并没有多少机会可以回顾往事，但是夏延的一番话让他逐渐回到了从前。

小时候的阿托菲纳很木讷，缺少同龄人的活泼。

他既不调皮捣蛋，也不喜欢寻求知识，每日只是跟随族里的老人听故事，这样的经历直到他的父母带着他离开了附近的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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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融入人世间的过程，阿托菲纳沾着墨水写下了第一个字符。

随后，他的速度就快的多了，笔走龙蛇，思如泉涌。

阿托菲纳少有这么“快活”的时候，这种精神上的愉悦仿佛无上的享受，让他在不足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就复写了一遍完整的“月光森林”。

放在平时，即使抄写，阿托菲纳也需要一个时辰。

很奇怪，手中的笔仿佛不受控制，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促使他不停地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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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菲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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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托菲纳提前离席了。

Augustin-Jean-Fresnel——奥古斯汀·让·菲涅尔也有了离开的意思。

菲涅尔并不需要呆到晚饭之后的，但是最近的“业务量”实在有点大，所以今天他算加班了。

计划中，菲涅尔将在六点离开，然后去“公共图书馆”借两本书回去。

但是现在，他觉得还是直接回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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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yenne——夏延的故事很精彩，菲涅尔也觉得很疲惫。

心神疲惫，但是精神却极度兴奋。

“冕下，要九点了，我该回去了。”菲涅尔这样说道。

尽管夏延的故事很有吸引力，但是菲涅尔还是要在十点前回到家里，Augustina-Jean-Fresnel——奥古斯汀娜·让·菲涅尔，他的妹妹，肯定一直在等。

如果菲涅尔十点后还不回去的话，Ortfiné——奥特菲涅恐怕也不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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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芙琳半身人酒馆的配餐间后面就是一条人迹稀少的小巷子，这也是倾倒厨余垃圾的地方。

虽然法罗斯城的地下排污设施很齐全，但是剩饭剩菜还是不能直接倒在下水道里。

所以，这条少有行人的巷子就是暂时存放剩饭菜的地方。

在这里，有一些流浪的野兽和老鼠经常来找食物。

有时候，也会有一些“流浪汉”来翻找食物。

这些“流浪汉”有的是被剥夺力量一无所有的冒险者，有些是遭受了不可逆的精神伤害的人，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失去了对礼仪的记忆，只剩下生存本能。这也是菲涅尔害怕的地方，他需要不断地提升自己，以免遭遇无端的厄运。

从菲涅尔把奥特菲涅带出公爵府后，她的命运便取决于菲涅尔的努力程度。

Ortfiné——奥特菲涅不能流落在这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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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巷出来后，拐角处趴着几个烂醉如泥的冒险者，旁边还有打碎的罐子，明显是喝高了。

正街上传来了“报时人”的打更声。

菲涅尔想转弯抄近路回去，但是被阻止了，某种无形的意志似乎在进行引导。

“总觉得，今晚的月亮不是一般的圆啊……”，菲涅尔抬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真倒霉。”

强行“闯了”几次，菲涅尔才嘟嘟哝哝地朝着另一端的巷子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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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凯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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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走了俩，剩下小莉和雷萨。

小莉是Beverly Hames——贝弗莉·哈莫斯一族。

贝弗莉·哈莫斯也就是“鹰身人”，是兽人族的一支，但和雷萨不是一脉，虽然在族内的名字是Kaitlin-Star——凯特琳·斯塔，但为了方便大家一般就叫她Caleigh——凯莉。时间久了，人们就都用“小莉”这个称呼来代指凯莉了。

凯莉是【法罗斯农学院】的留学生，研究方向是“花卉的培植与应用”。

虽然哈莫斯一族是靠种植百合花为主，但是凯莉的研究方向却不是经济作物。

“利用古代遗留下来的魔法植物的种子重新培育出这种植物，并记录其性状和变化，为后人的继续研究提供第一手资料；同时保存新的植物种子，确保这种魔法植物不会因为实验的原因灭绝。”

这是小莉的主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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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偏向于实验的研究都费钱，区别只在于程度的多少罢了。

凯莉现在还处于“实验室助手”的阶段，出门的时间不多。

所以，想获得一些不同地方的种子就需要买，她又拿不到多少赞助，除了辅助导师的研究外，她本人并没有多少钱用于自己的偏好，所以这需要兼职。

酒馆虽然乱，但是也有很多冒险者。

冒险者不会特意去收集植物的种子，但是小莉可以根据已知的图鉴去推测某些地方的植物，然后发布委托就好。

当然，更多的时候，冒险者自身也会采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东西卖不上价，冒险者也不用来出售，纯粹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着弄的。

小莉时常会从冒险者手里得到这样的礼物。

当然，最近几天法罗斯实在是太乱，以至于出现在“哈芙琳半身人酒馆”的老面孔都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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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延看着小莉，这个胆小的女孩子颇得她的喜爱。

但是，她停留的时间不多了。

午夜十二点已过，大家将各奔东西，她并没有什么好留给这个小姑娘的。

不过，有一个秘密是可以留下的，只要她给出了明确的指示物。

炼狱的【绯月城】因为躲避炼狱的争霸战争迁移到了主位面，成为【红月城】，神明掌握了城市的运行核心把它放在了法罗斯斜上方的西南位置，这座“天空之城”免不了坠毁的命运。可是，“坠毁”不是毁灭，那个时候，它会需要一个“主人”的。

这个故事，夏延可以写出来放在某本“预言诗”中，到时候，凯莉自然可以去取。

“凯莉。”夏延轻声叫到。

“啊——”，有些失神的凯莉回过神来，看着夏延。

“Kaitlin-Star——凯特琳·斯塔。”夏延用了全称，然后道：“阿托菲纳老板应该完成了他的作品，可以为我取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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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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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雷萨心中的悸动做不得假，尽管他不明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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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既然‘命运的结果受观察角度的影响’，那么，如何才能保证它是公正的呢？”

“我不是说了么，‘过去是不会改变的’。”夏延笑着说道。

“能改变的只是对过去的认知。”

“也就是说……”，雷萨谨慎地斟酌着用词。

“我认识到的命运只是我认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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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命运是注定的吗？”夏延换了个问法。

“不。”雷萨很肯定地回答道。如果命运是注定的，那帕尔米拉荒野的兽人就该接受“食不果腹”，被活活饿死的结局。可是他们依然活着，现在还会更好的活着。可是，未来呢？身为先知的雷萨不可避免地在为未来担心，失去了先知的“荒原兽人一族”该如何是好。

“一件事，可以变好，也可以变坏。”夏延笑了笑，似乎心有所感。

“只有它发生之后，才是注定的。”

“你没听那个小朋友说么，‘过去已成定局，未来才有无限可能’，我们要往前看。”

“Shire——夏尔，是他家族的过去，不是他的家族的未来，更不是他的未来。”

“冕下的意思，我明白了。”雷萨点了点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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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一个请求……”，雷萨看着夏延，轻声说道。

“最初的请求？”夏延一手掩唇，轻轻眯起了眼睛，道：“还是本来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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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来……。”

雷萨想起了自己前来的原因，正是因为伊凡的爽约才让他做出了前来“哈芙琳半身人酒馆”的决定，可是他本打算回到兽人的驻地的，他不该来。

“我知道。”

夏延知道这个结果，正如她也不该出现在这里，而是继续在时光之中回首往事。

“我会来……。”

雷萨在描述一个事实，他出于某种不知道的原因，来到了这里。

“这，我也知道。”

夏延笑了，这也是她来到这里的原因。故人相逢早了三万多年，她还没有回溯到三万年前的“御流神王时期”，就见到了故友，这是值得高兴的。

没有谁是真正永恒的，即使在时光里她可以重温旧梦，也比不得在现实中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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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萨：“冕下见过那个人，对吧。”

夏延：“嗯，很温和的一个年轻人，也很像一个人。”

雷萨：“能让我见一下吗？”雷萨并没有问那个人是谁，他只是想近距离观摩某个人的“影像”。

夏延：“可以。”

雷萨：“冕下在哪里见到的他？”

夏延：“一个叫‘斗’的地方。”

雷萨：“远么？”

夏延：“不远，约在1200年后。”

雷萨：“嗯，确实不远。”1200年对于雷萨来说的确不远，他所承载的记忆都要比这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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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延投影了一小片光幕，这是她的记忆，现在展现给雷萨来看。

一个年轻人独自在一座断崖之下，周边是一群兽类。

不远处有人为搭建的居所，并不华美，以实用为主，好多女孩子来来回回地在湖边跑老跑去。

有自然法师装扮的少女在研究植物的性状，也有召唤师装扮的少女在研究动物的骨骼，还有像炼金术士一样的少女在研究石头的纹路……

看得出来，世界展现出的千姿百态让她们很高兴。

夏延：“这个年轻人很幸福，对吗？”

雷萨：“是的，这是他应有的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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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应该是我的女儿，尽管她变得不同了。”雷萨指着一个小麦色皮肤的少女说到。

“我能看到孩子们的方向，这很好。”

“她也很幸福。”夏延看着那个满面笑容的少女说到。

这个少女看上去并不强壮，可也并非是柔弱，相反的充满了一种柔韧的美感，她趴在湖泊边的一块火山岩上，两只小腿扑腾着浅水，激起一圈圈的涟漪。不远处的天空中是翼展超过了一公尺的巨大蝴蝶，周边的水域里栖息着巨大的“龙兽”——一种食草类蜥脚恐龙。

“是啊，幸福，有这个就够了。”雷萨感慨地说道。

“我曾经因为看不到孩子们未来而迷惘，直到我发现了女儿的命运之弦出现了奇异的震动。”

“在那以后，部族里的孩子们前所未有地充满着希望。”

“冕下，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雷萨指着一个年轻人说道。这个年轻人正在讲课，听课的是一群大大小小的怪兽，有漂亮的、也有丑的。

“是啊，是个让人喜欢的人。”夏延也不吝溢美之词。

“我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斗’系，从那里到这儿有1200年。”

“这颗星星叫Lyra，比‘盘古’大了一半。”

“竖琴？”雷萨想到了吟游诗人常用的乐器。

“对，那个年轻人这样叫的，他说这个地方适合这个名字。”夏延好似想起了什么，她应该是在那个地方停留过。毕竟，旅途累了的时候，旅客也会暂时离开“时间之流”，取道主世界歇歇脚。

“嗯，我觉得把部族托付给他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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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1200年后的未来，在1200光年外的一个星球，依然是主位面，可是已经远离了这个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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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2-26

14:5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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