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偶然的发现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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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死亡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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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的“潜行姿态”很“low”，她毕竟不是刺客，也不是盗贼，做不到像菲莉亚那样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不过，能达成相应的效果，这就足够了。

顺着山势，蒂娅走了不到一分钟，然后就停住脚步，对着远处的皮奥做了个“ok”的手势。

皮奥并没有靠着石壁等待蒂娅的发现，她蹑着蒂娅的行进路线，和蒂娅保持了约有一公里的距离，悄悄的跟随在后。

这既是在警戒，也是为了“在遇到意外时”更及时地施加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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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地形变化和地势差异带来的“增程”问题，蒂娅标记的这个发现点距离皮奥只有不到50公尺远。

当然，这50公尺是指“直线距离”。

正当皮奥决定是不是要向前靠近的时候，蒂娅后退着来到皮奥身边。

“皮奥，跟我来。”

蒂娅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搀着皮奥的手臂轻轻跃下，这样走更快，也更方便，就是立足不稳容易跌倒。

“有什么发现？”

皮奥有点奇怪，蒂亚的表现很急切，似乎前面有什么想让她马上见到的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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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看……”

蒂娅指着一头魔兽尸体对皮奥说道。

“Diptych？”

皮奥失声叫道，惊奇的语调都出现了“破音”效果。

“不是这个，看这里……”

蒂娅稍微靠的近了一些，然后指了指魔兽的背脊。顿时，皮奥明白蒂娅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了。

“攻击凌厉，气势凛冽，不是魔法。”

如同“贯口”，蒂娅四字一句的点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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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皮奥只是觉得远处有只沉眠的魔兽，并没有注意到魔兽身上的创口。

因为位置原因造成的逆光效果，加上暗淡的天色和树木、石头影子的遮蔽，皮奥也未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这只魔兽死于剑技。

“你觉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皮奥居高临下地瞄了瞄倒地的魔兽，因为距离太远，她并不能看清楚细节。

“不会超过一天。”

蒂娅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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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魔兽的死和魔法无关，所以皮奥并不好直接下结论，但是，蒂娅却敢于直接断言。

由于蒂娅经常跟着的几个高手都是“武技大家”，无论是颇具“任侠之气”的克洛维斯（Clovis），还是“物法双修”的凡妮莎（Vanessa）……

乃至战争学院的几个战斗狂，都是如此。

物理职业者（战士）没什么特别的讲究，“一剑傍身”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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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带着皮奥一跃而起，落地时已近魔兽尸身。

只不过，蒂娅对“提前量”的估计不足，腰被“闪”了一下。

蒂娅起跳时，已经算好了借力的位置，然而中间寻求“借力支点”时，所踹的那块凸出山石可能有问题，结果就是蒂娅一脚“踹”下去，留下了一个5公分的凹陷，导致蒂娅的脚腕被扭了一下。

或许是石头的风化有点严重，也可能蒂娅出力太大，总之，身处半空的蒂娅泄了力。

所幸，蒂娅反应及时，借着“一蹬之力”扭腰，空中转体一周半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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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里……”

落地后的蒂娅距离魔兽尸身不足三尺远，她指着一道明显的剑痕，示意皮奥仔细看一下。

“好厉害……”

此时，皮奥才注意到原本她认为的背脊是一道“剑痕”。

“这一剑，怕不是抽干了这头Cerberus——塞伯拉斯的‘精、气、神’……”

蒂娅赞叹的意思很明显。

显然，她认为造成这个伤害的战士，水平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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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所说的Diptych（镜像生物）和蒂娅提到的Cerberus——塞伯拉斯，二者在这个语境之下所指并无明显差异。

只不过，皮奥是从分类学上来讲的，而蒂娅则在强调“这是什么”。

Diptych最初的意思是指“对折画”，这是是新神时期流传比较广的一种绘画风格。

早期的Diptych，样式接近当时政府使用的“对折式章呈（即奏章）”，有点像是宣传折页的“对开”。

最先使用“对折”风格绘画的是当时的“神殿绘师”。

宗教画家利用类似的方式创造了大量“绝对对称”的画作，某种程度上来讲，神殿绘师继承了“加莫斯学派”注重几何结构的特点。

远古时期的两大“剑技源流”中，艾格布拉注重数理和运算，讲究“料敌机先”；而加莫斯强调“形”在演化中的数理奥秘，讲究“随势附形、共同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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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冷静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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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伯拉斯（Cerberus）俗称“地狱犬”，但和皮奥所讲的“迪普蒂克”镜像生物（Diptych）放在一起说的时候，应该拆开说才对。

或许是蒂娅的语速太快，也可能是语气低沉造成的含混，皮奥认为蒂娅说的是“Cerise Berus”。

Cerise Berus和Cerberus都是指“Hell Hunter——地狱猎手”，这里的“hell”更多是修饰词的意思，有“咒骂”的意味蕴含其中。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Cerise Berus——樱色贝鲁斯应该被称为“地狱猫”。

的确如此，Cerise Berus是“猫科生物”，长得像老虎，但皮毛却是黑白条纹；而Cerberus是“犬科生物”，体型硕大，如同侏罗纪时期的巨型“棘龙”。

不过，“樱色贝鲁斯”有个特点，死后会变色，而且是接近周围环境的颜色。

地狱魔兽多半会啃食其它已死亡生物的尸体，Cerise Berus死后会变色的特性，很大程度上应该是为了避免死无全尸。毕竟，魔兽吃魔核才是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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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核还在，不是求财。”

皮奥仔细辨别感应了一下，发现蒂娅说的是对的，这一剑，的确抽干了眼前魔兽的“精、气、神”。

魔兽死亡后，只要魔核仍在，魔兽尸体的腐烂速度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只有随着时间的流逝，魔核中的力量迅速流失后，魔兽尸身才会迅速腐败。

只要魔核仍在，魔兽的精神波动是可以被感知的。

当然，这不代表死亡的魔兽依然存在“精神波动”，而是说这种精神波动更接近于“精神力频谱”，是鉴别死亡魔兽“精神力特征”的一个依据。

“精神波动（频率）”是辨别一个魔兽的主要特征，和“灵魂波动”一样，一般都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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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灵魂特征，没有精神波动……”，皮奥满面愁容，颇为烦恼地活动着手腕，道：“看不出更多的信息，除了这个魔核……”

说完，皮奥展示了一个“正三棱锥”结构的魔核。

这个魔核的色泽要比正常的魔核色泽黯淡不少，这也符合蒂娅的推测。

魔兽死亡后，魔核可以维持魔兽本体的存在，但这敌不过时间。没有被取走的魔核会在短时间内流失大量力量，最终留下的能量强度“十不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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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者杀死魔兽之后，一般都会直接获取魔核，然后进行简单的“加工处理”，这一流程被称为“保鲜”，其实质是在魔兽晶核表面构筑一个稳定的“微循环通道”。

说起来复杂，其实过程很简单，就是“获得魔核的冒险者激活一下魔核就行了”。

具体做法一般是“使用对应魔核属性的力量进行引导、区分”，然后，魔核和外界的元素环境保持一定的平衡就行。

由于魔核的能量密度和元素丰度远高于外界，没有人为干预，“魔核内的能量”基本上会在短时间内流失，这也是普通人捡到的魔核一般都是“废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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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阶位？”

蒂娅盯着看了片刻，还是没等到魔核变色，这说明要么皮奥手里的魔核是个超阶的“准神格”，要么就是个“变异品”。

“也没有属性。”

皮奥补充着说道。

“怎么处理？”

蒂娅的意思很明显：这只“地狱猎手”没价值，我们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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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来主位面的地狱生物多半都有“高阶（5级）”的实力。

5阶水准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正是超凡脱俗的分界线，虽说7阶境界的“出神入化”才能算超凡脱俗，但进入六阶时“好歹算一只脚迈进门了”不是。

“埋了吧。”

皮奥想了想，随即说道。

即使是在平时，皮奥也不会为了利益捕猎魔兽，她缺乏从魔兽身上压榨剩余价值的动力和兴趣。她是药剂师，活着的魔兽对她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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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建议蒂娅找一堆碎石掩埋这只魔兽，或者干脆把旁边的石柱“踹碎”，反正皮奥已经从蒂娅的身法上看出“‘玛修·格莱普’格斗术”的影子了。

能修成“战神之握”，踹翻几片被风化的石壁也是轻而易举。

“没问题，看我的。”

蒂娅应声答道，然后一个旋身，就朝着旁边的岩石踹了过去，“啵”地一声，如中败革，片片碎石哗啦啦地掉落下来。

说是“掉落”并不合适，这更像是“滑落”，蒂娅使用特殊的发力技巧，引起了石壁表层岩体的共振，然后这些纹理分明、层层叠叠的沉积岩就这样被剥落了好大一块。

“咦？？？”

石头片滑落的时候，蒂娅似乎听到其他的声音，叽叽扭扭、咯咯吱吱有点像是幼雏。

“有鸟巢吗？”

蒂娅先是用精神力对着山壁“筛了”一遍，为了防止某些特殊情况，蒂娅随后又凑近山壁仔细瞅了一下，没有发现在山壁上筑巢的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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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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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你听……”

蒂娅刚想问皮奥有没有听到“异常响动”的时候，皮奥的回应就来了。只见皮奥一摆手，示意蒂娅停下来，然后指着地上的魔兽尸体说道：“下面好像有东西。”

“等下，我看看。”

说完，蒂娅开始使用Optical-Transition——光跃牵引。

“光跃牵引”是辅助型的光系魔法，有点类似“直升机索降”或者特种作战时越障登高的“飞爪”。

如果按照元素师协会的定义来说的话，“光跃牵引”可以这么描述：发射一段光系能量，在第一次碰到障碍物时吸附在上面，以此为基点向前移动，直到超出这个魔法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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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使用法术时的动静很小，一来她不需要“翻越障碍”，也就不用“推高”法术强度；二来她也没想用光魔法的“冲击”特性推开魔兽的尸体，也就不用强调能量冲击的烈度。

烛光般摇曳的光团飘飘摇摇地朝着地面落下。

光团很小，也就三寸方圆，明晃晃的像个油饼大小的“项圈”，落地的时候如同滴在水面上的油渍，马上晕散开来。

明亮的光团包裹住魔兽的尸体，看上去像是加了层“蛋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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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指使着“蛋壳”翻了个身。

出现在两个少女面前的是一只粉红色的幼兽，看上去像是不足月的小奶狗。

幼兽没有毛发，粉嫩嫩的有点像“小香猪”，已经陷入了昏迷；从幼兽的**动作可以看出，这只魔兽尚在哺乳期。

可惜的是，母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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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幼兽。”

皮奥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又摇摇头，对蒂娅说道：“我们走吧。”

“皮奥……”

蒂娅明白皮奥的意思，这种没断奶的魔兽根本养不活。更重要的是，她已经确定这就是变异的Cerise Berus——樱色贝鲁斯。

地狱猫的不是不能养，但前提是“母乳喂养”，想要培养“地狱猫”的幼崽，必须抓到成年体才行，

现在，成年体的“地狱猫”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算蒂娅能抓到另外一只哺乳期的母猫也没用，不收养其他同族的幼崽，这是“樱色贝鲁斯”一族的固有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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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在人间过得太久的原因，皮奥竟然因为蒂娅的表情而心软了。

对于魔界生物而言，生死本就是平常事。

魔界活不下去的幼兽多了去了，也没见哪个魔族会出手相助。不过，蒂娅从小就是在人间生活，对于可爱的生物没有抵抗力很正常。

这只“樱色贝鲁斯”的确很可爱。

成年体的地狱猫很丑，但是幼体却出奇的惹人怜惜，这就像“家鼠很丑，幼崽却不怎么恐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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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我们养不活它。”

皮奥再度强调了一下“善意并不会使地狱猫幼崽变好，充其量是让它的死亡晚些到来罢了”。

从这只樱色贝鲁斯的体征状况来看的话，它明显受到了波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皮奥已经基本能推算出当时的情况了。

首先，这肯定是一场意外的“遭遇战”。

育雏期的“地狱猫”极为敏感多疑，某个偶然经过的冒险者肯定从“地狱猫”的巢穴前经过了，而“地狱猫”主动发起了攻击。

费尔纳周边的魔犬简直是“成群结队”，这个冒险者大概率把“地狱猫”当成了“灵缇魔犬”。

考虑到“魔火”的威胁，这个冒险者并未留手，直接“一剑杀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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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火不是火，而是指“灵缇魔犬”的涎液。

灵缇魔犬的主要攻击方式就是“撕咬”，它们的牙齿拥有“破魔”属性，对能量盾拥有无可比拟的破坏力，一般的“法术护盾”并不能抵抗灵缇魔犬的撕咬。

【作者注：低级法术护盾的能量密度不够，不能支持高等级的结构，也没有相应的结构强度。】

实际上，就连附魔的盔甲也难以抵抗这种“魔犬”的威胁。

相反，灵缇魔犬对普通盔甲的威胁倒不怎么高。

虽然灵缇魔犬的“魔火”具有“脆化”、“锐化”金属的功效，但这一般需要时间，在正常的战斗中，冒险者不会允许一只“灵缇魔犬”长时间咬住防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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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灵缇魔犬的“破魔”特性，目前主流的研究成果是强调“灵缇魔犬的犬齿结构可以破坏法术结构的稳定性”。

事实上，要想破坏一个稳定的法术结构，最优先的选择是“天空宝石（尤尼姆宝石）”或者其加工品。

目前已知的天然物品中，“尤尼姆宝石（Uranium）”对稳定的法术结构威胁最高。辐射，尤其是剂量极高的核辐射，甚至可以针对性地拆除“大型（护城）防御结界”。

不过，辐射（核辐射）在施法者语言体系中有专有称呼，即重光。

Heavy Ray——重光。

只要重光的强度足够高，任何护盾，乃至于结界都可以崩溃，这并非“破解”的方式，而是暴力拆除的过程。

比如说，一个上了锁的保险箱，可以靠密码来开，也能靠“金属切割机”强行拆开。

唯一不同的是，保险箱被切割也不会爆炸，而结界坍缩带来的危害就大得多，能量足够的话，甚至可以形成“漩涡”。

【作者注：“漩涡”是类似黑洞的不稳定空间裂缝，可以通过吞噬物质来填补，填满后“漩涡”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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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7-16

11:2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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