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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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童年

“简……”

“你的身体很正常，不要大惊小怪的。”

克洛维看着蒂娅按着腰肢捏来捏去，赶紧发言。

蒂娅捏了半天纯粹是心理因素，主要是自己吓自己。她当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外面也有流言，最出名的那句就是“那么可爱的蒂娅怎么会是个女孩子呢”。

这句话是戴维说的，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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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上小学的时候，因为是魔族的原因，发育的比较快，力量成长的也快，所以打架是占优势的。

当时，坐在蒂娅后面的是财政大臣海曼（Heymann）的孙子Da.vidHeymann——戴维·海曼和他弟弟RomagnaHeymann——雷蒙涅·海曼。

因为是处于基础教育期的原因，一大批贵族都还在普通的公立小学进行为期两年的学前教育。

其中，也包括了戴维的两个妹妹Emilia——艾米丽娅和Hathnyer——海瑟妮儿，这两个女孩子同时也是蒂娅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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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喜欢蒂娅，这是他两个妹妹偷偷对蒂娅说的，但是蒂娅不喜欢戴维。

蒂娅讨厌男孩子的那些小把戏，抓小虫子表现勇敢和扯女生头发表现“温柔”这样的奇葩行为。

所以戴维理所当然的悲剧了。

越是这样，越是悲剧。

然后，蒂娅发现这样不行啊，戴维貌似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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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年仅6岁的蒂娅学会了人生中的第一个0级法术“Disguise——自由伪装术”，俗称“猜猜我是谁”，这也是一个“奥秘”法术。

也就是说，这只是个娱乐性质的法术。

Disguise的前身来源于盗贼工会的法术Camouflage——伪装。

伪装属于盗贼和刺客这类职业必须掌握的核心技能，蒂娅所学的更接近戏法，而且很难被解除，是自然法师从动物研究中得到的启示，这也是蒂娅成为药剂师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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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对戴维使用了Disguise，并且设计的形象是以他的妹妹为蓝本的，除了容貌是蒂娅自己。

自然法师根据一些低阶魔兽随着环境改变肤色的原理制作了相应的药剂，并研究出对应的法术结构，蒂娅很有天赋，自学成功。

自学成才的蒂娅对自己使用了药剂。

只要戴维靠近蒂娅，蒂娅就会对戴维使用Disguise，这样药剂和法术都会起到作用。

这一来，戴维就会变成蒂娅，蒂娅也会变成戴维，当然，仅仅是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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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喜欢骚扰蒂娅的小孩子就常常去调戏戴维，连带着戴维的战斗力直线上升。

直到二年级时，戴维开始正式接触施法理论和施法技巧。

然后发现了问题所在。

从此，戴维发愤图强，精研法术。

小学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成功留学埃姆瑞德帝国，而蒂娅在兴趣的驱使下就读了药剂师学院。

而那句“那么可爱的蒂娅怎么会是个女孩子呢”就是戴维的毕业留言。

传言中，身在埃姆瑞德的戴维总是带着这样的口头禅，一度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也为蒂娅招惹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潜在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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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心里感觉怪怪的。”

蒂娅头也不抬，蹭着克洛薇儿的手臂说道。

克洛薇儿制止了卖萌撒娇的蒂娅之后才有空闲检查她的状态。

蒂娅很乖地等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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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

“很好。”

克洛薇儿说道。

“耶~~~”

蒂娅刚想欢呼，就被克洛维牵引着老实地坐了下来，没办法，魔武双修的克洛维很强。

一股细细的气流形成的束缚约束了蒂娅的行为，这是以运用武技的方式使用风系法术，比起斯蒂芬妮来，克洛维出手简直是不落行迹、不染纤尘。

“静养。”

克洛维“惜字如金”，蒂娅“从善如流。”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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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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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老实下来以后才想起还有许多要问的。毕竟睡了一个星期，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对了，老师……”

“你说米伦园长要带队参加个活动，能算我一个吗？”

“蒂娅，乖啊……”

克洛维摸了摸蒂娅的头道：“那个地方到这里有5分光尺，你确定要去？”

“这么远？从哪里走？”

蒂娅很好奇。

虽然蒂娅不准备去了，但是，还是要问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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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距离的探索肯定要用到【跨界传送阵】。

理论上，通过“跨界传送阵”可以到达世界的边缘，但理论上还说，这需要无限的能量或者通过传送阵的是一个无限细小的基本元素粒子。

所以，“跨界传送阵”不是万能的。

但是处于盘古大陆观测范围内的星空都是可以抵达的，远的可能要准备数十年，距离近的话，准备完成后，甚至可以朝发夕至。

尽管【跨界传送阵】本来是用于进行位面旅行的，而非空间内的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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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这事我们的小蒂娅还不知道呢~~”

克洛维摸了摸蒂娅的头说道。

“出发地是Spennia——斯潘尼亚的‘太阳·城’Valencia——瓦伦西亚，老师并不会去。”

“这个地方不是和维斯特差不多嘛，怎么走这里？”

蒂娅的世界地理还是合格的，只要不是让她实地的走一遍看看。

是的，对于“地理”这一项，蒂娅是典型的“眼高手低”，书面知识很充足，但是出去转一圈，可能就把自己弄丢了。

斯潘尼亚在【主神之光】上的纬度比维斯特略低一些，毕竟维斯特是东西走向，斯潘尼亚是南北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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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之光”就是盘古大陆版本的“地球仪”。

神王时代。

众神的神殿如果在主位面进行研究的话一般都会是行星模样的，其中，操作的核心就是类似“星象仪”形状的地球仪。

因为最初是主神开始这样做的，就叫【主神之光】了。

后来，成为通行于整个天界的标准做法。

人间界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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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学家会把赤道叫做“女神的微笑”，纬线就是“女神的项链”，经线就是“女神的飘带”。至于虚拟的地轴就叫“天地之轴”。

这个还好，命名总算有点奇幻风格了。

一般而言，进行星际“长距离传送”都会把地点选在“女神的微笑”附近，最好是在海洋之中。

因为影响较小。

只要提前和海族沟通协调，到时候借助【星球动能】这种自转产生的偏移就可以以更高的基础速度携带“传送阵”进行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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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长距离传送”一般是人带着传送阵走，如同乘着魔毯一样从空间断层中离开。

通过调控传送阵的能量输出来实现控制操作。

克洛维并不意外蒂娅的知识面，蒂娅虽然视整理药剂师学院的地下图书馆如同酷刑，但她本人是喜欢看书的。

蒂娅讨厌的只是“把大量的时间用于整理图书”这件事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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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探索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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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七星阁】打算从【风暴海】出发，只不过帝国的【‘远望’测量团】和【‘巡天’研究院】随后发来了新的观测结果和校正后的坐标……”

“经过计算，最优的出发地点就是‘太阳·城’瓦伦西亚。”

“这个结果出现的原因应该与我们被特殊竞技场‘踢’出来有关。”

“因为那个叫Campa·nella——坎帕蕾拉的少女把我们‘踢’出来后，几乎所有精神强度达到7阶水平的生物都感受到了新的星辰的出现。”

“无论是各类职业者还是魔兽。”

“听说，帝国的照会都已经发到斯潘尼亚了。”

克洛维详细的解释了一下，然后透露了新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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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外交照会是必然的，蒂娅并不关心这个。

“远望”和“巡天”才是蒂娅关注的重点。

“测量局和研究院的人也去吗？”

“对，这次分三个批次出发，分别由【七星阁】、【远望局】和【巡天院】带队，计划用十年进行一次完整的探索……”

“届时可能有接近800名各类研究人员和数十倍于此的历练者和守卫军在这颗新的星辰上。”

“从最新的观测结果看，那个新生的星球是适合居住的。”

“其它各大陆也开始制定计划，但显然是赶不上第一波了。”

克洛维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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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人中，有谁去吗？”

蒂娅听到了十年的考察期后就有所感觉，患得患失。

“莫洛那孩子会跟着哈曼一起去，现在正在【战争学院】进行适应性的准备。”

“简……”

克洛薇儿说话了，“莫洛醒来后来看过你，可惜你再度沉睡了。”

“小妮子怎么样？”

“很好，4阶巅峰，”克洛维顿了一顿，说，“拥有领域。”

蒂娅并不意外有这个结果，倒不如说斯蒂芬妮的这个成就还是低了点。

对战的时候那种“神性”和“新生”的特性不止一次地保护着斯蒂芬妮，隔绝了蒂娅一次次的试探和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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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伤感？

并没有。

倒不如说是喜悦。

蒂娅还年轻，对于离别这种情绪的体会并不深，反倒是这次难得的机会会在很大程度上锻炼跟随参与的优秀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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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走？”

参与是没戏了，但去送行总可以吧。

“三天后。”

“不过简你不用去送行了，他们直接传送回帝都……”

“然后通过Jasper-Beatrice——翠玉城的传送阵转道去【欧格玛神殿】……”

“并在Nicosia——尼科西亚岛落脚，再接着乘船横渡Ytti.——亚蒂戈尼特海……”

“抵达瓦伦西亚港后，下船，出发。”

克洛维娴熟地背了一遍出行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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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绕啊……”

“不是直接从维斯特走吗？”

蒂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路线图，曲里拐弯的。似乎是这句话引起了克洛维的共鸣，然后克洛维就开始吐槽了。

“这条见鬼的路线如此的绕，就是为了等待几个精灵森林的成员和部分水族。”

“要我说……”

“这埃姆瑞德帝国还真是不放过任何能扩大影响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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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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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对此并没有直观的印象。

她只知道，埃姆瑞德帝国很强，很大。

不过，此时的克洛维权当是在陪蒂娅聊天了，说起来滔滔不绝。

“不然哪里用得到接连着开了7天的会议。”

“要知道，维斯特最近‘乱’着呢，周围的势力能来的都来了。”

“不能来的也通过传送阵过来了。”

“都准备来魔法学园看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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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现在不是很安静吗？”

蒂娅并没感觉到吵闹。

虽然有实力用不出来，但是精神力还在，简单的探测一下周围的环境还是可以做到的。最少在蒂娅的感知中，没有太多的人。

“进不去而已。”

克洛薇儿答道。

很明显，克洛薇儿对这些蜂拥而至的修行者也没有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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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的进入方法失去作用了。”

克洛薇儿解释道。

“关于这个……”

“魔法学园的各院院长已经确认了。”

克洛维继续说了下去。

“另外就是……”

“那些7阶职业者在精灵古树那里吃了亏，被打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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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古树？”

蒂娅想起了那个漩涡一样的传送门和那两颗卫兵一样的大树。

“对，精灵古树，新来的精灵是这样说的。”

克洛维解释道：“附近的精灵聚落前来确认过，而且精灵还和魔法学园签订了留学生派遣协议，已经获得维斯特行政部门的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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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漩涡状的传送门，如果没有正确的进入方法而强行进入的话，7阶职业者也不能豁免漩涡反噬造成的伤害。”

“那怎么办？就这样悬着吗？”

蒂娅并不相信魔法学园没有解决的办法。

“三年。”

克洛维伸出三根手指，“特殊竞技场三年后会自动开放，Pl.ain——普莱恩园长是这么说的。”

“好啊，那时候我也能恢复了。”

蒂娅摩拳擦掌准备在未来大展手脚了。

正说着，克洛薇儿提示到，“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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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爽朗的笑声和招呼声传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蒂娅甚至可以想见来人一脸灿烂的笑容。

然后，头一歪，蒂娅准备装睡。Katie——凯蒂绕过屏风直接进来了，金色的秀发灿烂迷人，眼波流转之间盈盈欲滴。

“别装了……”

“Jane——简，我知道你醒着。”

凯蒂戳了戳蒂娅的腰肢。

蒂娅死不认输，就是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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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爱的小魔女~~~”

凯蒂在蒂娅耳边呵气如兰。

蒂娅屈服了，毕竟很痒。

凯蒂知道蒂娅的弱点，所以戳腰部没用之后，直接选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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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什么事？”

蒂娅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躺在床上望着凯蒂。

“喂喂，我这都要走了，简你怎么还这样啊？”

凯蒂顿时“不满”了。

“有你？”

蒂娅一惊，坐了起来。

自己才刚刚知道的消息，这就有人来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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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也去，”凯蒂大大咧咧地说。

“父王对我哥的表现很不满意，为了防止我哥继续‘堕落’下去，就让他跟着哈曼阁下一起去历练，我负责监督。”

蒂娅心中想的是“你比你哥还离谱，让你来监督，这可靠吗？”但说出来就变了。

“这是好事呀。”

蒂娅一脸笑意。

凯蒂不想和蒂娅扯皮。

于是，一脸正经的凯蒂深情问道，“简，临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爱过，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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