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往古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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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时间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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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妮，也许你想的有点多……”，温德尔劝慰道。

“尽管灵魂神器的转移并不多见……”

“但更重要的是，死亡不是唯一的结果。”

温德尔指出了两个事实：一般而言，灵魂神器的拥有者并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神器；第二，即使是放弃，也不代表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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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的多数七阶职业者最终都会选择进入天界，但进入天界与进入地狱不同。

进入地狱，最简便的是【TranslocationTransmission——易位传输】。

尽管“易位传输”是一种看上去和星灵法术的【phase-only transform——相位转换】很相似的“传送类法术”，但实际上二者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易位传输”来源于对“远古之战”形成的“异时空点位”的研究，是地地道道的人类智慧。

“古神元素之战”的最终结果有两个：

1.古神和元素消失，再也没有干预主世界的可能；

2.二者的消失形成了“天界”和“异时空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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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点位是一个位于主世界之外的点。

甚至，在天界的流传说法中，这个点位只要发生“爆炸”，就会形成一个新的主位面，甚至比已有的世界还要完美。

虽然视觉效果上这是一个“Point——点”，但实际上这是一个“passageway——通道”，一个已知的可以到达世界边缘的通道。

这个通道，被叫做“Time-River——时间长河”或者“Winding & Tortuous-Time-Corridor ——时光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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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儿从“时间之流”中离开，那是一个兼具了时空特性的通道，安全性远比“时间长河”要高的多。

但是Stream -of-Time——时间之流”的准入门槛也要更苛刻。

理论上，“时间长河”只要是7阶职业者就能进入，“时间之流”则不然，上位神（5阶神明）是最低标准，最好是有主神（6阶神明）带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时间之流”允许“组队”。

所以，在“混乱之始”来临前才会有大量的主神，带着自己这一脉的神系直接离开了这个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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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知的主流文明围绕着盘古大陆而生，毕竟这里是两支外来文明的落脚点和亡殁之地，尽管这场战争看上去有数百万光年的时空跨度。

世界，或者说宇宙——“Boundless &Unbounded——有边无界”。

这个星象学家提出的猜想已经成为一个被证实的理论。

任何实力达到可以通过“异时空点位”的修行者都可以通过该点到达宇宙的边缘，时间不等，取决于修行者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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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者的实力高低并不会影响通过这个“passageway——通道”的时间长短，却会决定这个修行者能否回来以及所经历的事件、

因为“通道”之中是没有【时间尺度】和【时间坐标】的。

所以，经历事件的多少就成了刻划时间的唯一标准。

在这里，能看到种种奇特的景象。

无论是从世界的诞生到毁灭还是修行者本人的过去和未来，这些神秘度极高的如同命运一样的启示会撼动“参观者”的神志，如果不能抵御，那么就会永远的迷失。

这就是“passageway——通道”两个名字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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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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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River——时间长河是因为修行者可以看见时光流逝之中记载下的一切。

Winding & Tortuous-Time-Corridor ——时光回廊是因为修行者的的意志承载不了这些意志而出现了崩溃和迷失，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往日的记忆和经历。

简言之。

这个地方就像一个知识库，修行者就是个人访问端。这一过程不要求CPU（也就是大脑，换算成修行者就是灵魂强度）如何强悍，但是你的内存（精神力）必须足够大。

灵魂强度的高低只会影响接受信息的效率，但是精神强度不够，直接被大量的信息淹没了自我灵性，那就相当于“内存溢出”结果烧了电脑主板和CPU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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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术为什么神秘和准确？

就是因为掌握预言术的修行者可以准确地从“时间长河”中筛查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换言之，每个掌握预言术的修行者都能自己编译一个搜索引擎。

修行者通过“时间长河”进行旅行到达世界的边缘，但是再次进行旅行后，这个修行者就会发现所需的时间会变长，经历的时间会向两端推移——即可以看到更远的未来和更早的过去。

这个过程会不断地强化，永无尽头。

传说中，“辉光占星师”Eayrs Bailey Syl——埃尔斯·贝莉·希尔甚至看到了世界的起源，但这也是埃尔斯本人陨落的根源，她的意志无法承载她得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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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涉及到了星象学和神秘学。

仅从实际应用上来讲，脱胎于“异时空点位”的【Translocation-Transmission——易位传输】是一个很方便的法术，除了普适性不是很好。

易位传输是一个有“优先度”的法术。

进入地狱最容易，也最精确，但是去其他位面的难度就会成倍增加。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修行者在人间界拥有的一切是可以完整的带入地狱位面的。

而天界则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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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天界，除了灵魂神器，就剩下那些和修行者本人完全契合的物品可以带入，其它的都不行。

举例而言。

一个进入天界的7阶修行者，或许可以带走他使用了一生的装备，无论这套装备是凡品还是神器。

但是，如果这个修行者想带入一件刚到手的神器，这件契合度不高的神器就会在进入天界的过程中被还原——还原为最初的物质和材料。

所以灵魂神器很重要，这是初入天界的修行者的立身根本。

也因此，温德尔会说“灵魂神器的拥有者并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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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温德尔同样也说了“即使放弃乐灵魂神器，也不代表着死亡。”

比如说，茉儿从“时间之流”中离开了，如果她在离开前将灵魂神器作为一件礼物“传承（Smriti）”下去，那么也是可以的。

凡妮莎理解温德尔的意思，但并不相信茉儿会这样做。

这是源于凤凰族的爱情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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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离开“艾莎·欧提迈特”永恒之蓝地狱（第五层地狱）时化身成为“九天彩凤”，很清晰地从传承意志理解到了这一点。

盘古大陆上，龙族曾经统治过大地，凤凰族也统治过天空。

在人世间，亚龙魔兽数不胜数。

但是，从来没有过亚种凤凰。

仅此一点，凡妮莎就不会相信茉儿放弃了送给“白夜精灵”露可丽霞的“凤凰栖霞衣”和她的那把“海雯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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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

凡妮莎接受了温德尔园长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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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同心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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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vivi——克洛薇儿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裁判席的关注。

除了白龙少女对这种出现方式感到奇怪。

但是，斯蒂芬妮的异样却直接引起了裁判席的“震动”，细微的“嗡嗡”声不住地想起，这是“精神力力场”高速运转的结果。

裁判席的众人相互之间开启了“精神立场”来交流，这种高效便捷的方法要远比其它方式更合适，可以说是“所想即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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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蔓草（WildCreepingWeed）”在蒂娅手中呈现的是风系法术构型。

蒂娅并不擅长风系法术，这是斯蒂芬妮的天赋之一。

但是，蒂娅好像能熟练地使用“风语”，所以这一系列的法术效果看上去倒像是一个“风元素领主”在教导学生一般。

陷入“呆滞”的斯蒂芬妮全身笼罩着金色霞光。

但在蒂娅的下一句话中变得“栩栩如生、脉脉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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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rass grows all over the country and there is dew spreading over the grass.】

【绿草如茵，晨露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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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当然不是这样说的。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说的是晨露晶莹在草叶上滚动，映衬着晨光，熠熠生辉。但蒂娅的语速低缓如同圣咏，仿佛吟诵着“祭文”一般，这并不像祝福，反而更像是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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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 the grass and trees are scattered fear the beauty of the twilight.】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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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e-Neural-Belinda——凯瑟琳·奈落·贝琳达缓缓地说道。

这个自称Artific——爱蒂菲可的眼镜少女缓缓摇头、沉声低吟，却说出了和蒂娅的【风语】完全相反的话，眼泪也似要涌出。

Flohr-Silvestre——弗洛尔·西尔维斯特十分紧张的握住了小姑娘的手。

“Synesthesia，Synesthesia-Apperceive——塞涅斯·安珀感知术。”

眼镜少女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的“追随者”不必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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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综合学院】的少年还是展开精神力感应了一下少女的精神状态。

“不是我，弗洛……”

眼镜少女制止了少年，“是那个名为‘奥克塔维亚’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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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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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妮女士，简……”

克洛薇儿很惊讶地看向凡妮莎。

塞涅斯·安珀感知术当然是通用法术，但是“戏法人人会变，巧妙各有不同”，凡妮莎流传出去的施法技巧自然与原版的不同。

通常的“塞涅斯·安珀感知术”是“五感共享”，不过凡妮莎是会凤凰族的秘术的，也就是说凡妮莎创造的精神和灵魂法术会带有凤凰族的特性。

凤凰族一脉的精神法术有三大基本特性。

破邪——破除魅惑；纯化——强化精神感知；精粹——灵魂同频共振。

蒂娅的表现与这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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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

凡妮莎迅速拒绝了。

Vanessa-Paradis-Carlton——凡妮莎·帕拉迪丝·卡尔顿迅速打出了“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的否认三联。

“Vivi——薇薇小姐，不是凡妮莎阁下，我可以保证。”

Otto-Nikolaus——奥托·尼古拉斯说道。

贵族学院的奥托是个炼金专精的学者，在眼下的问题上比Otto-Berg——奥托·伯格这个欧格玛学院的客座教授更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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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炼金术法阵’……”

“用的应该是药剂师的手法，但我没见过。”

奥托迅速补充道。

“哥哥？”

克洛薇儿转头看着“帅大叔”克洛维。

因为辅助专精的原因，克洛薇儿所学的一切知识和技能都是作为克洛维的补充，对于药剂学，克洛薇儿不甚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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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古代语法术，很古老，我认不全。”

“有几个曲线缠绕的‘楔形字符’和‘象形图标’我不认识。”

“萧？伯格？”Clovis——克洛维斯求助专业的人了。

两人缓缓地摇了摇头，甚至连克里斯蒂亚诺也表示自己只知道符号的“异象”，猜不出对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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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了……”

“没想到这群叛逆还留下了传承，看来有必要和那个少女聊一下了。”

冷冷的声音传来，是名为灵儿的少女。

克洛维眉头一皱，明显对这颇有针对性的言辞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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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

“这个法术结构没有那些人必须使用的字符，不是一批人。”

骑士少女说道。

“我知道的，姐姐。”

白龙少女洒然一笑，“我只想知道源流，并不会找麻烦。”

“各位，这是我龙族的使命。”

白龙少女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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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骑士少女后来补充了一下，“诸位知道‘神裔英雄’吗？”

“毁灭半神时代，开启英雄时代的那批人？”

萧让的反应很快。

“对我来说……”

“那批外来者毁灭的是Algebra——艾格布拉和Geometry——加莫斯。”

骑士少女话里并没有恨意。

因为这种情绪已经不能用“爱恨”来表达，这是她的使命，清除这一脉留下的传承。就像他们当年在艾格布拉和加莫斯的所作所为一样

“而对小白来说……”

“那批外来者毁灭的是精灵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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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是【炼金贤者】诛杀的那批人？”

萧让想起了自己在埃姆瑞德帝国的【琅嬛阁】看到的记载。

这句话明显让少女很惊讶，“你知道？”

“知道，我甚至知道“生生世世爱”和‘生死参同契’。”

“我有几点不清楚的，如果阁下知道的话，还请在会后指教。”

萧让的学者之心发作了起来，大有拜师求教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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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奇时代的那个术式？”

貌似克里斯蒂艾诺也听说过什么。

传奇时代一般而言是指新时代纪元开始的公元元年往前推5000年这一时间段，但是半神时代中期到英雄时代中期是可以合称为“传奇时代”的，这一时间段公元前1.5万年到公元前7千年左右的，可以以炼金贤者克洛乌狄结束转世作为标志事件来划分。

一般而言，赫斯特塔西图斯为了区分这两个时间段，会分“前后”，但人类社会用这种分法的不多。

正如同龙族使用“精灵世纪”和“巨龙时代”称呼半神时代和英雄传奇时代，这是文化上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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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奇时代，银龙前辈，妮露·萘莉·帕丽思和欧妮琳·埃丽诺拉……”

“根据埃文·苏摩斯对‘月夜之仪’的记载……”

“创造了‘生生世世爱’……”

“炼金大贤者的‘生死参同契’与其是一脉相承的关系。”

白龙少女说道。

“炼金大贤者和那批人来自一个地方，却走了完全相反的道路。”

“克洛乌狄本人也是花了三千年，转世数十次才尽数消除了这批人的影响，没想到还有残留。”

白龙少女看着竞技台上念念有词的蒂娅，眼中一片混沌，如同神游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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