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反省
尽管传送阵的光幕外五彩十色，流血成河，但，这已经与我无关，因为我站在传送阵的光幕内，他们的魔法击中这里会被自动抵消。
而少女。
从她请求我卸甲拔出箭矢后，到现在她一直没说过一句话，柔黑的长发遮掩着她的脸庞，我连她的现在是什么表情我也不知道。
英灵也会感觉到痛吗？还是说，我的计划中有牺牲她的一环？还有我对她的能力怀疑？
这些猜不到。
大概估计，她现在应该很讨厌我，甚至恨我吧！那也很正常，作为帝皇最受不了的就是背叛，而我的行为，我的做法，很明显就是她心中意义上的“背叛”。
这次将她当工具利用，我已经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和她好相处，她只不过是一个有AI意识的NPC，她并不是真是的历史上那一位英雄。
的确，我只当她是工具。
没有当她是一个人来看，谁叫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我也害怕死亡，我对死亡有恐惧，面对恐惧我就会拿起身边一切可以帮我抵挡或躲避的东西，让我继续活下去。
虽然是如此，但是少女还有用，即使她表现得很不理想，但是接下来的战斗还需要她，就像刚刚被传送来的人，被传送弹了出来，就瞬间进入战斗。
同样，等一下将要传送到的地图有可能也会有人守住地图点，在我被传送阵弹出来的瞬间我需要少女帮我脱离不必要的战斗，然后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等那些人打生打死，最后那些同样想渔翁得利的人一起分刮果实。
因为圣杯碎片战争波及的范围是整个大陆，所以强大的玩家一般都会在大地图，范围广，人数多，不用走这么多地图杀人，不过像银月城这一类主城地图，即使同时出现几个强者。
他们一般都当看不到对方，自己杀自己的，除非干涉到个人利益，否则很难打到一起，不过排除一些战斗狂英灵，或作死的玩家。
毕竟实力相当，打起来必定两败俱伤，如果杀了对方，还能从其他等着自己衰弱时候偷袭的人手中全身而退，还好说，否则得益了不是双方而是第三者。
由于我抢夺剩下的位置，现在传送名额还剩下4名，那些原本不敢前进的人，都打算拼一拼了，第一个向传送阵跑过来。
第二个
第三个
第四个
然后一堆人向传送阵拥过来。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的田径比赛，初始属性都一样，第一个跑的跑得最前，后面那些跑不过他怎么办，这时就要武力解决了。
“Saber（剑骑士）使用宝具！”
“Caster {魔法师}使用魔法阵地！”
“Assassin（暗杀者）使用疾风步！”
“跑这么快赶着去死啊，我成全你！”
“你腿短人小还说别人跑的快，是不是你床上都这么小不如人啊！哈哈！”
各种挑衅，各种追逐打斗，原本跑最前，却是死的最快的。
“卿。”
“唔？”
少女突然呼唤我道。
“汝是不是以为，孤不说话，是因为内心在怪责你刚才的行为？”
“难道不是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还用问吗？难道帝王都喜欢别人来猜测自己的心思，明知猜中，最终却强行否认戏耍下人？
“你心里在怀疑，但是我的确没有怪责卿，我只是在反省。”
“反省？有什么好反省的？”
少女的话意思不明，让人疑惑不解。
“帝是不但是统御天下的君主，也是一国象征，应该保持每时每刻都最佳状态，若轻易受伤就会让军心不稳，而刚才孤却一时大意，让对方有机可乘。”
“很明显，帝也是人，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放得高高在上，保持有距离的威严，又要安抚人心，这种存在非常愚蠢，蒙蔽自己还坑了自己臣民，当然，就是因为模棱两可，捉摸不定，才需要明知冷静的人来担当。”
以少女的说法，我重新推测，将自己得出的结果附属给她听，对方的反应却又再陷入沉思，明明这只是我个人看法而已。
就在此时，少女忽然靠近，双眼眯紧仔细地注视着我的双眼。
“我发现卿的想法和冷静性格的我相似，但是，她更擅长出谋划策，而卿更喜欢饶舌忽悠。”
这种不知道是赞美还是讽刺的话，可能对我的不满。
虽然我没见过冷静性格是谁，但，打开猜到是她所说的“本体”的分身之一。
“你的伤口。”
“多得，卿的良药，转眼就见效了。”
少女身上的伤口快速恢复，系统赠送的药品奇效迅速，游戏介绍过炼金术制造的药物类与普通山草药磨出来的效果相差很大，炼制难度也很大，什么样的难度出什么样的物品，在这方面系统还是很有节操的。
不过，我身上本来五颗金疮药已经剩下两颗了，在被大叔捅刀子时，被少女用了两颗保住性命，然后再山脉和那个有BARSERKER（狂战士）英灵的玩家打一战，后恢复伤口又用了一颗，现在剩下两颗要剩着用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坐下来，吃口干粮，喝口水，恢复魔力…….同时欣赏眼前这场人类生存竞争中的战斗。
有几个人差点能碰到传送阵的光罩却被满天的攻击瞬间淹没。
果然不打死剩下的几个，或者没特殊技能都没有可能进入传送阵，一些还没有杀到红眼还有理智的人，都选择退一步，不去强争，没有一挫千雄的实力，那就乖乖的站一边等偷袭机会，这才是弱者的正确生存方式。
相对于我和自家英灵的遭遇，这群更惨得多。
反观前面那些已经进入传送阵的人，他们哪不是死了英灵，断了手，短臂的人，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付出代价，我们在这次等量代换中已经算好了，代换的天平向我们倾斜了一点，只是让少女付出一些精神上和身体的痛苦。
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我怕是我和英灵合作的隐患，我和她本来相性不合，作为王的她一直都以光明正大存在战斗，但是我们每次战斗不是偷袭就是下暗手。
若不是我用某些理由安稳着她，可能早已经反目成仇了。
眼前的战斗到了白热化阶段，有几个内测玩家开始使用杀手锏了，宝具攻击更加平凡，本来好好的两座山，打到分开4份，不过很快被系统修复，一些想偷偷进入传送阵的直接被数十个火球术烧成灰。
满地鲜血，残破的身躯，截断的四肢，若不是系统将这些化成点点星光飘走，这游戏估计也不能通过本国广电某局审测。
这群人很多都是新手，内测玩家虽有混入其中却也是小心谨慎。
游戏暂时还没开通兑换功能，所以土豪玩家暂时不存在，不过，有些运气逆天的内测玩家，都是因为他们的英灵过于强大和升阶比平常内测玩家高一个等阶，否则也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大逃亡。
不过，这些人也容易遭到玩家们的集火围杀，毕竟，欧帝、海豹世界公敌，以前各玩各的互相不干扰，现在、呵呵，不低调做人，明天就给人阴得连复活地都出不来。
还有我这种还想在虚拟游戏里面捞一笔的，恐怕最后本钱投进去了，亏得剩下裤衩出来。
网络游戏，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