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跨越千年的真相与串联起来的碎片（十一）

不过对于千河神夜的感慨，伊丽莎白·艾莉丝似乎一点都没听进去。

“果然那个时候是因为妾身才......果然你一开始让天城先生来就是个错误吗......是妾身在不知不觉间将天城先生......”

尽管伊丽莎白·艾莉丝不认为龙斗已经死了，但似乎依旧还是无法抹去这份愧疚之情。

或许是看到告一段落了。

“年轻人......”

刚才一直静静聆听，没有插嘴的盖亚（Gaia）开口了。

“现在还对着当事人说这个，你不觉得太过残忍了吗？况且，你本来就没有刻意说明的必要吧。”

“啊......确实没有说的必要，因为就算说了，事到如今，也改变不了任何事，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不过有些时候，有些事，就算不是什么好事，也必须说出来。”

“即便说出来对谁都没有好结果也是？”

“没错，因为这个世上并不全是好事，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去接受，那件事也不会消失。不管人怎么对待，那件事都会存在，进而影响周围的环境，而改变的周围环境又会对身处这个环境中的人产生影响，就算我们装作不知道，其所产生的影响也会波及到我们自身，而且会一直扩大，扩大到我们再也无法假装不知道的程度，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晚了，所以......与其做一个只会做梦的胆小鬼，我更宁愿去做一个通晓一切的疯子。”

“呵呵......原来如此，按现世的常理来说，你刚才的话无疑是疯话，是只有神经错乱的人才会说的话，毫无疑问，就是一个疯子，不过比起胆小鬼，我更中意你这种疯子，连现实都不敢正视的人，在我眼中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人，如果疯子算人的话，那胆小鬼就只能算是缺陷品，一个连人都不算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那中意我这种疯子的你又是什么呢？”

“我是神，不过按你们人类的常理来说，只能归类为怪物。”

“由神被贬为怪物，不觉得很失落吗？”

“不，对于我而言，是没有那种感情的，所以对此有什么想法，更何况，对于缺陷品的评价，根本没必要在意，愚蠢标准下的愚蠢结果，有什么意义可言。”

“是吗......不过实际上，如果被这么评价了，只要是人都会在意吧，说不在意反倒令人难以相信，即便知道那个评价是错误的也一样......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样，估计也就不会有矛盾了，想必那会是一个和平的世界吧，不过......一个满是怪物的和平世界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一个正常的世界呢？如果连正常的世界都算不上，那还有什么资格谈美好呢？”

“可那就是你们人类所一直期望而又无法实现的完美世界吧，没有矛盾，没有纷争，不存在任何缺点的完美世界，即便只会做梦，但胆小的人类却一直对此抱有期待，从古至今，一直都是如此......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到底会选择什么呢？老实说，我很想知道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