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虽然结果不曾改变，但某人的行动却从来不曾停止（十二）

“什么......？”

由于这个回答太过突然，加上无法理解，白衣少女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不过，奥斯本公爵的话并没有结束。

“slave制度之所以能够一直延续好几百年，并不是因为当代的圣天子没有行动，而是因为守护slave制度的正是slave自身，格劳克斯(Glaucus)虽然确实是宣称，因为适用了圣天子大人的异能才有了预测能力，但同时也说明了，准确率并非是100%，可结果呢？至今为止，已经有多少人被判定为slave了，但又有多少人对结果表示过怀疑，虽然我所做的手脚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但这并不能保证对结果提出抗议的人不会出现，可结果呢？直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提出抗议，是因为格劳克斯(Glaucus)出现时间太短，导致判定结果太少的关系吗？不，就算过好几年，我想都不会有人提出抗议，而产生这种结果的根本原因，是slave自身承认了这个结果。”

“slave自身承认了......”

“即便准确性不是100%也无所谓，被判定为slave，这就是那些slave所想要的结果，人不管对什么都会习惯，在slave制度延续的这几百年里，slave的观念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他们已经到了不是slave就活不下去的地步，而这也是没有办法轻易改变的，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一直没人触及slave制度这个禁区，就连历代的圣天子也是，倒不如说，她们正是因为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才一直没有触及，才一直对此视而不见。”

“所以历代圣天子才......”

原来是这样，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这个原因，不，不仅是这个原因。

为什么slave制度能一直延续下来？

自己甚至连这个问题都没有想过。

“废除slave制度，这是基本不可能的，作为统治者的历代圣天子是再清楚不过了，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最想成为slave的正是他们自己，换言之，这是他们所期望的结果，他们不知道自己除了slave还能有什么身份，实际上，他们根本就不想摆脱slave这个身份，因此，圣天子大人的那种做法并不是在拯救他们，只是在破坏他们的期望。”

“这种事......”

白衣少女的声音在颤抖，这不是因为白衣少女听不懂，也不是白衣少女无法接受，只是......

不想接受，又或是，对这个结果感到绝望。

“如果是在slave制度形成的初期也许还有救，但在这个制度已经扎根的现在，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就算强行废除slave制度，slave制度也会被slave重新建立，就像毒品一样，现在，slave已经离不开slave制度了。在这个制度下，由贪婪的贵族与可悲的slave所诞生的黑暗泥潭早已深不见底。如今，这个国家已经被名为slave的鸟笼给包围了，里面的人是无法逃不出去的，而外面的人也是无法将鸟笼打开的，因为......”

仿佛是为了让白衣少女明白，奥斯本公爵做出了最后的宣言。

“打开这个鸟笼的钥匙，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