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绝对的无敌与必然的败北（七）

“原来是这样......”

“不过终究只是缓解，想要靠这种方法打败盖亚（Gaia）是不可能的，即便能钻这个空子给盖亚（Gaia）造成伤害，但别忘了，盖亚（Gaia）有着近乎无敌的再生能力，仅仅只是造成伤害没有任何意义。况且这种情况很少，不管你再怎么控制自身的战斗力，在战斗的绝大部分时间中，你的战斗力都比盖亚（Gaia）低，少数的机会无法决定战局，你还必须面对对方始终比自己战力高的情况，这样一来，败北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这种做法只能单纯的拖延一下时间罢了，而姬巫女也是通过这个方法才砍下盖亚（Gaia）的手臂的，当然，她可能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安排的，应该是在战斗的过程中凭直觉发现的。”

“所以是没办法了吗......”

“没错。”

“可是龙斗为什么？”

“虽然原理都是盖亚（Gaia）的漏洞，但还是有着本质的不同，我是刻意利用那个漏洞造就了那种情况，但小子并没有盘算这个，当盖亚（Gaia）的力量高过自己时，小子只是在单纯的提升自己的力量，自己被超过时，就再提升，所以就结果而言，这场战斗只是力量上的互相反超战。”

“但这种情况不会一直下去。”

“不错，不过这并不代表小子会因为极限的到来而在这场互相反超战中输掉，如果只是那样，可能会永远持续下去，或是盖亚（Gaia）首先迎来力量提升的极限......我之所以会这么想，单纯只是认为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

“决定这场战斗结果的打从一开始就不是战斗力或什么特别的力量，我之所以无法判断出战斗的结果也是因为这个。”

“您的意思是......？”

“这一点，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这一代的圣天子。”

“唉？妾身知道......？”

伊丽莎白·艾莉丝无法理解。

“身为最后一代圣天子的你，本来的职责应该是为了世界而封印盖亚（Gaia），但是你的目的却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小子，为了保护小子才牺牲自己，结果导致封印失败。虽然你一直认为自己是为了保住小子的命才那样做的，但你之所以会那么决绝，难道不是因为想要避免这一幕吗？”

“......”

“和预见未来什么的没有关系，你早就预料到了小子和盖亚（Gaia）之间的这场战斗，正是为了避免这场战斗，你才会想要解决盖亚（Gaia），尽管到头来适得其反......说到底，你为什么想要避免这场战斗？不是因为结果吧，这场战斗本身不就是你不想看到的吗？”

“......”

（是呢......）

看着眼前的这场战斗，伊丽莎白·艾莉丝握紧了放在胸前的手。

（我一直都知道的......）

尽管凭借伊丽莎白·艾莉丝的动态视力，根本看不到战斗的过程，看到只是断断续续，不，充其量也只算是点，就像帧数严重不足的幻灯片一样。

不过这并不妨碍什么，因为......

（这场战斗......）

明明这是决定世界存亡的终极之战，但伊丽莎白·艾莉丝不能从中感受到什么过激的感情，没有为了世界而奋死拼搏的满腔热血，也没有那种让人窒息的凝重感和紧张感，更没有让人忍不住要发疯的血腥和凶残。

（这场战斗......）

别说是什么终极之战，这可能连战斗都算不上。

（只有悲伤啊......）

明明没人死，更没有人受伤，但不知为何，看到眼前的这可能连战斗都算不上的战斗，伊丽莎白·艾莉丝只感觉很痛心。

不，其实自己是知道的。

伊丽莎白·艾莉丝对自己这么说道。

正因为知道，自己之前才会极力避免，而这种痛心当然也不是错觉，现在因为忍不住而流下的泪水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