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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Monitor model】XX

柘木没有多说话，实际上他向来是说到做到。

点到为止，这也是柘木的目的。

虽然他所推测的结果都毫无偏差的是正确的事实，这并不能让他的心安下来。

这只是第一步，麻烦的还在后面。

而这种麻烦事情不是单方面的，而是双方的。

越水和折原。

这两个人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柘木快步从折原身旁走过去，拧开了书房的门。

很不巧的是，撞见了正在坐在轮椅上“等”在书房旁边的越水赋。

“啊……”越水惊慌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但是仅仅这一瞬，柘木也发现了越水的脸上还有没有擦干的眼泪。

“怎么……”折原看到坐在门口的越水之后也大吃一惊，他将头偏向一旁，避开了柘木射来的锋利的视线。

“有点苦手了呢，”柘木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用手搔了搔脑袋，“你从哪里开始听到的？”

“一开始……”越水的声音有些颤抖。“从一开始就……”

“很抱歉让你重新经历了这个痛苦的遭遇……”柘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丝毫没有悔恨之意，这一开始就是他算计好的，把轮椅推到床边好让越水自己坐上去，好让越水听到自己和折原的谈话，一切都在如计划般顺利地进行——就是为了最后在两个人的中间投下一颗重磅炸弹。“不过，你要自我辩护么？关于你杀了人……”

“我？”越水放下双手，慢慢的抬起头，这位可怜的少女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

“说些什么，越水同学。”折原突然神情激动的从书房里冲出来，“说些什么！他可是在控告你杀了人啊！”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说的……都是事实。”

“不可能。”折原摇着自己的头，“你不会……”

“但我确实做了。”坚强的语气令柘木白桦也有些吃惊，说不定越水的这一点坚强会加速这一件委托的解决。

“请先把你自己的事情放在一边！”柘木将折原从一旁拉开，重新面对起越水，“实际上，如果你肯的话，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你……”柘木瞥了双手抱着头蹲在角落里的折原一眼，继续说道，“关于这件事情的起因结果，我希望你能给我……我们一个解释。”

“……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越水将头埋在胸前，小声的说道，“如果您要报警的话就请便。”

“是这样么？那看起来你还是不明白我话中的深意呢！我想声明一下——并不是对我说，而是对折原说。”柘木突然大声的说道，“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就从你悄然从折原君身边离开那时候说起。如何？”

“什……”折原突然抬起头来，他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来，但是在看到越水递过来的如利剑一般的视线之后，他就像是所犯罪行布告天下一般缩起脖子。

“我一直不想说这句话，因为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猜测。”柘木面对沉默的二人，率先开口道，“折原君，越水赋大概是你的青梅竹马吧？从某种角度而言，你们曾经在某一段时间内有着非常亲昵的关系，我说的没错吧？”

折原保持了沉默。

越水也选择了沉默。

这并不是死不承认，而是一种默认。

柘木清楚地记住自己的老师曾经教导过自己，当你使别人沉默的时候，要么对方是真的守口如瓶，要么你抓到了对方的要害。

自然，这种场合更适用于后者。

“大概是一年之前的事情吧？越水同学变成这样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或者说，她父亲那种更加严厉，更加残忍的家暴就是从那里开始的，也就是，越水离开折原君的那时候开始的。”柘木在走廊里来回踱着步子，“当我想到这一点时，我自己也大吃一惊了呢，折原君！不过这样不仅能解释这件事情的导火索为何物，也能解释你为什么极力邀请我来解决这个你本来能独立解决的委托。”

“是的。”越水突然开口。“我和折原君，在一年前，准确的时间应该是一年前的五月6日……大概从那时候起，我们就已经相当熟悉了。”

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枉自己费了半天劲说一些麻烦的话……

柘木一边这样想，一边向楼梯的方向退了几步，这样可以完完全全的观察到其他两个人的反应。

“大概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的霉运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