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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法海

帝姬之心 轩辕九 2414 2019-07-29 04:10

  

黑火不愧是神驹,虽然驮了两个人,可是只用了七日就赶到了小白地图上所示的山脉下。不过人困马乏也是不可避免,我和许天翔就在山下稍作休整。听小白说,要得到昆仑仙草,必须要通过神的考验,虽然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考验,但是我们两个必须将状态调整好,为了挽留元飞的性命,我们俩必须全力以赴才行。

这里已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不知小白是如何知道这条上山路线的。不过黑火是上不去的,我们只好下马,让黑火在山下等我们回来。我有些担心地问许天翔:“我们也不知什么时候能下来,把黑火留在下面不要紧么?”

他摇头道:“黑火不是寻常的马,就连猛兽都不敢靠近它。放心,它不会有事的。”我点点头,又恋恋不舍地摸了它一下,这才和许天翔一起上山。越往山上去,就越觉得阴煞气十足。听小白说,昆仑仙草是至阳生机之物,反而长在至阴死气之地,这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

许天翔内力深厚,倒还不觉得,我一来有些疲乏,二来身体一直受体寒的困扰,对阴气特别敏感,不由脸色苍白,胸口发闷起来。许天翔见了,便道:“你看上去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摇头道:“不用,还是快些拿到仙草重要。”

他点点头,也不多说,又继续向前。山路崎岖难行,突然我看到前方的拐弯处有一幅衣袖,像是什么人趴在那里,于是我们上前查看,却是一副骸骨,像是从高处坠落,全身多处断裂。我们两个没有时间细查,只能提高警惕继续上路。

结果一路之上,断断续续地看到很多具这样的尸骸,像是有意散落在这里,用来警告后面的敢于上山之人。不过我们两个都是杀人无数的角色,自然不会被这些死人给吓跑,看过之后,便面无表情地继续上山。

再往上走,居然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坐着的,也不是骸骨,穿着僧袍,光着脑袋,应该是个和尚。

许天翔道:“是个活人。”我点点头:“我们过去看看,也许可以打听到什么。”

那个和尚坐在悬崖边一块探出的岩石上,面朝山下,背对着我们。不过看上去他的年纪并不大,大约十五六岁,是个小和尚。

可是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这样的小和尚呢?

我便上前问道:“这位小师傅,你是迷路了么?”

我可不会暴露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实话,出现在这里的人,十有八九是我的竞争对手,如果不是没有摸清小和尚的路数,我可能一把将他推下去都有可能。

那小和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淡淡道:“苦海无边,施主们还是回头是岸。”

我心中一凛,看来也是来夺仙草的,不然怎么会劝我们回去呢?媚刀无声无息地从袖口滑到手里,脸上却笑眯眯道:“小师傅说的啥,我听不懂哩。”

他突然转过身来,我都没察觉他是怎么做到的,好像上一刻他还背对着我,一眨眼他就已经面对我了。

不过比起这个,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的容貌看上去很熟悉,我敢肯定我曾经见过他。

他似乎也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淡然的样子。而我也终于想了起来,指着他道:“赵谌?你是赵谌?”

他面容平静道:“那是贫僧过去的名字,如今请叫贫僧法海。”

我奇怪道:“法海?对了,当日你是跟着一位僧人走的。你知不知道你的娘亲一直在找你么?”

他依旧是毫无表情:“贫僧既已遁入空门,前尘往事,就与贫僧无关了。”

我回头对许天翔道:“他就是琏姐姐的长子赵谌,想不到如今做了和尚,你看。。。。。。”

他走上前道:“你的娘亲很想念你,跟我们回去吧。”

法海的眼里闪过一丝眷恋,随后消失不见。

“朱施主可还好么?贫僧方外之人,实在不宜去探望。”

许天翔道:“你娘亲身体康健,就是经常想你,每次都会哭泣。你虽然遁入空门,可人子的责任,总不能说扔便扔。好歹去和她报个平安。”

法海摇了摇头道:“贫僧尘缘已断,相见不如不见。”

许天翔毕竟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虽然脸色不豫,总不能一把将他拽走。

我打圆场道:“许大个,他已经不是赵谌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叫法海的小和尚。算了,办正事要紧。”

法海看了看我道:“赵施主,上面很危险,贫僧劝你们不要再上去了。”

我笑了笑道:“原来你还认识我的?这样说吧,哪怕上面是刀山火海,我也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我的大侄子,你可明白?”

他想了想,将胸口挂着的念珠取下递了给我:“这串佛珠有辟邪护体的功效,赵施主请收下吧。”

看来他也并非是六亲不认,可能向佛之心太过执着,才会对自己的亲人如此淡漠。

我虽不信一串佛珠会真有什么神奇的功效,不过这也算是他的一片心意,于是便收下了。

他又对许天翔道:“请保护好贫僧俗世中的亲人,贫僧知道轩辕剑的主人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俗世中的亲人,除了他的娘亲,可不也包括本帝姬么?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冒牌的,还是一阵感动。

许天翔没答他的腔,我这做姑姑的柔声道:“法海小师傅,他日若是去了临安,可不可以去沁芳园为我讲解佛经,以满足我的一片向佛之心?”

他站起身道:“无可无不可,一切随缘。两位施主一路小心,贫僧告辞了。”

然后便转身洒然下山,也不见他走的多快,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我骇然道:“这是什么轻功?竟然如此之快?”

许天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是法术,不是武功。想不到小琏的大儿子这般了得。只是他如此冷漠,却让人头痛。”

我看着他道:“若他不会法术,你估计会把他抓回临安去吧。”

他哼了一声道:“无可无不可。”然后扔下我独自朝山上去了。

我将佛珠挂在胸口,用外衣罩住,然后去追许天翔。说来也怪,戴上这串佛珠后,胸口觉得暖暖的,再也感受不到阴煞之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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