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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嫉妒宗罪

君子三友 照妖镜三代 2838 2019-07-29 04:28

  

确实是通知——来自帝国西部情报部门,已经得到证实。无论是单纯的个人角度还是从大局出发,这个消息都再糟糕不过。用简短的词语概括就是:

“远征失利”、“全军覆灭”、“沉重打击”等等。

多特蒙德听到慕妮卡带来的消息,攥紧的拳头在无言中捶擂桌子发出巨响,吓得办公室外偷听的下属鸡飞狗跳,四下逃窜。

“废物、混蛋,猪猡!!!”

他愤怒的咆哮声传遍整栋大楼,谍报机关的工作人不禁皱眉,下意识撇头去看慕妮卡的脸色,后者嘴角微微上扬翘起,居然……是笑???那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居然露出夺人神魂的迷媚笑容。与慕妮卡首次合作的工作人员吓得半死,生怕这位喜怒无常的魔女下瞬间就弹飞自己不值钱的脑袋。

“……抱歉,将军,”多特蒙德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强压下怒火,尽可能恢复平静地说,“请原谅我的失礼。”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换做是我,下属无缘无故遭受重创也会很生气的。”

冰雪将军慕妮卡打了个响指,身后空气自动凝结成冰,她连看都不看直接一屁股坐下,完全由冰晶雕铸成的座椅稳稳接住她的美臀。慕妮卡用双手肘顶到冰座扶手,交叉的十指则托着下巴。她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玩味笑容:

“更何况从辈份上来算,他们怎么说也是我的,晚辈,不是吗?得知这件消息时我也倍感心痛。他们中本来有可以成为我下属或同级的后辈呢~”

“能得到将军的称赞是他们的荣耀……”

“嗯,也许吧。不过在细谈那件事前我可还有一事不明——多特蒙德!”

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不仅摸不着,猜也猜不透,更如那天上的不测风云说变脸就变脸,上一秒还微笑面对,下一刻已经是命令式的口气:

“给我说清楚,就谈谈刚从这里出去的那个新面孔。我问你,他是什么人,还有他腰上那柄剑又是怎么回事?!”

慕妮卡翘起二郎腿,制服短裙下的雪白丰满的大腿无限诱惑却独独没有露出最私密的部位,她仰起头背靠冰座,一股极权女王的气势扑面而来,而她看着多特蒙德的样子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关于新人威米柯的来历之谜,多特蒙德早就知道会遇上知道内情的家伙,但却没预料好死不死偏偏是与他渊源深厚的慕妮卡。尽管作为当事人的威米柯压根不清楚状况,多特蒙德只能替他默哀三分钟了。换做别人来查,多特蒙德或许还能保下威米柯,可惜,这回招惹上的是官职地位比他多特蒙德还高的将军,实在是无能为力。

坦白交代清楚新人进入犽刚狩的过程,还有从威米柯自己口中泄露的个人信息经历。结合那把辨识度再高不过的魔导剑,以及他口中的独臂老师,答案自然而然就得出,那个阴魂不散的亡灵,不管是慕妮卡还是多特蒙德都非常熟悉的老家伙……

“哼!”

冰魔女虽然表现得很生气,但知晓她脾气性格的多特蒙德明白,这个潜力无限的新晋将军,已经对威米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慕妮卡本来就是个好战的疯子,在她眼里只有实力才是一切成功的标准。她当初弑师可并非帝靼冈背叛了帝国,纯属她为验证自身成长的行为。最后的师徒之战,胜利花落谁家,别人不知道,慕妮卡再清楚不过。

就算是个老家伙,还被她先手抢攻撕下一条手臂,那头高卢雄狮依旧宝刀未老,在不打伤爱徒的前提下破解慕妮卡的所有攻击。和正常的物理伤口相比,帝靼冈知道什么样的手段更能对徒弟造成严重伤害。

那就是挫败感和无力感,把慕妮卡辛苦建立的自负荣耀尽皆击碎。

不得不承认,慕妮卡花好长时间才重新振作起来,期间到底屠戮过多少弱者重建自信已经数也数不清。想通的准备较为漫长,但过程仅在瞬息之间,说明白就明白,不带多少犹豫。

总而言之,现在的冰雪将军不会在导师帝靼冈的浓重阴影下惊慌失色,她自信以她目前的力量可以彻底击败曾经以为不可战胜的导师。论成长的潜能,除了薇斯,慕妮卡不认为有别人能超过自己;而说到努力,慕妮卡在这方面绝对远远超过同样出身的艾德薇斯。

否则,高卢的雄狮怎会单单挑中自己成为亲传弟子呢?他肯定是看出慕妮卡的发展空间非常大。

可是!!!

生面孔的突然出现让她感受到威胁,心里非常不舒服,尤其是看到那个稚嫩的小家伙腰间挂着的是师傅帝靼冈的佩剑。那可是魔器持有者的象征,永久附魔的唯一魔导武器啊,高卢的雄狮凭借那柄“失格”魔剑叱咤风云四十余载,是相对于自己生命同等重要的灵魂伴侣。他会选择把剑交给别人,岂不是意味着那个男的比慕妮卡更适合传人之位?

师弟比师姐更有资格继承正统衣钵?开什么玩笑……慕妮卡的自尊心可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非得看清楚,那个怯懦的废物有何资格得到“失格”。

由此,威米柯身上就发生接下来的连连噩梦遭遇——

首先是走在大街上无缘无故遭受流氓痞子袭击,机敏的他很快发现对方是冲自己的魔导剑而来的,三五成群的混混企图趁乱摸走师傅离别前赠予他的信物。这怎么能忍?!无言的愤怒让威米柯下了重手。

然后就是帝都警察以“防卫过当”罪逮捕了他,威米柯亮出自己犽刚狩的身份以图震慑这帮平时宛如废物般毫无作为的猪猡。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大跌眼镜,虽然警察面露难色,但他们还是咬咬牙坚持给威米柯拷上锁带到看守所。随之而来的就是丧心病狂的黑白勾结,无耻的流氓反咬一口说是威米柯无故袭击他们,还抢走他们朋友的家传宝剑,警察也是会玩的,直接勒令威米柯交出什么“带刀许可证”,那是他听都没听说过的存在。

再迟钝也该有个限度,再欺负人也没有爬到他脖子上拉屎的。分明就是有人针对他,只是,到底什么人看他不顺眼,要这样整他?如若捅到明面上,威米柯犽刚狩在职人员的身份肯定能保他平安无事,至于这帮警察,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流氓地痞也甭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但他们还是这样干了,不惜得罪拥有行使任意杀人权的犽刚狩队员。

那是否可以作出这样的推论:找威米柯麻烦的家伙,身份地位手段远比他这个犽刚狩高得多得多。

很好,现在摆在威米柯面前有两种选择:一,隐忍待发,假装成懦弱无能的废物迷惑站在背后操控事件的黑手;二,宣泄情绪,在看守所酿就大屠杀以此威慑那个想动他的家伙。

是做个通晓人情世故的“智者”,还是逮着谁咬谁的疯子?

看看威米柯为了内心的正义选择哪种斗争方式,又背上一个怎样的杀手外号,看起来这个问题没有再苦苦求索的必要了呢。

唯有以杀佐道。

让灵魂深处的渴血因子尽情释放出来,用疯狂与杀戮强化信仰吧。

他动了手。

最后,在威米柯即将捏断第三个流氓恶棍的脖子前,一股强烈的寒息扫过他,灵魂和肉体的双重寒颤,这、这股力量是……

未等他回头细看,意识随同肉体陷入近乎无限的冻结世界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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