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很痛。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身体不仅很痛，还在颤抖。

时间往前推移一下吧。

“我就说！我就说吧！”声音气急败坏，而我看着上方的老师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就是交出真心的下场！再见了，再见了，再见了，永不再见了……”

声音像坏掉的录音机，甚至有电流的声音从我耳边穿过，可是这些都不及我身体上的疼痛。

手腕被牢牢的抓住，只能够平躺着，还有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

要大声呼喊吗？或者做点过激的举动？

大脑在想这些问题，可发生的事还是不会变的。

“卡嗒”，是房间门开的声音，从缝隙之间我看见了那个很好看的女孩。

只不过她的左半张脸不知为何肿了起来，但这依然挡不住她的好看。

我自是知道自己的样貌也算得上是学校中数一数二的，只是没有见到过能够让我也莫名心动的女孩。

女孩的表情很是惶恐，她颤颤巍巍的张开嘴，唇形在比划着“要我帮忙吗”这样的话语。

我摇了摇头，也许我真的应该听那个声音所说的，真心是不能够交出去的，所以现在的这一切，只是对我的惩罚。

“果然很棒啊……不管是哪边，都是上等的存在。”

此时的我被老师描述的宛如商品一样，这就是我的价值吗？

“从现在开始你的价值就是这些了，同样我也会授予你最好的知识，这是等价的。”

能够和那些知识等价我居然还有些高兴，但身体实在是痛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所以我又一次皱了眉头。

“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吗？”老师停了下来，“看来是力度不够。”

其实我很想说点什么，但最后所发出的声音只是断断续续的，“我……不……”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平日里语言一向很好的我，面对现况也是无能为力的。

我只是个弱小的人。

甚至……连人都不是。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耳边为什么又有了不一样的声音，是疯狂的尖叫声，宛如来自地狱的声音。

“放松下来就没事的。”混合着老师温柔的话语，我觉得眼前的事物在旋转，老师的面部在扭曲，大小变换着。

“痛苦吧，痛苦吧，痛苦吧！”

疯狂的声音扰乱着我的神智，我开始挣扎了，并不是想摆脱老师，而是想要用双手捂住耳朵，这比原来的声音更加烦人。

但是不行，挣脱不开，双手被牢牢的钳制住了。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老师温和的安慰着我，温和的条件是我什么都不能说出去，然后还有下一次，再下一次。

这个场景到底经历了多少次呢。

“疯掉吧，压抑着什么呢？疯掉吧，你这个坏孩子！”

被声音怒骂了，我很想反驳，但是身体很痛，还要走回家，我甚至都觉得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可是不能够让父母担心，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夜晚的路灯明晃晃的，但就算是尽全力的发光也没有办法将黑暗的世界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