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大致上就是一个成熟睿智但是一直有个中二梦想的青年，和一个身负重担却总是喜欢搞些节外生枝的事的中年人。”谢集笑了笑，“所以诺亚本来想和那个领导者商量的事，就这么告诉了门萨。”

“那个什么领导者的名字是不能说吗？”谢云牧听着别扭。

“不是不能说，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谢集十分诚实。

见谢云牧十分理解的点头之后，谢集终于要开始说关于预言的内容了，“诺亚给门萨画了一个非常大的饼，他告诉门萨说，波普家世代守护的门后面，涉及到这个世界的本质和未来，然后门萨信了。”

“你这话真是让我分不清他俩到底哪个是你说的中二青年了。”谢云牧对诺亚的‘饼’明显是不感冒的。

“欸你别打岔。”谢集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然后他说了要打开这扇门的条件，里面就包括波普家血脉的献祭，一份流落在外的奇怪代码什么的，还有，你的在场。”

“我...出现的这么突兀啊？指名道姓？”谢云牧还在想这些条件到底是怎么跟自己扯上关系的，结果谢集在话尾就这么自然的带出了谢云牧。

“当然突兀，说是‘谢集的长子’要不他们怎么会把这事告诉我啊？”谢集打量着谢云牧:“你小子是不是藏着掖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

谢集没有说出‘不然’二字后面的话，或许是因为这点猜测并不是猜疑，不至于谢集连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都要防备，他说出的这个问题更多不是期待谢云牧的回答，而是他认为关于预言他已经交代的挺清楚了，想开启玩笑模式了而已。

“没了？”谢云牧听出了父亲的揶揄，他也想领情，但是这事说的没头没尾的，梗在这块着实有点难受。

“还有什么？”谢集反倒问起谢云牧来。

“所谓的‘门’在哪？我是如何在开门的时候做到在场的？我在场有能起到什么作用？诺亚这个人从何知道这个预言的？”谢云牧张口就问。

“不知道。”谢集正色道，这些问题有的是他的位置不够高所以不知道的，有的是所有人都抱有疑问想得到答案的。

“所以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预言啊？连告诉我都这么郑重其事的，这其实就是个没谱的事吧？”谢云牧露出假笑，因为他心里隐隐有个答案。

“因为上边的那些人，信了。”谢集口中说出了谢云牧不想听到的猜想。

“有权的人真的是跟普通人不一样。”末了谢云牧也只能感叹一下，有的人就是举手投足甚至是一个念想就能拉着整个世界豪赌。

“最后一个问题。”谢云牧突然想起什么，“怎么一个‘谢集的长子’就能确定是我呢？叫谢集还有不止一个孩子的人应该不只你吧？”

“我说你就不能迟钝一点吗？”谢集叹气，他不是非要瞒着，只是觉得说出全称非常羞耻罢了，“其实是‘异界商人’谢集的长子。”

“......你还是个穿越的？”

“是同事起的外号而已。”

“交易吗？”

“不了不了。”

就在父子俩回归不务正业的尬聊时，谢集的手机突然亮起来，上面显示出一条信息，明明白白的写着发信人是‘泰迪’，也就是孔错。

＜谢云治在门外救我＞

整条信息就八个字，但仓促之意倒是显示的很清楚，同时两人也依稀听到了谢云治向仍在厨房准备水果的果琴发问。

“是谁在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