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拿带着两人进了间靠近大学城的普通平房，伊莎在屋里找纸，惕和摩西拿则是看着地图，发现老二越蹭越远，要是他们估算的距离正确，他应该就在三人距大学城最近的门边。

“柳老二这是图谋不轨啊。”惕总觉得叫老二怪怪的，所以就连着他的姓一起叫了，“难道他也有这种图，来堵咱们的？”

“不应该啊，你觉得他跟咱们碰上之后能好好交流吗？”摩西拿没跟老二接触过，所以这种事他只好反复问惕。

“能，人家比你和善多了。”惕保证道：“等会你俩在后面等着，我先去给你证实一下。”

“行。”摩西拿看着这勇人两秒没说话，然后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计划，不过有个事他觉得挺冤，“我不和善？”

“你河鳝。”惕敷衍道。

“你敢不敢用英语回答我？”摩西拿挑眉。

“你刚才那个挑眉特像谢云牧。”惕认真道。

“别玩了。”伊莎拍拍他俩的肩膀，每只手一绿一黄两个纸包递给他们，“绿的毒药黄的解药，别吃错了。”

惕突然露出为难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没让低头放药的摩西拿看到，摩西拿收了药又收了地图，随后笑道：“上哪整的彩色纸啊，就白的黄的不好吗。”

“这不是好分吗。”伊莎给他们看身后拆开的一包手工纸，“鬼知道这为什么没有白纸却有手工纸？”

“走了走了。”惕招呼他们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摩西拿出现之后伊莎的话变多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必须扼杀在萌芽里。

摩西拿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又不喜欢伊莎，这辈子能不能有老婆都两说，也不知道吃醋是什么感觉，听了惕的招呼之后就很自然的去推门出去。

“我色盲。”惕拉住了要跟摩西拿出去的伊莎，用气音问道：“哪个是绿的？”

伊莎这才知道惕在为难什么，她真没想到惕居然是色盲，而且连黄绿都看不出来那是全色盲啊，作为一个特工这是致命伤，看来如果不是出这事，他本来也没打算告诉自己。

“这个。”伊莎一点惕左手的绿色纸包，就走了出去，不想让摩西拿发现他俩耽误的片刻。

“唉……”惕揉揉眼睛也跟了上去。

…

老二这一趟来澳客茨格也是逍遥，就配合谢云牧杀了个人，见证谢云牧装死，然后呆在酒吧里一顿猛喝，酒醒了坐在酒吧角落的小圆桌边写报告，最后去跑了个三百米冲刺撂倒了突然进来打扰他写报告的男人。

“又是你啊。”老二蹲在杂鱼旁边，一手捏着谢云牧给他粗暴包扎的那条胳膊，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听他口吐芬芳。

“我**你*****”杂鱼看起来非常激动，说出了一些被自觉屏蔽的话来。

“好好好，还有别的吗？”老二非常有耐心的猛锤他的断臂几下，杂鱼果然被感动了，长啸几声后开始好好说话。

“我…我看见游主死了。”杂鱼说出了不得了的话来。

“谁干的？”老二一惊，杀游主，单刷还是组队？

“弄折我胳膊的小子，还有另一个男的。”杂鱼用左手拍地，“快放开我！我胳膊要废了！”

“别在意那些细节，你现在能决定的就是怎么死。”老二笑了笑，“说点别的，要不我就锤爆你的胳膊。”

“既然都是死，我凭什么……啊！啊啊啊！别！我都告诉你！”杂鱼都快哭了，咋长得人模人样就不干人事，啥年代了还严刑逼供，不应该先威逼利诱…再利诱吗？

“来，描述一下另一个男的。”老二说道。

“比那小子高个十公分，挺壮。”杂鱼用破罐子破摔的语气回答道:“我是拿望远镜看着的，看不太清脸长什么样，反正四十岁左右吧。”

老二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场上的人，会被一个二十几岁的人称为‘小子’的就是谢云牧没错了，不过四十岁的大叔是哪位？这么说谢云牧丢下自己和别人合作杀了游主，这难道就是他生硬装死的原因？

“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老二问道：“比如他们怎么杀的游主？”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杂鱼满脸期待。

老二闻言叹息，抽出刀闪电般的洞穿他的左臂根部，把他钉在了地上，然后站起来踩着刀柄，“放开你了，说吧。”

杂鱼沉浸在剧痛和震惊中难以自拔，直到老二倍感奇怪的踢了踢刀柄，不能啊，这就晕过去了？

“求你别动了……”杂鱼的声音十分弱小无助，“他们杀游主的时候我只看到后半程…那个小子搭着游主的肩膀，然后另一个跑出来给了游主一刀，横着切的！游主当场就倒那了。”

老二：“？？”

“我说的是真的！那个老太太就是游主，我看到游主死了手一抖把望远镜摔碎了……”杂鱼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你告诉我这事干嘛。”老二略微整理了一下，发现杂鱼说的这事把他坑惨了，首先他肯定是不好问谢云牧详情的，其次他把这事上报到阿比斯，证言含糊证人死亡，明摆着是在谢云牧和阿比斯之间搞事情，最后的结论就是不查就埋下祸根，查了里外不是人。

“算了，感谢你的配合。”老二只好把这段描述加入他背着的一百个被杀理由中，他走到杂鱼前头蹲下，说道：“抬头看我。”

杂鱼闻言条件反射的抬起头，眼睛里写着你TM还要干什么，老二一推他的脑门，另一只手扶着他的下巴，干净利落的拧断了这根脖子。

“OK，且就当做无事发生。”老二默默给自己点头，拔出固定杂鱼用的那把刀，在他身上擦了擦，最后把这具有被一问一答嫌疑的尸体拖到一间屋里，找了个缸藏进去盖上盖，就算大功告成了。

“又没事干了……”老二缓步走回那个酒吧，但是大白天的喝酒似乎伤风败俗，所以找了点蚕豆之类的零嘴当早饭，“要不就进大学城里跟踪那男的？或者给凯奇打个通讯玩？”

“也不知道塞茜最近过得好不好。”老二突然露出痴汉笑，“嗯，等这次回去了一定要偷到三层的通行卡。”

“正面跟踪，反面通讯。”老二YY完塞茜，在柜台夹缝里找到一枚游戏币样式的硬币，一面刻鹰，一面刻枫叶，侧面则是一圈小星星，于是他搬开凳子清出一小片场地，投硬币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硬币‘叮’的一声落在地上，老二听这声音就是一阵纳闷，掉地上就一声？然后他低头一看，嘿！这死玩意儿卡地板缝里了！

就此，他接下来的活动就是研究到底是怎样的力让硬币卡进了地板缝，直到他接到了谢云牧的通讯。

“老二，你那有什么情况吗？”谢云牧的声音后面有微小的杂音，初步断定是在跑步或者身边还有别人。

“我这刚杀了个人，那人胳膊不知道怎么包的乱七八糟。”老二心里默念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可不是在说你包的不好。

“呃…别的呢？”谢云牧给死去杂鱼道了个歉，然后继续问道：“晚上你干什么了？”

“晚上一直喝酒来着。”老二诚实道，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谢云牧问的不是这事，“哦，我接了个通讯，不过是凯奇打给你的。”

“说什么了？”

“我不小心暴露了我是你叫来的帮手、我们分开的时间还有你装死的事。”老二大气不喘的交代了实情。

谢云牧酝酿几秒，突然声情并茂的用蹩脚的语气说道：“哦天哪！我的宝贝儿，你竟然把所有事情都交代给了凯奇！真是见鬼！哦，我是说，你的嘴就像是吃了死苍蝇的驴那样不着调！如果你再这样对别人胡言乱语，我就要用尖头靴子踢你的屁股！我发誓我一定会的！”

老二：“？？？？？？？”

“你懂了就好。”谢云牧恢复正常，“那凯奇有没有跟你透露什么？”

“没…没有……”老二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把杂鱼钉在地上后，他脸上的震惊表情肯定自己现在的一模一样。

“所以就是凯奇打来，你一通BB，人家听完之后说句晚安就挂了是吗？”谢云牧毫不留情的嘲讽了他。

“他托我照顾好你。”老二把凯奇的提示化作七个字精炼的告诉了谢云牧。

“我先挂了。”谢云牧扶额，“有私事也别给我打通讯。”

“好吧……”老二觉得自己这个早上听到了太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还是喝一杯，嗯…三杯来压压惊。

“再扔一次硬币吧。”老二安抚好了自己的心情，非常豁达的决定再给硬币一个机会，这次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老二得到硬币之神的旨意后，捡起硬币随手放进兜里，然后觉得自己去跟踪士兵还是有些欠考虑，所以他要先考虑再去。

“要去，但是要留些余地。”老二嘀咕着。

最后他决定用左右手钉杠锤的方式，剪刀赢了走三步，布赢了走五步，石头赢了走十步，就这样钉下去直到大学城门口，然后再做打算。

“瞧！我可真是个天才！”老二看着手里的玻璃杯如此说道，然后发现这个该死的腔调跟刚才谢云牧的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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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吧！惕是全色盲！我也没想到！

到了老二这文风好像诡异了起来，这人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