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干净以后，一切都变得亮堂堂，清羽最后一个关门，另外三个人在门外等她，夕阳已经染成了灿金色，直视的时候非常温柔，可是清羽隐约察觉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你们有听到奇怪的声音么?”清羽顿在原地，“好像一个人的呻吟声……一起一伏。”

“没啊。”夏末摇了摇头，“你听错了吧，可能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我也觉得是。”乔寒附和道，“照你这么说，以后这个点我都不敢一个人回家了，清羽大小姐，麻烦你的神经细胞别出奇地敏感好吗，你再说下去，简直要吓死人…”

“别太当真。”清羽意识到自己的直觉可能出现了偏差，“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家吧。”

夏潇回绝道，“不用了，我们家离这边不远的，我骑单车带她，只是最近这丫头变重了，车载起她踩着有些吃力。”

“我可没增重好吧。”夏末不高兴地反驳道，“是书包，它增重了，今年的课程增加了好多，书当然也跟着增多了，你怎么会想到是我的体重发生了变化，太没道理了。”

“好好好，你最轻了。”夏潇微笑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回家小心，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矜持地招手告别。

四人在教学楼门前分道扬镳，一对从正门离开，另一对从侧门骑车出发。

乔寒装作漫不经心道，“你看，夏潇比她妹妹有礼貌多了，虽然都是同年级的，但看气质，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尽管夏潇看上去好相处一点，但还是夏末更好说话些。”

“因为你们性格不相配。”清羽故作轻松道，“聊得起来的话题相当有限，三观存在偏差。但我劝你啊，最好不要对他人抱有第一印象，以后相处多了，你会发现其实有些人并不是你想得那么高不可攀，有些人也有自己不能触碰的原则。”

“比如大小姐你对么?”乔寒轻描淡写道，“放心吧，我不会触碰你的原则，虽然是朋友，但我也知道轻重缓急，有些东西不能拿来开玩笑。”

“我又没说什么啊。”清羽苦笑。

转过弯，忽然间夏末在草丛中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目光紧张地向四处张望，她想停下来检查声音的来源之处，然而害怕让她不敢乱看，接着抱紧清羽的胳膊，在清羽有意无意地关注下，一直到上了车，她才战栗着说道，“你说的奇怪的声音也许是对的。”

“别去在意了。”清羽安抚道，“也许明天就知道原因了。”

“也许吧。”乔寒有些心神不宁，“你说这会不会是一种厄运来临前的征兆。”

“不好的征兆么?”清羽直直地看着前方，“前一阵子去你家，那一片死鱼了，然后回到我家的小河边，另一片也死鱼了，你说这个城市是不是爆发了大规模的河水污染?”

“没听说过啊。”乔寒说道，“前几天我看那些鱼不还好好的么，其实我也没关心过，小河里的都是野鱼吧，我担心的是有没有人在河水里下毒。”

“不至于吧。”清羽目空一切，“等我找的人将调查报告给我，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

“你还做环境调查?”乔寒惊呆了，“环保小天使?”

“死鱼了不得查查河水有没有变质。”清羽白眼，“我妹她经常在河边玩呢，要是河水里有规模含量的重金属元素和毒素，你说我该不该负起这个责任。”

“那还是小天使。”

“天你个头，你不要说了，听着一身鸡皮疙瘩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