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乔寒睡不着觉，用通讯软件给清羽发了一条消息，清羽正在笔记本电脑前搜寻一些资料，刚好看到她发来的消息，于是迅速地作出了回复，

“你发个流汗的表情是想说明你大半夜热得睡不着？”

“不是。”乔寒趴在电脑屏幕前微微睁眼，“我有点想不通你早上为什么那么紧张，即便我们不是犯人，也用不着太紧张啊，警方的调查咱们尽量配合也没什么关系吧，还是说清羽你了解到了一些非比寻常的东西，你偷偷地告诉我呗。”

“澳洲歧视华人。”清羽停顿了一下，快速地敲击键盘，“尤其是华人社区里发生的跳楼案，我很难从社会公平的角度判断他们是否会秉公执法，最好的办法是不要蹚上一滴浑水，和这件事彻底划清干系。”

“你说的也对。”乔寒托着下巴，“只是这死去的人可就冤得不得了了，真要是跳楼，你说她的动机在哪，为什么一条了之，我觉得在我们学校好像也没多大的学业压力吧。”

“不一定是学业。”清羽点击了视频通话的按钮，“我跟你在线聊天吧。”

“我先开个灯。”

白色的大灯点亮，将乔寒的小房间照得亮堂堂的，她看到清羽刷白的脸庞，有些好奇，

“你生病了吗？”

“何出此言？”

“你的脸好白啊，太白了，像死人一样。”

“别给我胡说八道啊。”清羽听后不太高兴了，“夏末的姐姐给我发了一份关于那学生的资料，我大致看了一下，她也是从国内来的，高我们一年级，目前正在备考，学业方面比较出色，但是她的家庭普通，似乎她能上私立学校是受到了资助，至于资助人这方面不太了解。”

“得了，我看是没戏了。”乔寒打了个哈欠，“教学楼的监控都看过了，她跳楼的时间段里除了参加社团的学生们正常经过，找不到其他与此案相关的嫌疑人，跳楼的嫌疑很大。”

“我估计也是。”清羽思考了片刻，慎重说道，“说起致幻药，我想知道它的具体成分是什么？”

“这个你估计要找警方了。”乔寒面露难色，“我们也不可能给死者验血啊。”

“死者的同学有知道这种致幻药的么？”清羽追问道，“她对药物依赖的强迫症有人清楚吗？药物是从何途径获取的，药房还是线上买卖。”

乔寒被她一问三不知，“我又不是警察局的，你问我，还不如问问墙壁呢。”

“说的也是。”清羽避开了此类话题的探讨，“下个礼拜学校就放假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回国。”乔寒双眼无神地盯着她，“你也回去吗？”

“我为什么要回去？”清羽有些奇怪，“假期貌似只有两周时间。”

“你不回去看看你的宝贝妹妹们？”

“看啊，可是我家是双胞胎，妹妹们这个形容词不太合适吧。”清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有男孩？”乔寒皱了皱眉，“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两个妹妹？”

“可能是我不小心把琴木一并划到女生的范围里面了，他和绘香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弟弟叫琴木？”乔寒思忖道，“像女孩的男生，我要去看看，一定很可爱。”

“不是弟弟，是哥哥。”清羽纠正道。

“无所谓了。”乔寒摆摆手，“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收他当我的义弟了，如果将来长得帅气十足，记得及时联系我，小家碧玉也不碍事，只要是你的弟弟，天资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谢谢你的夸奖哈。”清羽倍感压力，“他还小，你别给他灌输你的不良思想啊。”

“我哪里不良了。”乔寒指着自己，不服气道，“我一看就是个良家少女，你不识货还妨碍别人不识货，清羽你太自私了。”

“好好，我自私。”清羽注意到任务栏有头像闪动，戳开一看是夏末发的消息：

不好了，清羽，我们班有个叫周子进的，半个小时前也跳楼了，上了本地新闻台，你快上网看看，这事我看跟上一起联系相当紧密，我怀疑是高智商的团体性连环作案，绝对不会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