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看见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小熊玩偶摆在床边，安静的看着我。

我过了好长时间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在黑暗中摸索着爬起来。我听见床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房间的灯被打开，刺目的光亮让我一下子睁不开眼睛。

“你醒了。”是白登的声音。

我的眼睛稍微适应了光亮。白登坐在床边。

我试着说话，声带艰难的震动着，在发出意义不明的几声“唔啊”之后，终于说出了正常的话。

“白登……”

“身体好一点吗？”白登问我。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我吓了一跳。

“嗯……”我扭动了一下身体。没什么大伤，但依然感觉晕乎乎的，好像喝了酒一样。

“好的差不多了。”

白登没回话。我看向她。她的两颊鼓起来了。白登好像在生气。

“白登？”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看不起我们吗？”唔啊，一开口就是这个语气，果然是生气了吧。

“还是你觉得我们没用？我们要是在场的话，你至少不会伤的这么重。”白登加重了语气，“还是，你不信任我们？”

我老老实实的低头听训：“我知道错了……我……”

我的话没说完，有什么堵住了我的嘴。是白登的嘴唇。她轻轻碰了碰我的唇，凉凉的，有股冰块的质感。

“我还以为我又要失去你了……”白登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我去晚了，对不起。”

我想说什么，但还是止住了，伸开双臂抱住她。

为什么白登选我作她的仆人？为什么米迦勒轻易就把我教给她？为什么我的直属上司狄佳娜和阿尔蒂默不作声？为什么我对白登会这么有好感，这么亲近她？

这些我依旧选择不过问。

因为怀中微微颤抖的身体，温暖的触感，都是真的。

“无论罪与罚，我们一起承担。”不知是谁在远方清吟，幽幽传响。

“话说白登，我昏多久了？”

“两天了。”

“你一直没睡吗？”

“嗯……”

“躺上来休息一下吧。”

“唉唉？”

“过来吧。”

“那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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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情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到最后我们也没弄明白究竟莉莉斯特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将整件事情写了详细的报告，交给了米迦勒。背后的东西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这次的事情只不过是神明与恶魔之间战争的一个小小插曲，也许它会成为整场战斗的突破点，也许它只是敌人的一次骚扰。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该考虑的了。米迦勒她们会处理好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