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理芬托视角）

“不用担心。无论是不是我，心里这份对小布沉甸甸的爱，永远不会变哦。”

直视。

安静。

我们两个互相望着彼此，空气都仿佛凝结，只有蜡烛的火苗在摇晃，照在墙**们两个的影子也摇晃。

“莉莉，”我再次开口，时隔多年重新说出了她的昵称，“你还喜欢我？”

“不是喜欢，”莉莉斯特听见我的称呼，身体微微一颤，“是爱啊。”

“那……你还愿意回来吗？”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砰砰直跳，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为了你对我的爱？”

“阿拉～众神议院那群老家伙不会放过我的啦。”

“你不需要在意那些。”我互相急促的打断她，“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重新成为神明？”

拜托了，回答我。只要你还想变回神明，我就会保护你。我不仅代表我自己，我的身后站着整个拉得唐戴森家。我还可以去找米迦勒求情，她神通广大，肯定能解决你的问题……

只要你能回答“我还想变回神明。”

莉莉斯特沉默了，她用手扶着脑袋来回走了几步，好像在做十分激烈的思想斗争。

“嗯嗯……确实……当神可比做恶魔好多了，可以受人朝拜，在自己的领地可以肆无忌惮，之前做过的恶事可以一笔勾销……”

“啊，对了！”莉莉斯特一拍手，“只要变回神明，我就可以天天看见小布了！”

“莉莉，那你……”我满怀期待的说。

“不过抱歉，我还是选择恶魔。”莉莉斯特愉悦的眯起眼睛，似乎很享受玩弄别人情感的感觉。

之前的亲昵感与熟悉感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暴虐的，凶戾乖张的气息。

“你知道吗，小布。”莉莉斯特继续笑着，但是她周围的气息却越来越恐怖，“无论多严重的伤，只要依靠我的魔力特性，就能快速恢复。”

“只有小布带给我的伤，直到现在，有时还会隐隐作痛。”莉莉斯特抚摸自己的胸口。

“明明我如此信任你，明明我如此依赖你，明明我把一切都给你了——”莉莉斯特突然抬高了音调，发疯一般撕毁了自己的衣服，白皙的皮肤**在空气中，在她的胸口前有一道永远都剔除不掉的伤痕。

我干的。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所以呐～”莉莉斯特恐怖的表情只出现了几秒，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声音也是一样甜，可是有点甜的发腻，“在那以后我就明白了。”

“甘心付出所有，只为自己所爱的人考虑，那种崇高伟大圣洁的爱情……是行不通的，是错误的啦。”

“既然爱不是奉献，不是付出，那就肯定是索取，是掠夺。”莉莉斯特这么对我说，眼中满是嘲讽，“是这样吧？是这样的吧？”

“就是这样，”莉莉斯特挥舞手臂，好像一个演讲家，“所以，我决定什么都不付出。”

“既然小布那么想救我，那就变成恶魔吧。”莉莉斯特整个人好像笼罩在阴影里，“还是说，你的决心，也就是这样了？”

“我……”我哑口无言。我……究竟能不能做到那种程度……我……

“噗噗噗……”莉莉斯特看见我的反应，发出奇怪的笑声，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样笑着，“嘛，毕竟啦，你是拉得唐戴森家的贵族，米迦勒是你的教父，地位尊贵，养尊处优。”

“拥有越多的人越是什么都拿不出来。这就是世间真理。”

“正是这样，我才愈发的想得到你，愈发的想把你变成我的宠物，想看见失去一切的你会露出怎样的表情——”莉莉斯特面色潮红，咬着自己的手指。

“只要你失去一切，自然就会为我付出一切……”

“这，就是我，对你沉甸甸的，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