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她歪着头说。

“零殷你和我一样是水高的高一新生吧？”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拜托，干嘛这么警惕啊！搞得我好像是街上搭讪小学生的怪蜀黍。

“能告诉我你中考语文的分数吗？当然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只是分数的话，无所谓。”

我松了口气，但是后面那一句话——

“119分。”

“哦。”我还没反应过来，是119分啊。

WTF，119分！中考语文满分才120分啊。

只扣一分，作文先不说，中考满分作文确实有，但是那个阅读理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语文阅读理解的标准答案在我看来超佛性，每次你感觉是这样的，往往它是那样的。让我说就算把原作者请过来，他也只会对那个编写标准答案的老师说，

“你TM-放-屁，当时这句话我就是随便写写的，哪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原作者还在的，文章的阅读理解的答案可能还不算太古怪，但是那些古诗词鉴赏，明明全诗词没有一句提到和国家有关的，偏偏扯到了爱国。

你也不能去问原作者，人家都逝世了。

搞得现在问我类似于这首诗词的中心思想是什么的问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什么忧国忧民、对如今统治者腐败黑暗的不满，渴望收复疆土等等一股脑都往上写。

总能蒙对个一两分，这就是答题的策略啊。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的语文成绩一直是帮我取得不错名次的重要手段。

直到我听见眼前这个女孩的分数，我终于明白了自己语文成绩一直无法更近一步的原因了。

没错！一定是因为我的脑洞不够大。

“我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关于这本书的另外一种可能。”

“嗯？”她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了些感兴趣的色彩。

“对啊，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本小说最后一页之所以与前面的内容格格不入可能是因为作者在自己的生活上遭遇了一些事情，心情糟糕的他自暴自弃，想要让世界感受痛楚，所以特地给他的读者喂屎。”

怎么样我的脑洞大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我此时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结果我身旁的女孩居然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喂喂喂，我只是开玩笑的，你这么认真地思考搞得我很慌诶！

突然她抬头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我。

“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很长时间后，当我回忆起自己和她第一次对话的情景还是感到不可思议，总是忍不住想笑。

在某个暑气未消的清晨，两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偌大的借阅室里对着一本小说大谈特谈，而双方谈论的内容似乎是在比谁脑洞大。

“你好，我叫零殷，零落的零，殷墟的殷。”她突然自我介绍。

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零殷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只会和自己感兴趣的人交谈，而一旦她认可一个人后，就会主动和她打招呼。

不过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她那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而是很在意她的用词。

明明零和殷可以组成的词语有很多，她却选择了“零落”和“殷墟”这两个词。

为什么呢？如果那天我继续追问的话，可能我和她之后故事就不会那样了。

也是过了很久，我才知道“殷”这个字有着忧伤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