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鬼的话顿时让两人惊呼了起来。

“真的吗？你有办法？”

皆月先是发问。

墨鬼躺在地上，说道：“刚才皆月大人所说的，名叫天羽羽斩的剑法，可以分隔现实和虚幻。和我的能力很像。”

真羽也反应过来。

“确实，刚才这家伙还用莫名的幻术来迷惑我，虽然不及中了天羽羽斩那般，但也确实是相当真实的幻境了。”

“那是试炼，试炼！”

墨鬼不满地叫道。

“皆月大人，这个人类的丫头刚才还想着杀掉我！”

大狐狸开始撒起娇来……不断地用毛茸茸的脑袋往皆月身上蹭。真羽看着眼前的画面，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皆月，这家伙真的是你养的么？”

她指着眼前这只犬科动物，嫌弃地说道。真羽本人是犬派，但这种大得吓人，还会说话，并且会放幻术的狗狗还是算了……

“呃……”

“养宠物我是不反对啦，但是你也该挑个合适的吧。”

“你们……发生了什么矛盾吗？”

皆月一脸疑惑。

“总之，墨鬼，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狐狸重新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说道：“皆月大人，牛鬼的毒确实是无药可解。但是如果刚才皆月大人所说的，真的有能够斩断现实和虚幻的剑法的话，倒是有可能将中毒之人拉回现世。”

“但是就像真羽所说的，天羽羽斩是天羽流的奥义，以真羽现在的修为……”

皆月接过话，他看到真羽低下了头，急忙住嘴。他拉住少女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墨鬼弯曲后肢，坐了下来。它伸出爪子，挠了挠耳朵后面说道：“人类的丫头，你无法使出那个什么天羽羽斩的剑法，是因为什么？”

“天羽羽斩是斩断现实虚幻之剑，施展时需要参悟虚实，让自身处于非真非幻的境界。但是很遗憾，就像我识破你的幻术一样，对现实和幻境过于执着的我，现在还无法达到那种境界……”

真羽老实地回答道。正因为过分地执着于现在和过去，她至今也无法领会什么是非真非幻。

“也就是说你只是还没有参悟到而已。关于剑法需要的什么招式心法之类的，你都没问题吧？”墨鬼又问道。

“当然，天羽流每一招每一式我都熟记于心。”

“很好，既然如此，我便可助你一臂之力！”

狐狸突然说道，它站了起来，走进天城真羽。将近三米的高的巨大体型让真羽不油得紧张起来。

墨鬼低下头，注视着真羽。它吊起的眼角看起来相当有威慑力。

“墨鬼？”

皆月出声询问，但狐狸并没有回答他。

“人类的丫头，所谓非真非幻，既然你无法参悟，就由我来替你领会便是！”

狐狸说着，然而皆月却突然失声叫道：“等等，墨鬼？！难道你要？”

“不错，皆月大人。请原谅我。”

“但是，你忘了自己的伤了吗？你不能再附灵了！”

皆月摇摇头，他和墨鬼的对话让真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啊？『附灵』又是什么？”她问道。

“人类的丫头哟，我本是附着于花弁雪之上的灵体，在长年的战斗中身负重伤。怨姬大人不忍看我消散，施展秘法，将我和刀身分隔开来。之后更是将爱刀封印在此，让我得以休养生息。”巨型狐狸紧盯着少女的眼睛。“但是现在是我报恩的时候了。既然是皆月大人的请求，我便将这份力量借予你，望你能够帮助皆月大人。”

“借予我……？”

“不可！墨鬼！你会死的！”皆月大叫，想要阻止对方。然而。

“呵呵，皆月大人。我本就是千百年前死掉的亡灵罢了。能够遇到怨姬大人和你这般的主人，墨鬼深感荣幸。”

狐狸伸出尾巴，挡住了皆月。它慢慢走向真羽，在少女身前趴了下来。

“人类的丫头哟，好好的使用吾吧。”

墨鬼说着，闭上了眼睛。它巨大的野兽身体忽然渐渐模糊，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烟雾。烟雾缓缓飘向少女背后的太刀，渗进了刀身的每一处角落。原来通体雪白的太刀最终变成了如墨一般漆黑的颜色。

……

“墨鬼……”

皆月看着狐狸的变化，难过地低语着。

“皆月，这是……”

真羽不太懂发生了什么，但她隐约能够明白，墨鬼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她出声，想要安慰少年。但是皆月坚强地摇了摇头。

“这是墨鬼自己的选择，真羽，我们走吧！”他说道，上前握住少女的手。

真羽点点头，两人奋力一跳，向着大厅外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