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打算参加读书社，那来读书苑干什么？”

顾晓月把书从我手上夺了回去，一脸冰霜。

“晓月，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不加入读书社，就连参观读书苑的资格都没有吗？”

“参观可以，书就不要随便碰了。”

她从我身上收回鄙夷的目光，把书放回书架上，我很不服气，问她凭什么。

“就凭你的手······脏。”

她说着话，手不经意地护在胸前，微微低头，脸颊有点绯红，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

“咳咳！”我知道她想起了什么，那是一些关于道士符与胸的过去的事情，让我想着也怪不好意思的，故意咳嗽两声，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打算要离开。

唐玉莹就像个局外人，一脸懵懂地看着我们两个在那闹不愉快。

“嗯？这就走了吗？”唐玉莹一脸天真地问我，我点了点头，她没再说什么，就和顾晓月说了两句，顾晓月微微有点惊讶，大概是因为她才知道原来我们两个认识，看看我，又看看文雅恬静的唐玉莹，把唐玉莹拉到一边，偷偷耳语几句。

“不会啦，秦哥怎么会害我呢，顾学姐说笑了。”

“嘘——嘘！”

唐玉莹忽然提高了分贝，暴露了说话的内容，顾晓月忙食指放到唇上嘘她，但我都听到了。

“喂！我听到了，你肯定是在说我坏话是不是？”

我忙走过去，不乐意地问顾晓月。

“不是坏话，是实话。”顾晓月不屑地扭过头去，没看我。

“既然不是坏话，干嘛不当我的面说？”

“就是单纯地不想跟你说。”

“······那不就是坏话么？”

顾晓月干脆转过身去，我无话可说，而唐玉莹依然一脸懵懂地看着我们两个，像个未涉世的单纯女孩。

“我走了。”

“走了就最好不要再来了。”

我装没听见顾晓月的话，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她也没再说什么，而唐玉莹默默地跟在我后面。

“喂！”

临出门的那一刻，顾晓月叫住了我。

“干嘛？”我扭过头看她。

“ 不准欺负学妹。”她表情认真，“不准带她去奇怪的地方。”

“······不用你操心。”我不乐意地回应，“我没那么猥琐。”

后来我跟唐玉莹真的离开了那里，留下顾晓月一个人。

也不知在读书苑这里耗了多少时间，脚踏出小楼，抬头看看夜空，孤独的月亮挂在那里，就像一个少女独自站在漆黑的海中。

夜又深了点，但是对于现在普遍具有夜猫属性的年轻人来说，只要不是凌晨，就不算晚。我跟唐玉莹无声地走在昏暗的校道上，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她抱怨这所学校的路灯总是时好时坏。

“顾学姐在看我们呢。”

“啊？”

唐玉莹忽然说了一声，我转过去看那栋小楼，只见那栋小楼的二楼有白色的灯光，但走廊上空无一人。

“看错了吗？”

“不，她缩进去了。”

唐玉莹面无表情，与我并肩地走，夜色中的她轻飘飘的就像个幽灵。

“她缩进去了。”

她又淡淡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