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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救援

自言过往乐起未来 星语夜言 7690 2020-03-14 09:41

  

发生了诸多事情(比如魔兽偷袭啊,魔兽偷袭啊,魔兽偷袭啊。虽然一个都没有得手)后,一行人总算来到能够逃离【莱森大峡谷】的地方,乐正言把手中的狙击枪切换会枪刃,然后看到非常壮观的阶梯。

沿着断崖削成的阶梯,平均每五十公尺左右就会往反方向弯曲,形成锯齿状的排列。隐隐约约可看见设有阶梯悬崖后方的树海。从【莱森大峡谷】的出口出发后,似乎徒步半天就会到达【哈尔崔那树海】。

希雅不安地开口道:“帝国兵还在那里吗?”

“不好说,在足够的利益的情况下,他们的毅力超乎寻常……”

“那、那个,如果帝国兵还在……乐正小姐……打算怎么办呢?”

“杀了。”

“什么?!乐正小姐,对…对方虽然是帝国兵,和至今打倒的魔物不同……但是他们是人类,和乐正小姐一样的人类……你能够与他们为敌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乐正言耸耸肩,“如果你能看见我的过去,那你就知道,死在我手上的人,何止千万。”

“乐正小姐打算为了我们……和自己的同类为敌吗?”

“……”

随着希雅提出的问题,其他郝里亚族人也都意味深远地望着乐正言。虽然孩子们露出搞不清楚状况的表情,但可能是察觉到空气中的不安因子,让他们不断来回看着大人们与乐正言。

“别误会了。”

“诶?!”

乐正言的表情依旧是那如同万年不变的冰山一样,以无感情的话语继续向满脸疑问的希雅说道:“保护你们与人类为敌?且不说别的原因,一个种族里总是会有很多问题。你们不也是遭受同族的追杀吗?”

“那是……呃,是这样没错……”

“我保护得了你们一时,但是保护不了你们一辈子,这一点你们必须清楚,与人类为敌也好,与世界为敌也罢,那是我的事情。你们以后的发展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懂?”

希雅的头点了起来,连其他兔人族都下意识点头。

“哈哈哈!这么简单明了很好,树海的向导就交给我们当吧。”

卡姆畅快大笑。相较于对方是出自于无谓的正义感,双方之间有利益关系反而更值得信赖,因此他的表情里毫无任何不满。

一行人踏上阶梯。带头的乐正言流畅地往上走,后头的郝里亚族在帝国兵的追捕下疲于奔命,几乎没吃没喝,步伐却出乎意料地轻快。看来亚人没有魔力,却取而代之地拥有极高的身体能力这件事不是空穴来风。

接着,一行人终于度过整段阶梯,成功逃离了【莱森大峡谷】。

当他们踏上悬崖时,等在那儿的是……

“喂喂,真的假的?他们竟然还活着?我们只是因为队长的命令才不得已留在这里,这下子可是能带很棒的伴手礼回去了。”

只见三十名帝国兵驻守在此,周围则有数辆大型马车,还有野营的痕迹。所有人都穿着卡其色的军服,携带着剑、枪与盾牌,一见到乐正言他们就露出惊讶的表情,但转瞬间换上喜色,开始以鉴定商品的目光浏览郝里亚族。

“小队长!我看到白发兔人了!队长想要的就是她对吧?”

“噢噢~看来运气正在走上坡呢!年纪大的就随便处置,那个千万不可以杀掉喔?”

“小队长,我看有很多女兔人族,应该可以品尝一下吧?我们已经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待了三天,拿点好处不为过吧?”

“真是的,不要太贪心,只是两三人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呀呼~真不愧是小队长!果然英明!”

或许是因为帝国兵完全将郝里亚族视为猎物,因此没人摆出备战姿势,而是淫笑着将舔舐般的视线投往兔人族女性身上,让兔人族吓得浑身发抖。

当帝国兵们肆意妄为地骚动时,顶着邪笑被称为小队长的男子,总算注意到了拿着枪刃变形后枪口在旋转的加特林的乐正言的存在。

“这小女孩看起来也不错,归我了。”

“哇⊙∀⊙!真可爱,小队长原来好这口吗?”

听着对面肆意妄为的话语,乐正言微微一笑,然后扣动了扳机。

下一秒,得意的语言变成了刺耳的惨叫声,受惊的马车争先逃跑,不过都被乐正言那准头不好的加特林一起干掉了,只有少部分活了下来。

士兵浑身颤栗地抬起饱含胆怯的瞳孔望向乐正言。乐正言正拿着正在变形的加特林,缓步向他走来。暗红色的眼睛露出血色的光芒,宛如散布死亡般逼近的模样,根本就是死神。至少看在幸存士兵的眼里就是如此。

“咿咿、别、别过来!不、不要,我、我不想死,谁、谁来救救我!”

士兵连滚带爬地后退求饶,脸部因恐惧而扭曲,**也漏出了液体。

“加特林应该好好改进一下,居然有活口……啧。”乐正言把狙击枪的枪口抵在士兵嘴巴那里,“张嘴!”

“呜…”

“张嘴。”

“呜……”

“张嘴……”

在难以抗拒的恐惧下,士兵张开了嘴,然后,子弹穿透了他的嘴巴,脑袋也炸成了烟火。

乐正言把狙击枪架在肩上,然后转身看向希雅他们,“救其他人的话,你们得去帝国了,就他们一开始看见我们的时候透露出的情报而言,老人等卖不出去的兔人族都已经惨遭杀害了。”

乐正言的话语让郝里亚族人露出了悲痛的表情。

坐上现成的赶路工具,继续前进,远远可以看见七大迷宫之一、深处有着亚人国度【费雅贝鲁根】的【哈尔崔那树海】。树海的轮廓愈来愈明显,让人一眼得知距离在逐渐缩短。

最初月要求希雅搭别的马车,她却不肯听从,坚持要搭乘休钛弗,无论遭月踢落多少次,都像僵尸一样重新站了起来,最后月终于放弃再与她相争。

而乐正言则是坐在车里,带着耳机闭目养神,完全对月和希雅发生的事情不感兴趣。

对希雅来说,他们是她人生第一次遇见的同类,好像还想和他们多聊一些。她坐在乐正言旁边,一脸愉快。月则在胸中暗自下定决心,她要搞清楚希雅到底是喜欢聊天,还是喜欢坐在乐正言旁边……她会依希雅的选择,决定要不要绑起她的手脚用马车拖行!

确实,这个世界很难容忍拥有与魔物相同体质的人,因此觉得和他们是伙伴也无可厚非,不过,乐正言与月并未立即对希雅产生同伴意识。

乐正言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的确如此,某种程度上说他是薄情寡义的人也没错。而月,她被关了几百年,对待陌生人和乐正言差不多,没有足够的时间是不会产生感情的。

……

闭目养神的乐正言是被希雅吵醒的,耳机放着音乐虽然可以屏蔽些许声音,但是乐正言没有把音量调到最大,加上和miku她们聊天,乐正言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人吵醒了他。

嚎啕大哭,边流着滂沱泪水的希雅低喃着,“我真是太天真了!……我再也不吐苦水了!”

接着若无其事地用乐正言的衣服擦脸。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凄惨,没想到乐正言与月过得比她还痛苦,因此觉得垮着一张脸的自己很没出息。

啜泣了一会儿的希雅,突然以毅然决然的表情抬起脸,握紧拳头充满活力地宣告:“乐正小姐!月小姐!我决定了!我要跟你们一起旅行!我,希雅·郝里亚要从各方面帮助两位!你们不需要客气,因为我们是只有三个人的伙伴,未来要一起跨越苦难,实现愿望!”

对此,朝着擅自兴奋起来的希雅,乐正言和月投以冷淡至极的目光。

“……”

“……不要若无其事地把‘像伙伴一样’升格成‘伙伴’……厚脸皮兔子。”

“你、你们为什么要用这么冷淡的眼神看我呢……我都要心碎了……话说你们也该适可而止,请好好用我的名字称呼我!乐正小姐不要只是看着啊!什么都不说,比月小姐还要过分啊!”

豪壮气势收到如此冷漠的回应,让希雅有些动摇。

乐正言扶着耳机歪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补刀,“……你只是单纯想要旅伴而已吧?”

“!?”

“先确保族人安全后,你就打算离开他们了吧?正好这时出现‘同类’的我们,所以想趁这个机会和我们一起旅行吗?毕竟发色如此特殊的兔人族,根本不可能单独旅行。”

“……呃,那个,那是……我真的把你们两个……”

或许是被说中了,希雅变得结结巴巴。

其实她早就决定好了,用尽一切手段获得乐正言的协助并确保全一族安全之后,她就要离开家人。只要她继续跟他们待在一起,整个郝里亚族就会时刻面临危险,这次也失去了许多家人,下次说不定真的会灭族。唯独这点是希雅百般不愿意见到的。

她当然很清楚这样的想法与整族观念背道而驰,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个行为甚至等同于背叛。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即使如此也要实行。

她已经预料到最坏的情况,就算只有自己也要单独上路,可是容易担心的家人很有可能追上来。

然而,只要她说想跟实力强大的强者——乐正言与月一起旅行,借此报答他们的恩情,就能够让家人认同她的离去。现在的希雅内心正拼命且努力地思考,和外表展现出的态度截然不同。

当然,希雅本身也是真的对乐正言与月拥有强烈的兴趣,就像乐正言刚才说的,乐正言与月是她的同类,而她对他们抱持着强烈到超乎常理的伙伴意识。考虑到族人的事情,她觉得与乐正言他们相遇简直是命运的安排。

“请你不要抱持奇怪的期待。我们的目标是攻略七大迷宫,真正的迷宫深处恐怕也充满了与深渊相同的怪物,以你的实力来说肯定会被秒杀,所以我们并不打算与你同行。”

“……”

完全不留情面的话语,已经让希雅沮丧地沉默不语。没想到乐正小姐和月小姐不仅看起来不怎么在意她的反应,还继续补刀,使希雅接下来整段路都安静地坐着,并面露似乎在思考什么的复杂表情。

借此,乐正言看向月,露出了“你跟她说了什么”的眼神。

月回以“只是迷宫的一些事情而已”的回答。

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不过乐正言重新戴上了耳机,换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目养神。

……

数小时后,一行人总算到达【哈尔崔那树海】与平原的界线,站在树海外侧只能看到苍郁树林,但一进到内部似乎就会立即受浓雾笼罩。

“那么乐正小姐、月小姐,进到里面后千万不可以离开我们,虽说我们会以你们为中心前进,可是万一走散会很麻烦。另外,目的地就是森林深处的大树下对吧?”

“没错,以我得到的讯息来看,那里与真正的迷宫有关系。”

卡姆所说的大树,是【哈尔崔那树海】最深处的一棵巨树,亚人们都称其为大树乌亚·阿鲁托,并将其视为神圣的地方,因此几乎没人会接近那里——这都是刚离开峡谷时卡姆所谈到的。

原本乐正言以为【哈尔崔那树海】本身就是大迷宫,但是仔细想想,这样的话树海就会成为魔境,栖息着与深渊相同等级的魔物,根本不是适合亚人们居住的地方。因此应该就像【奥尔库司大迷宫】一样,真正的迷宫入口就藏在境内某处。从卡姆的说法来看,他觉得那棵大树很可疑,便决定亲自前往。

听完乐正言的话后,卡姆点点头,向其他郝里亚族打暗号,人们于是聚集在乐正言与月的身边。

“乐正小姐、月小姐,接下来能请你们尽可能隐匿气息吗?虽说因为大树那里是神圣的地方,没什么人会接近,不过毕竟没有特别禁止进入,所以可能会遇到费雅贝鲁根等其他聚落的人。我们现在遭人追缉,撞上其他人的话会十分麻烦。”

“这个简单。”

语毕,乐正言的气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月也用在深渊培养出的方法减弱自身气息。

“唔!这又太过……乐正小姐,能请你隐蔽的程度控制得与月小姐差不多就好吗?”

“……这样吗?”

“是的,这样就可以了。刚才你将气息隐蔽成那样的话,可能会连我们都找不到你,不,应该说是完全找不到,真不愧是乐正小姐。”

原本兔人族就因为整体能力值偏低,只有特别优秀的听觉与隐密行动能力,借此搜索敌人与躲藏。简单来说,他们虽然生活在地面上,隐蔽的等级却与从深渊锻炼出的月差不多,由此即可判断出他们的优秀程度堪称专业级。

然而,乐正言更加上乘。这种等级的隐蔽气息,哪怕事先知道他的存在,一转头就不知道人哪去了。这是乐正言一次又一次死亡后,仅此与存在感消失的隐蔽方法,专门拿来暗杀的。

看到乐正言虽然身为人类,却在兔人族唯一的强项上轻易地凌驾于他们之上,让卡姆只能苦笑。

站在乐正言身旁的月,不知为何骄傲地挺起胸膛,而希雅似乎心事重重。

大概是因为真正体会到乐正言说的实力差距吧?

“那么就出发吧!”

在卡姆的号令下准备万全的一行人,就以卡姆与希雅带头的队形,踏入树海。

他们走了一段不像路的路之后,浓雾很快就遮蔽视线,卡姆的脚步却丝毫没有犹疑,似乎非常清楚现在的位置与方向。

虽然乐正言不清楚原因,但是亚人光是生为亚人,好像就拥有连在树海中,也能够正确掌握所在地与方向的能力。

当一行人如此顺利地走了段路后,卡姆等人忽然止住脚步,警戒四周——他们感受到魔物的气息。

当然乐正言与月也察觉到了,看来有几只魔物包围住他们。

郝里亚族人纷纷拿起进入树海前,乐正言借给他们的刀具。他们本来遇到魔物时,可以透过优秀的隐密能力逃走,但这回无法这么做。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紧张神情。

“给我点时间。”乐正言打了个哈欠,他刚刚从车上下来的乐正言揉了揉眼睛,现在还有点犯困。

然后,乐正言在众人眼中钻进了草丛……

随后,乐正言拍了拍卡姆的肩膀,“走了。”

“!!!”

卡姆看了一眼乐正言,又看了一眼乐正言进草丛的方向……这,这是绕了一圈吗?全程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不是被包围了吗?魔兽的气息呢?

后来又遇上数次魔物来袭,但乐正言都安安静静地将它们收拾掉了。即便人们都认为树海的魔物很难缠,对他却构不成任何问题。毕竟,乐正言比它们还会暗杀和偷袭。对于乐正言来说,露出一丝马脚的后果就是死亡。

然而,进入树海几个小时后,他们遇上至今为止最多的气息包围,不得不停下脚步。新敌人的数量、杀气与合作的熟练度,都是之前魔物望尘莫及的。

卡姆等人连忙运作兔耳搜索敌人,等他们掌握到某种资讯后,纷纷露出苦闷至极的表情,连希雅的脸都瞬间刷白。乐正言与月察觉到对手真面目时,也不禁露出嫌麻烦的样子。

而这个对手的真面目正是……

“你们……为什么和人类在一起!报上你们的种族与族名!”

眼前是长着虎耳与虎尾巴、全身肌肉贲张的亚人。

竟然在树海中看见人类与亚人走在一起。这幅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景色,让眼前这个应该是虎族亚人的人物,向卡姆等人投以背叛者的目光。手上的双刃剑已出鞘,围绕在周遭的数十位亚人也都杀气腾腾地布下铜墙铁壁。

“那、那个我们是……”

卡姆的额头沁出冷汗,努力想找理由混过去,但是在此之前,虎族亚人发现了希雅,瞪大双眼道:“你是……白发兔人族?……你们几个就是报告里提到的郝里亚族吗?真是丢尽了亚人的脸!竟然长年瞒骗同胞,不只隐匿禁忌之子,这次竟然还带了人类来,这是反叛罪!不必再解释了!我将在这里处死所有人!大家一起上——”

戳戳……

“干什么?!还不赶紧——”

虎族亚人回头大喊,话到一半就卡主了。

乐正言那其他的亚人垫脚,然后戳了戳虎族亚人的肩膀,“你话太多,所以我全部放倒了,人太多,无声无息的弄昏有点麻烦。”

虎族亚人开始流出大量冷汗,拼命地克制自己,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恐慌,发出毫无意义的叫声。

(开玩笑的吧!这、这种人还算是人类吗?根本就是怪物了吧!)

为了避免输给恐惧感,虎族亚人不断地在内心大声呼喊。

这名虎族亚人是费雅贝鲁根的第二警备队队长。他的主要工作是巡逻费雅贝鲁根与邻近聚落,保护同胞不受魔物与侵入者伤害,而他对这份工作抱持着荣誉感与觉悟。因此即使确信会与部下一起全灭,仍不愿意轻易撤退。

“……你的目的是什么?”

非常简单明了,却也饱含他的觉悟。根据乐正言给出的回答,虎族亚人也有可能在这里全力以赴,就算葬身此处也在所不惜。

虎族亚人坚定地瞪着乐正言,眼里蕴含着如果乐正言打算伤害费雅贝鲁根或聚落的亚人们,他就不可能撤退、绝不退缩的意志。

他原以为乐正言肯定是要做出将亚人当成奴隶等伤害族人的事情,没想到他只是想去神圣,却不再那么重要的大树,让虎族亚人不禁感到困惑。对亚人们来说,大树不过就是个名胜景点罢了。

“好了,你可以带他们走了,当然,你也可以在这里等他们醒过来。”乐正言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情报后,从人堆上面跳了下来,走到希雅他们面前,“现在只要等就可以了。”

“……既然你不会对我国与同胞造成危害,那么让你前往大树那边也无妨,毕竟我不能让部下们白白送命。”

这句话使动摇的气氛不断地在周遭亚人之间扩散开来,应该是因为放过闯入树海的人类,是前所未有的特例吧。

“可是身为区区警备队队长的我,无权下此判断,必须听从国家的指示。长老们或许也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情,若你真的对我们没有恶意,就在我们那儿等候,以避免错过指示吧。”

虽然虎族亚人冒着冷汗,却仍以带着强烈意志的眼瞳看向乐正言。

站在虎族亚人的角度,这应该是最大极限的让步吧?

毕竟他们本来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处决侵入树海的其他种族,现在应该也非常想处决乐正言等人吧?不过这么做的话毫无疑问会让部下送命。他想避免这种事态发生,又不想放任乐正言这种危险分子到处乱跑,才会做出最大的让步提出这个建议。

看到他在这种情况下仍可做出理性判断,让人不禁有些佩服。此外,将【当场歼灭对方强行突进】与【冒着被费雅贝鲁根完全包围的危险,也要取得他们许可】这两种做法摆在天秤上……他选择了后者。

如果大树不是大迷宫的入口,他就必须进一步探索树海,如此一来事先取得费雅贝鲁根同意比较方便。当然,最后依然有极大的可能性与对方打起来,但现在又没有不这么做就能解决的方法。因此,乐正言并非基于人道做出这种判断,只是觉得边歼灭来敌边探索太麻烦了,另外一点就是……不知道路是个大问题。

“……也好,但是刚才我说的话,请你好好传达,不准扭曲我的意思喔?”

“当然!”

“记得快点,这里就你一个人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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