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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带领人艾尔芬(35)

  

闻言,我才想起我还趴在坐骑上。看来习惯后,即便是受虐,人还是会麻木。难怪会有人说出温水煮青蛙的事情。然而温水煮青蛙是不可能发生的,但人会因为麻木和习惯,最后葬送掉最后的希望。

然而又有多少人真的在意这最后的希望呢!

这一刻,我自然是在意的。

所以我麻溜的唤出熊棕马,然后准备滑下去。

然而人有时候即便看见了希望,也同时在意了,可是结果未必会美好。

在我准备滑下去的时候,谁知艾尔芬直接将我提了起来。

一瞬间,我的背脊立马翻出了冷汗。

我下意识的知道我要倒霉了。

果然,如同我想的一样。

艾尔芬直接将我丢到了熊棕马的背上。

滑…

滑……

滑………

滑了许久,我才好不容易扒住马背,稳住身子,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马背上。

我刚爬到马背上,艾尔芬便直接从坐骑上撑起来,一按,一提,整个人再次升到空中。

她解去坐骑,显出赤兔马,坐上马背,所有的动作加在一起也就一秒多一点。

她做完所有的动作后还比我更早稳住身子。

「底子太差。」

被粗暴对待后,又被用语言粗暴的对待。

可我却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承受。

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走……」

艾尔芬准备大手一挥,离开这里,但在说出走的时候她抬起了手臂。

「回去。」

说着,艾尔芬直接掉转马头。

「唉……」

回去,难道不是指南怀镇?

无奈,我只能掉转马头跟上。

看来毛京羽下达了什么指令过来。

约莫骑乘了一个小时多,我又重新踏上了肉食镇的大地。

又是繁琐的等待,又是同样的风景,只是这一次没有旅馆的暴动,迎接我们的是几个士兵打扮的人。

「是艾尔芬小姐,对吗?」

「对。」

「这边请。」

我们全都骑上马匹,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城后沿着小道前进。一路弯弯曲曲,不知走了多少个弯道。

沿途从聒噪变到热闹,从热闹变到清净,从清净变到冷清,从冷清变到死寂,从死寂变到死沉,我们最终在太阳即将彻底落下去的时候来到了一个肮脏破败的地方。

这里到处飘荡着腥臭和腐烂的味道。

由于太阳的光线不强,加上这里所处的地方偏暗,所以我没办法确定散发出这些味道的东西是什么。

我只能说这里很可能是某一个山坳的地方,是狩猎肉食的一处狩猎场。

艾尔芬让我留在外面等她,所以我便没有进去。

一个人闲闲没事做。

于是,我便来到一处小土包上,准备摆脱那种浓烈的腐朽的味道。

然而,当山风吹过这里的时候,带起的浓烈气息远远超过我在下方闻到的浓度。

「呕……」

很不客气的,我直接吐在了那里。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一道很是虚弱的声音从小土包的侧面响了起来。

正因为听到了声音,所以我才看清了小土包的侧面原来还有人。

那应该是一位未成年的少年。

此时,他正坐在类似椅子的物体上面。

由于这里太暗,我只能勉强看清他的一些轮廓。

我由于是和艾尔芬一起来的,再加上是有目的的来这里的,所以这里的人应该不是毛京羽的敌人。不是敌人,自然不会对付我。所以我便没有因为他看穿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恐慌。

「这个世界的人不会因为这种味道而呕吐吗?」

「我不知道其余的地方是怎样的,但这个地方应该没有会因为这种味道呕吐的人吧!我们从小就要在尸山血海里面爬行和猎食,哪里还有呕吐的功夫。」

从小便要在尸山血海里面爬行和猎食……

「肉食狩猎?」

「没错,四五岁便要开始,有些人甚至在两三岁的时候便要开始习以为常。」

「两三岁?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不会疯掉吗?」

「疯掉?」

他应该是扭头看向我吧!只是太暗,我只是看见那边动了一下。

「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疯了吧!所以才会在这个世界出生。」

「……」

闻言,我感觉到了一股难以想象的沉重感。

是啊,或许只有疯了,才会选择出生,要不然谁会愿意活在水深火热的世界之中。

「你难道真的疯了吗?」

「哈……」

我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我好像挺正常的啊!

再说了,说疯了的是他自己吧!

怎么莫名其妙的扯到我身上来了。

这变动未免太快了吧!

还有,这人说话真不客气。

我好歹也是客人吧!

怎么可以直接说我疯了呢!

「人不疯狂,如何成长。世界不疯,如何进步。只有尸山血海才能令这个世界一步步的前进。可你一点儿也不疯狂,所以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

闻言,如遭雷噬。猛地,我想起了唐伯虎的一首诗。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这人的言语和诗文中的意思相同却又截然相反。

一个是清醒冷静,看透却又不得不疯狂。

一个是装疯卖傻,自在逍遥却没有逍遥。

同样是看透了许多,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决定。

谁对谁错。

诗里说得好,真好——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多么嘲讽,但又是多么自嘲。将无能解释的如此的高洁。

他却还在笑话别人看不穿,我看真正看不穿的是他自己才对。

然而说他看不穿也确实有些过了。

这个世界要是没有那些疯狂的人,确实会止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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