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撤离(5)
(毛京羽的视角)
而且我听闻叔叔好像也看透了啊!
难道他还没看透吗?
所以才会自告奋勇的去跟踪赛西亚。
真的会是这样吗?
等等,叔叔是十分崇拜义祖的,对赛西亚叛变的事情却又是只字不提,只是对我们说赛西亚叛变的事情还有待考证。
但他一直没有告诉过我和父亲,为什么是有待考察,他的依据是什么。
但出于对叔叔的信任,我们这一支才会选择观望的态度来对待赛西亚,而不是和主战派的人一样对赛西亚穷追不舍。
毕竟叔叔可是为了父亲离开了那个家族的。
可见叔叔和父亲之间的亲情还是很浓烈的。
难道叔叔会为了赛西亚而背叛义祖吗?
不,不可能的。
义祖的身躯还是叔叔带回来的,是叔叔背着义祖的身躯一步一步的走回来的……
那种感情不可能不是真的。
等等,难道是叔叔因为背叛了义祖而心怀愧疚吗?
所以他才会一步一步的走回来,如同负荆请罪一般吗?
因此之后的绝食三日祭拜义祖全是为了抹除心中的愧疚吗?
父亲因为觉察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对这些事情显得漠不关心的。
不,不对。
如果父亲真是觉察到了这些,那他绝对不会再和叔叔往来的。
毕竟在父亲的心中义祖才是首要的,其余的他才不会去怜惜。
等等,义祖重情,父亲难道不重情吗?
叔叔可是抛弃了整个家族出来寻找父亲的。
这份情难道可以抛弃吗?
整个家族也唯有叔叔可以交心了。
父亲真的能够忍心无视这一切吗?
人是多情的生物,哪怕知道这些情感是懦弱的证明,但也一样会深陷下去。
是啊,人是多情的生物,所以叔叔的背叛便不是不可理解的,但同样又是无法理解的。
毕竟叔叔对义祖的感情也不可能是假的。
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叔叔追击义祖过去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什么事情令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义祖的身亡是赛西亚的叛变导致的,而叔叔却持有不同的态度呢?
看来问题的关键是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事情令精明的叔叔如此包庇纵容赛西亚的。
可是叔叔就是死守着那个秘密不说。
哪怕是我和父亲,他也是一样只字未说。
他唯一说得最多的话是不可说,不能说,不可明说。
可他压根也没有暗里说啊!
还是说我和父亲的智商和叔叔的智商的差距太大了,大到叔叔暗里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我就是无法理解的地步?
是吗?
不应该吧!
哪怕叔叔是天之骄子好了,可我的智商也不低啊!
所以说叔叔应该还没说。
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他如此谨慎,谨慎到连至亲都瞒在鼓里。
难道杀了义祖的势力大到令人惊悚的地步吗?
什么势力是整个北天王联盟都无法撼动的?
难道是帝国吗?
帝国出手了?
还是隐藏着的强大的力量?
这一切都无法思考和推测。
赛西亚的神秘、义祖的转变、叔叔的坚持,那一次突变的诡异,一切的一切都显得诡谲莫测。
看来这个世界最强的集团未必是帝国。
但帝国对于现在的、哪怕是过去的北天王联盟来说都是无比庞大的存在。
看来我未来的路可能无比的艰难,这或许便是叔叔不敢和我明说的原因吧!
想着想着,没想到南怀镇已经近在眼前了。
南怀镇如旧,可是人心还能如旧吗?
哪怕人心如旧,可是这一切真的可以如旧吗?
我下了坐骑,然后又骑上了坐骑。
(城镇里面是不允许骑乘骑乘卡召唤出来的普通坐骑的,毕竟骑乘卡有行动过程,所以在城镇里移动很难把握距离,最终照样得要下来步行或用其它的工具移动。当然,这便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种移动方式很容易在必避数值满后对周围的事物造成破坏。因此城镇里最好是骑乘正常有血肉的马匹或坐骑。如果有人违背,那么势必会遭周围的人雷霆重击。因此苏格的顾虑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他最终的做法也很好的规避了这个,所以他是幸运的。)
懵懵懂懂之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奈的摇摇头。
事物之间的转变,可能是同样的,也可能是不同样的,但它们之间的本质还是有区别的。
人顿悟后的现在和过去自然是有区别的。
人还是这个人,但他的眼界和认知已然大不相同。
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自然不同,这不仅仅体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最主要的是我成长了,变强了。
然而这种变强对于庞然大物来说依然毫无用处。
如同蚂蚁再强又能如何,它还能举起大象不成。
人终究是有极限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极限。
我的极限能够撼动这个世界吗?
府邸还是如往常一样没有增设更多的人员,两边也只是各站着一个人。
「少爷。」
我于马上对他们拱拱手,然后下了马问道。
「叔叔回来多久了?」
「尊殿回来快一天了。」
一天,这不是父亲打给我叫我回来的时间刚好吻合吗?
看来父亲是因为叔叔的缘故才打给我的,由此可见叔叔和父亲应该还是很要好的,同样的可以知道叔叔应该没有背叛义祖。
想到这里,我的心也宽慰了许多。
不管怎么说对于叔叔,我的感情还是比较浓烈的,所以我实在不想和叔叔开战。
「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
说完,我解了马后便直接步入府邸,经过十二米的悠长通道然后便正式踏入府邸。
此时两边的牡丹花早已经凋零败落,取而代之的是千日红。
一颗颗火球点缀在宽阔的庭院里面,在太阳西斜,光线暗弱的现在更是令千日红表现出了另一种沧桑中独领**的感觉。
可我没有闲情逸致去观赏它们,而是迅速的从它们的身边穿了过去。
因为我本已沧桑,所以何必再去领略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