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可是狮子要是不想这么费力，想要竭泽而渔呢！」

「又不是所有的狮子都是傻子。」

「是啊，又不是所有的狮子都是傻子，同样的，也不是所有的狗子都是傻狗。」

「你想说什么？」

「狗子王如果不是一个呢？」

「……」

「狗子王要是很多很多，有狗子王在量产狗子王呢？」

「这不可能。」

「假设存在呢！」

「这……这是灾难。人类不可能允许的。」

「如同狗子有狗子王，人类难道就不能出现一些愿意庇护狗子王的人？」

「不，这种狗子王必须死。为了千秋万代，绝对不能让这种狗子王出现。」

「爸爸，你这是准备让天下大乱吗？」

「你……」

「天下大乱利于狗子王，所以你不能让天下大乱。而天下不乱，狗子王在批量制造狗子王。于是狗子和狮子分庭抗礼。不论是哪一个结局，狗子和狮子终将平等。那试问在平等的情况下，我咬死了狗子，我还能活吗？」

「嘶……起码现在还没有。」

「现在是还没有，可是我老了后有呢？难道要老了的我上绞刑架吗？」

「这……」

「与其期待会发生的事情不会发生，不如此刻便做好自己。」

「那你让狗咬了，就这么算了？」

「制造舆论，压制狗子，令其里外不是狗，彻底怀疑人生。到时候，他就算不崩溃，人生也差不多了。让他一生痛苦，如何？甚至压迫成精神病，然而他不得不反抗，最后以天理昭昭弄死他。」

「你好毒。」

「这也算毒吗？不过只是挠痒痒而已。」

「你这么毒，不邪恶太可惜了。」

「邪恶不邪恶只是主观问题，你怎么就知道行善并非邪恶。或许，它比邪恶还邪恶。」

「……有意思。」

钓鱼池。

【「爸爸，为什么用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可你为什么就是没有钓上来呢？难道是鱼不喜欢你吗？」

「那你说玻璃制品为什么可以长得一模一样？」

「因为玻璃是一个模子里弄出来的啊！」

「那你说在同一个模子里放入蛋黄、蛋白、沙土、粘土、钢铁，它们能够塑造出同一个样式的东西吗？」

「这……这不能吧！」

「没错，所以说同一个地方，同样的东西，我未必能够钓的到鱼。」

「那爸爸为什么不换一个地方呢？」

「因为即便换了一个地方，但是我还是我啊！」

「那就是说爸爸不论在哪里都是没办法钓到鱼的！那爸爸为什么还要钓鱼呢？」

「因为我只有钓鱼的知识，其它的都不会。」

「爸爸为什么只有钓鱼的知识？」

「这是因为那个模子只有钓鱼的知识。」

「那爸爸为什么不换一个呢？」

「因为这个世界只有钓鱼是最高大上的职业。」

「那爸爸为什么要做一个高大上的职业，却不去学习其它的职业。」

「因为这个世界只有钓鱼一个模子。」

「为什么这个世界只有钓鱼这么一个模子？」

「因为没人喜欢其它的模子，所以这个世界也就没有了其它的模子。」

「那爸爸喜欢其它的模子吗？」

「不喜欢。」

「所以爸爸只能是一辈子钓不起鱼了。」】

「时过境迁，斗转星移，天地万物都有变化，为什么我就不能有所变化呢？」

「你是说你还能成长？」

「成长不成长，不在能不能成长，而在我如何定义我能不能成长。」

唉，这话怎么贼奇怪啊！

「……」

「数学上，一加一等于二，那么二加二等于四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难道不自然吗？」

「你扳一个指头和两个指头是一个意义吗？」

「难道不是吗？」

「那你上一个阶梯和上两个阶梯，难道上的高度也一样吗？」

「你是想说，成长一点是看不出来的。别看我这样总是钓不上来，但是我正在一步步的趋向于钓出来，是吗？」

「正解。」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了。」

「什么问题？」

「先让一只乌龟跑一百米，人再开始跑。人的速度是乌龟的十倍，所以说在人跑一百米的时候，乌龟又前进了十米。于是人继续往前跑，而乌龟同样继续往前跑，也就是说在时间和距离可以无限细分的情况下，人是不是永远也追不上乌龟了？」

「时间不可细分。」

「为什么时间不可细分？」

「时间的尺度是我们定义的，所以不能细分。」

「那长度是不是也不能细分。」

「为什么？」

「因为长度也是我们定义的啊！同样的，你的成长也是你人为定义的，那你的成长为什么可以细分呢？」

「这不合逻辑。」

「为什么？」

「空间的尺度有其最本质的最小粒子构成，而构成最小的粒子是有其大小的。所以长度不可能无限细分下去。同样的，时间也定然有其最小的度量单位，所以也不能无限的细分下去。可我的成长只是精神单位，是可以无限细分下去的。」

我去，给我来这招。

「精神是什么？」

「……」

「既然不能确定精神是什么，那凭什么认定精神是可以无限细分下去的。」

「古语有云，量变到质变。人之所以可以质变，是因为有量变。既然有量变，那一个人在累积的时候自然是慢慢增大的。而增大的这个过程应该遵循有理数的变化。请问你能穷尽最细小的有理数吗？」

「那请问你需要多久的时间积累？」

「不清楚。」

「是吗？」

「笑什么？」

「请问累积需要靠时间单位来计算，那为何累积的过程是无限细分，而时间本身却不是无限细分的呢？」

「……」

「也就是说不论你是如何变化，你的载体时间要是有单位的话，那么你的成长应该也是按照数值集合的形式出现。可是你之前却明确的认定你的精神单位是无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