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神将，你们可以回去了。这边的取样已经全部完成，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科学工作者的事了。”

刑初晓出关的当天中午，面色憔悴但精神亢奋的时院长就找上了毛钰师徒两人，告诉他们：已经没你们事了，可以愉快地滚蛋啦！

也不得不佩服这群科学工作者的工作热情，这六天以来毛钰就没看到这群研究自己血液的科学家们出现在食堂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他们就猫在造化间里不舍昼夜地做研究。如果不是有人定期运送大箱大箱的营养液下去，毛钰还以为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

站在时院长旁边的碧儿姐也顶着一对熊猫眼，拍拍毛钰的肩膀说：“小毛你真是立大功了，我们已经摸到病毒神秘大殿的门槛了，一劳永逸的病毒疫苗也许真的有可能实现呢！”

毛钰还是有点不放心地提醒道：“还是要小心僵尸的反扑。我劝你们不要把他们当成电影电视里的低智商怪兽，我在前线和僵尸作战不少次了，高阶僵尸的智商不在人类之下。而且我相信一定有专门进化大脑的智能型僵尸，否则他们不可能将战线越拉越长还指挥得当。”

时院长点点头，不过又有点像困得小鸡啄米：“我们知道了……我会让潜龙组多派些人手，安全第一安全第一……ZZZ……”

科学院时院长，站在原地睡着了。

碧儿尴尬地朝毛钰师徒摆摆手：“院长已经连续六天没闭眼了，即使是进化生物再加上大量咖啡因，现在也应该是极限了。”

“……你们真不容易。”

刑初晓有点怕怕地看着玩命的科学工作者领袖。

最后毛钰说：“那么碧儿姐，你待我向神宫和科学院的研究员们告声再见吧，我和这丫头先回去工作了。”

“嗯……你们去忙吧，一有消息会通知神宫总部的……ZZZ……”

连碧儿也撑不住了……

最后还是毛钰叫人把他俩搬到休息室里，才和刑初晓乘坐早已准备好的直升机飞回O市。

坐在飞机上，毛钰有点好奇地问：“徒弟，你融合病毒后得到了什么特别的能力？”

刑初晓嘻嘻一笑，装神秘地说：“师傅你猜啊~”

然而毛钰直接躺倒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说就不说呗。”

“……欸？师傅你倒是来点兴趣啊喂！好吧好吧，我的新能力除了超级恢复力外，还获得了那个刺客僵尸的隐蔽能力。你把眼睛闭起来，感受一下我的存在。”

“我眼睛早就闭上了……嗯？！”

毛钰霍然起身，惊讶地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徒弟。虽然刑初晓没有隐身，肉眼就能看到她的身形，但无论在嗅觉、听觉还是妖族的第六感上，都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隐匿存在感的能力毛钰并不是没有见过，但坐在自己身旁也能瞒过自己多个感官的隐蔽能力，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这得是多么高端的技能啊！

但是刑初晓嘟了嘟小嘴，有点不太满意：“可我一个战士拿了个刺客的技能，感觉好鸡肋啊……”

毛钰一敲她的头，教训道：“鸡肋个毛线，你根本没意识到这是多么实用的技能！好好想想怎么用它来搭配你的打法，可能会起到扭转战局的效果！”

刑初晓揉着脑袋应了一声，又说道：“师傅，我在融合僵尸病毒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僵尸刺客生前的记忆。活着的时候是个保家卫国的军人，死后却向人类举起了匕首……她算坏人吗？”

“……不必问我，你可以有你自己的答案。”

之后，两人无话，在直升机上安静地闭目养神，直到终点。

才过了仅仅六天的时间，O市好像就有了些许的不同，从天上往下看，街道上的行人好像更多了——平时人们都是躲在自己家里，惶恐不安地等待国家营救队来接他们前往内地。

这点变化足以说明很多事情。

刑初晓很是奇怪：“师傅，他们在干嘛？赶集吗？”

毛钰摊开手：“我怎么知道？下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待他俩下了飞机，就先跟牛烔他们打了个电话。

“哦哦哦，小狗子你回来了！有没有缺胳膊少腿？还是大脑少了一块被做成切片了？”

“牛哥你能盼我点好的么？ 我和初晓都好，你们这边怎么样？”

“好着呢好着呢！你们现在去南风街，那里已经是咱们神宫的驻地了，你可以来看看人类对咱们妖族态度的变化。”

挂断电话后，不识路的师徒两人随便找了个路人问路。

那位路人虽然并没有把妖怪当成司空见惯的普通人，但至少也没有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为他指路道：“就在那个方向，直走就行。你……是刚来的妖怪吧？是生面孔呢。”

毛钰点点头：“对对，我初来乍到。听说神宫的使者在这座城市里，你们人类是怎么看我们妖族的？”

这位路人还真思考了一下他这个问题，回答道：“怎么说呢，两极分化吧。我倒是不怎么讨厌你们妖怪的，不过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持相反意见。嘛，任何种族都很难做到统一意见，没法强求。”

“仁兄说得好，你很有远见啊。”

这时刑初晓向他喊道：“师傅快点走啦，前面好像有展会咧！”

“哦知道了，你别乱跑！”

毛钰应了一声，回头正想和路人兄道声谢谢，结果那人却不见了踪影。

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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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钰脚下的大地深处，浑身半透明的路人兄大大地松了口气：妈耶，这也太巧了吧，出门溜两圈就能遇上年轻的王？

路人兄无视了泥土的阻碍，带上了微笑面具：“不过无所谓啦，反正东西已经送到了，尼德霍格也已经插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