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钰那是冷汗直冒，后背的衣服直接就湿了。他尬笑道：“啊哈哈，亮本相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是小狗吗？”

“哼，还装？”奶奶一个闪身，来到他的面前。

速度快到毛钰和孙悟灵，都没有看清楚。

她一个爆栗，猛地弹在毛钰的额头上。那一瞬间，毛钰怀疑这不是手指，而是一枚子弹。

在奶奶“爱的爆栗”下，直接让他的易容术破功，耳朵和尾巴“噌”的一声就冒出来了。

“咦？”奶奶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还真是狗？”

“奶奶您这是几个意思啊？”毛钰摸着通红的额头，眼泪都快打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奶奶的手劲还是那么大。

“不应该啊，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奶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陷入了沉思中。

这时候，孙悟灵走过来，手掌重重地拍在毛钰的肩上，脸都黑了：“狗蛋，能稍微到你奶奶看不见的地方来吗？”

“咕咚～”毛钰觉得事情大条了......

。。。。。。。。。。。

奶奶仍在屋中思考什么高深的问题，而毛钰在孙悟灵的裹挟之下，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小黑巷里。

“啪！”孙悟灵一手拍在毛钰背后的墙上，同时身体向前倾，眼睛死死地盯住毛钰，就像是猎鹰盯住猎物，根本没注意她胸前的两团脂肪球已经贴上毛钰的胸膛，都挤压变形了。

喂喂，这是要壁咚我吗？墙都被你拍裂了啊！你这眼神是要吃了我吗？还有，注意一下你宽大的胸襟啊，我都快把持不住了啊！

正当毛钰快要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中败下阵来时，孙悟灵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奶奶，是人类吧？”

“嗯......”还是被发现了吗？

“那为什么你是狗妖？难道说......”孙悟灵的眼神突然自带闪光特效，那“真相只有一个”的神情让毛钰紧张不已。

“你爸妈肯定有一方是狗！”

毛钰突然有吐血的冲动！

毛钰扶额：“呵呵，或许是吧......我一开始以为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结果生化危机爆发时，我被一只疯狗咬了，结果就变成狗妖了。”

孙悟灵自豪地挺起胸膛：“看，跟俺说的一模一样！”

到底哪里一样了喂？！

毛钰是完全想不到，自己的秘密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告诉了孙悟灵，感觉就像放下了心头的石头。

“欸，没关系的！”孙悟灵架住毛钰的脖子，一副“我们都是好兄弟”的样子，说：“人类是不可能变成妖怪的，妖怪也同样不可能变成人类。所以，你肯定天生就是妖怪，只是被隐去了真容。”

毛钰心里咯噔一跳：“大王的意思是说：我被疯狗咬到，其实是一个回归本相的契机？”

孙悟灵竖起了大拇指：“有俺一半聪明了嘛！”

“......”这下毛钰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吃排骨的时候，总是连骨头都能嚼半天，以及看到飞盘就不由自主地要去接......

我靠！敢情我从出生开始就是狗？！我爹妈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还和奶奶合起伙来瞒了我十七年？！

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蒙我......

“孩子们，你们跑哪儿去了？开饭了！”奶奶的魔音依旧灌耳。

毛钰拉着孙悟灵的小手，往奶奶家走去，看上去还怒气冲冲的样子：“走，我正好还要问问我那个奶奶，不少问题呢！”

“欸欸欸？”孙悟灵的小脸通红，只是毛钰没看见。

回到奶奶家里，毛钰就气冲冲地说：“奶奶，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一块红烧排骨，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向他飞来。完全没有经过脑回路思考，他直接一跃而起，用嘴接住了香喷喷的排骨，然后在空中作出高难度的720度回旋，完美落地。

孙悟灵鼓掌：“好棒好棒，再来一个！”

嗯？我居然输给了本能？！

奶奶从厨房里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了餐桌，招呼着两个小妖说：“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尝尝奶奶的手艺。”

“哎，我来啦。”孙悟灵直接小跑过去，找个椅子坐下了。

毛钰连嚼都没嚼，直接把嘴边的排骨生吞进肚里。他质问道：“奶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妖怪这件事？”

奶奶坐在餐桌边，端起了饭碗，不急不慢地说：“是啊。不仅我知道，你爸妈也都知道呢。过来吃饭，我慢慢告诉你。”

“不，您现在就告诉我真相！”

奶奶扭头瞪了他一眼：“哦？翅膀硬了，敢和奶奶叫板了？”

下一刻，毛钰就乖乖坐在了椅子上：“哪有哪有，我一直是很敬重您老的嘛。哎，这排骨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