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主公请上座

第五十一章 天凉好个秋

主公请上座 究极黑暗之龟 2389 2019-07-29 18:09

  

砚中墨香传来,散于屋舍之中,凌悦手提于杨庆书房之中拿来的狼毫,轻轻点了点砚台,随后看向身旁周姚

“可有白麻布?”

这墨乃是凌悦所磨,周姚虽是嘴上说会,可却连砚中水亦不倒,显然对这文房之事一窍不通,凌悦微微思索,便决定先向其演示一遍

周姚皱眉站于凌悦身侧,凌悦之前将她于桌前轻轻推开之时,她的眉头便没有再舒展,此时站于其身旁,回想这之前手拿墨块于砚中磨墨,便觉得凌悦定是看轻了自己,可对于这文房之事,她的确是半点不懂,便也只能是在一旁默默观之

待得凌悦询问白麻布之时,周姚眼神微动,随后转身走向房中木柜,白麻布自是有的,常备之物,可包扎,可裁衣,可清洗,自是每家每户皆备,周姚所居本是厢房,自是也并不例外,周姚转身走向房中橱柜,随后打开木柜,从其中取出一块叠好的白麻布,而后将其递予凌悦

凌悦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接过麻布,将麻布抖了抖,待其完全展开之时,双手微微用力

“呲啦~”

长方形的白麻布应声变为两段,凌悦用手比了比,随后将两块麻布叠起,又是一撕,凌悦看着手中四块大小一致的长方形白麻布,点了点头,看了身旁周姚一眼,随后取了块麻布,平放于木桌之上,将搁于砚台旁的狼毫拿起,低头想了想,随后在麻布之上缓缓的写了个“大”字,而后又在“大”的下方,写了一个一般大小的“小”字

之后的三张白麻布,凌悦又分别在其上写了“多少”“高低”“先后”

待全部写完之后,凌悦收笔,将狼毫重新搁置于砚台旁,指着木桌之上的四块白麻布,转身看向周姚

“大小,多少,高低,先后”

周姚看了凌悦一眼,随后看向木桌,凌悦的字并不潦草,甚至可为工整,但字里行间,横,竖,撇,捺,勾,却皆给人锋芒之感,这样的字令人印象深刻,周姚目光于白麻布前划过,目光中有些星星点点的好奇,口中轻念

“大小,多少…”

凌悦看着周姚模样,微微笑了笑,便只有如此时候,这身世凄苦的少女,才会令人感觉有了些生气,又或是可称之为灵动?凌悦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位置,以方便周姚可以更清楚的看清桌上的字,待周姚看了有一会,欲抬头之时,凌悦出声道

“这四个词,皆为最简单,却也是最难,千般万般的道理,皆是能用这四个词互相推敲,琢磨”

凌悦手掌放于下巴,轻轻摩挲两下,随后突然向后退去一步,看着周姚,手指了指桌上的整齐放好的四块白布

“今日,便就从这四个词开始,若是能真的明白这四个词,你便应是已有了你自己心中正确的道理了,今日便就照着这些字描吧”

“嗯…道理先放一放,便先教你握笔之姿…你若是这般,写不了字,太过生硬,握笔之姿,首要便是能随意转笔,你食指放松一些…”

秋风吹拂着院中榆木,落叶刮地,发出轻微的擦地声,府中三人,皆是各有所念,又各有所思,今年天凉,好个秋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在离安街道之上缓缓前行,最终,停于城中演武场前,车帘拉来,于车厢中走出一名美妇,体态婀娜,媚态尽露,美妇先是于四周看了看,随后看向身侧身穿一身黑金大袍的男子,语气柔媚,略带笑意

“涛儿,到了”

男子点了点头,对着美妇露了个笑脸,随后转身,重重的一挥衣袖,与身旁美妇一同,向着演武场中走去,闲亭漫步,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威严之感,看守演武场的军士在看见这身夏国只有一人可穿的黑金大袍之时,纷纷下跪

“见过,江总司!”

江涛并未停留,继续向前走去,最终与妇人在一处营之前停下,御军之中,自是有暗网耳目,想知道军中某人,居于何处,并不难,江涛于帐前微微听步,耳朵轻轻动了动,随后直接掀开帐帘,走入其中

江涛入帐之后,先是将帐中的摆放打量了一遍,随后走至帐中所放木桌,将木桌旁的木椅拿起,放在了美妇身前,美妇微微一笑,随后坐下,江涛转身看向正站于帐中沉默不语的黑,手掌轻轻的摩挲着腰间所挂着的一个白玉狮子,片刻之后,轻轻一笑

“失手了?”

黑看着面前的面带笑意的男子,双眼眯起,如同一只假寐的黑猫

“此人应并非是总司欲杀之人,我初探其身,此人应是一名男子”

“哦?”

江涛手中抚摸白玉狮子的动作一顿,但随即却又如常

“既为男子,你为何不汇报于我?”

黑眉头皱起,与江涛的交易,本就是与虎谋皮,如今,这只虎却是对自己有了疑心,黑略微沉吟,缓缓说道

“总司,你知我所求为何,此人虽为男子,却有我不得不将其杀之的理由,我不汇报总司,是恐总司知其性别之后,顾及杨庆与总司的情谊,而不准我再杀此人”

“哦?”

江涛神色如常,点了点头,看了眼身旁坐着的妇人,随后再看向站于身前的黑

“不得不杀的理由,为何?”

微微一顿,江涛继续说道

“驻颜的药膳,我已掌握其方,三人之约尚于存一人,这多年来,我给了你千万珍贵药材,你可知,你对我实际已无用处?”

黑瞳孔一缩,下意识的用拇指摸了摸指甲,却是三指已去,已无后手,黑双眼看着面带笑意的江涛,语气中的恭敬少了几分,冷意多了几分

“总司应不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人”

江涛微微一笑,双眼微眯

“我自不是这种人,但有人欲刺我夏国幽王,我为王上近臣,又该当如何啊?又应当如何?”

江涛停下手中动作,白玉狮子于掌中滑落,在其腰间轻轻晃动

“你便先说说,你为何定要将这非我欲杀之人杀之,至于今后这世间有无阴阳家之人”

江涛向前走出一步,嘴角翘起,看向黑,如同野兽开食之前的欣喜

“我亦是不知啊”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