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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愤怒(3)

幻影学院 夏樱夜 5950 2019-07-30 07:49

  

“喔,小伙子,原来是我孙女的朋友啊,早点说嘛。差点就砍下去了,哈哈哈。”

(爷爷,你不是差点,而是直接才对....)

影音坐在客厅了,整间房子都是正统日式的布置。影音坐在榻榻米上,身前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他的对面是一位年纪虽大,却精神十足的老人。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斗,真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影音对他有一点敬畏。大部分因为差点死在他刀下的缘由...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影音捏了把冷汗,只能说有惊无险。

刀锋在他的眼前落下,身体由于和蕾娅交缠,有点难以行动,别说避开,根本是动不了。

他在刀锋将他砍成两半之前,把脖子以上的部位用最快的速度朝一旁闪。可能是他脖子很长的缘故,还是单纯的运气好。总之,那把刀不偏不歪正好落在离他左耳的毫米之处。

没有打中目标的老人脸上出现不爽,正要拔起刀再次砍下。影音不认为他还能逃过第二次。

还好,正这时蕾娅连忙阻止并且解释一切,他才逃过一劫。误会解开后,老人马上低头道歉。

被长者鞠躬道歉,身为后辈的影音肯定受不了这么大的礼,立刻劝解。谁知这老人的十分顽固,说“无论是长辈或后辈只有是错了,就一定要道歉。”为理由。

影音只能干笑,在被强逼时的情况下接下了一个老人的大礼。

最后他还邀请影音留下来一起吃饭,影音不好意思拒绝,唯有一条选择。

所以才演变成现在的情形。

整个客厅里只有影音和蕾娅的爷爷。伯母正在厨房里洗菜准备晚餐,蕾娅则是去洗澡。

爷爷在烟缸上敲了敲烟斗,然后说道:

“小伙子。”

“您叫我影音就行了。”

“那么,影音,你觉得我的孙女如何。”

蕾娅爷爷用一种审讯女婿的眼神看着影音。

“这个...是个坚强可爱的女孩...”

当着别人家长面前称赞别人的孙女是在是很尴尬。

听到回答后,蕾娅爷爷先是笑了两声,十分满意影音的回答。

“算你有眼光,怎样,你看起来也很不错,而且跟你聊了那么久,我的感觉告诉我你是一个老实人。”

“老爷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是你的话,我很乐意把我的顺女交托给你,虽然她平时是粗鲁了一点,料理的手艺也...,总之,你想娶我的孙女吗?”

(老爷爷,哪有这人推荐自己的顺女的,而且你刚才停顿了一下好让人在意啊。)

就在蕾娅爷爷的话刚落音,厨房有一个物体朝着他直线飞来。

影音坐在蕾娅爷爷对面所以看见他的后方飞来一个锅。他没看错的确是一个锅由厨房飞了出来。

由于是在蕾娅爷爷的后方飞来,他没有发现。在影音站起身准备通知对方时,老爷爷竟然低下了头。

蕾娅爷爷没有转过头,凭感知察觉到后方的杀气,立马低头回避。

——这老爷爷还真不简单。

就在影音感叹的同时。

那个锅飞过蕾娅爷爷的头上,继续飞行,在对面当然是准备呼喊的影音。他都还没来得急开口,脸部就感觉到一阵剧痛,大字型倒在地上。头上出现很多星星绕着他旋转。

蕾娅爷爷抬起头看了看影音,然后回过头对厨房里的凶手说道:

“我可爱的顺女啊,你怎么能这样对爷爷呢。”

语气十分平淡,看来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

接下来,蕾娅从厨房里冲了出来,马上前去查看影音的伤势。

他的头发是湿润的,是刚刚从浴室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擦干头发,就听见自己爷爷与影音的对话。

她感到十分羞耻,顺手捉起母亲正要使用的锅丢了出去,没想到竟然被躲开了,还打中一个无辜市民。

由于刘海上的水滴了下来。滴水的声音,使得影音一下子意识清醒了过来。

最先涌入鼻子的一阵阵的洗发精香味。

葱绿色的头发,沾在皮肤上,格外的诱惑。

一睁开眼就看见蕾娅那张可爱的脸。

“啊—那个.......”

影音干咳一声,把视线从女孩身上,稍稍移开了。

注意到影音转移的眼瞳,她马上发觉自己太靠近了,立刻拉开了距离。

在之后伯母把料理一盘盘地放在坐上,四个人个坐着一个角吃饭。

由于之前的尴尬,蕾娅和影音都埋头吃饭,没有对话,只有蕾娅爷爷笑的开怀。

“哈哈。”

“老爷,怎么那么开心啊。”

“明理,你不用担心,你的未来女婿已经找到了。”

“吾!”

在一旁的两人同时被米粒给卡到。

“爷爷,你在胡说什么!”

首先爆发的是蕾娅。

“难道不是来带男朋友见家长吗。”

“男...才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明明刚才还玩推到游戏。”

提起这件事,影音害羞到耳根都红了,蕾娅也差不了多少。

“这..这..是意外,我不都跟你解释了嘛!”

“是嘛~”

这餐晚饭在两人激烈的对话中进行。

明理伯母突然对影音道歉。

“抱歉,我们家就是那么吵,请见谅。”

“不,伯母,这才像是一个家,真的很谢谢您请我吃这顿晚饭。”

伯母看了看正在吵架的爷孙俩,回过头忍不住笑了,而且对影音的第一印象十分的好。

自顾自的与影音交谈起来,没理会其余的两人。

**

用玩餐后,影音还留下来帮忙收拾后,才离开。

三人一起在门口送行,影音对着他们挥了挥手道谢。

“老爷爷,伯母,蕾娅,再见。”

“以后常来啊,我的未来女婿。”

“爷爷你又在胡说什么。”

真是活力充沛的两人...

“小影,以后要常来,伯母我很欢迎你。”

“恩,再见。”

他带着快乐的心情离开了蕾娅家,在回家路上脸上的笑意久久不散。

(主人,你看来很开心啊。)

“是啊,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的吃过一顿饭了。”

(您回来以后一直都绷紧着,从没真正的享用过用餐的快里。)

“你说的很对,看来是我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但是在蕾娅家里那种家庭的温暖十分怀念。”

回想起在以前和小铃一起的日子,虽然过得有点困难,但至少都是快乐的。

(小铃其实也注意到您的变化,她比您想象中更加敏感。他一直在您的面前露出笑容,就是希望能够感染您。)

“是吗...竟然被自己的妹妹担心,我做哥哥的实在是失格啊。”

他停下了回家的步伐,转过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进。

(主人,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这个问题影音自己也很清楚,自己走错了,但他没有停下,继续前进。

“没有,我是想要去百货商场买一些肉和蔬菜。”

(为什么,难道您还吃不饱吗?)

这下子脸雪莉也感到不解。

“我是想要买一些食材,好让今晚四位家里成员人聚在一起。”

(您是指要接小铃回来,但是加您,只有两个人,何来四人?)

“你在说什么,你和伊露不就是我的家人吗。”

这回答让雪莉顿时沉默,然后笑了,影音虽然看不见,但他感觉到雪莉笑了。

对自己能成为一个人,影音家里的一员感到高兴。

“谢谢。”

“谢什么,家人是不用道谢的。”

“恩。”

**

今晚的月亮明亮地高挂在天上,天空没有一片乌云。

是赏月的好天气,而且也是一家人聚在一团的好日子。

把小铃和伊露接回家,然后一家人在同一个客厅里用餐。四个人有说有笑,整间房子里传出欢声笑声,久违的温馨回到了这个家里。

明明就该如此...

本来应该是一个欢乐的夜晚,本来一家人能够聚在一起,本来欢乐的房子里会传出了他们的欢笑声。

本来...是一个带有虚幻的词语,意思是原本的目的与自己幻想的不一样。

一切的事情本来应该想影音虚构出的计划一样。但是这个幻想却被一阵烈火完全烧毁了,这烈火烧的很旺盛,在远处也能看见火焰发出的火光。

在影音眼中这火光是如此闪耀,烈火燃烧发出那微弱的声音在影音耳里是如此刺耳。

在那火光里没有影音期待的东西,有的只有无限的绝望。

呆呆地站了片刻,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这个痛苦的经历不是在肉体上,而是精神上。

熟悉的痛苦...他曾经有过相同的感觉。那是在失去一个重要的人才会有的痛苦。

拿在失去艾薇时唯一的感觉——挖心之痛。

他整个人跪倒在地上,膝盖被尖锐的地面给擦伤,但还是无掩盖心里的痛苦。

燃烧的是一间普通的房子,那是小铃的朋友——小舞的家。

现在这个家真被一个大火给侵蚀着。里面有着自己最重要的两个家人同时在这场烈火中。

影音摇摇头。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呐。

为什么会着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疑问他都没有去理会,也没时间去猜测。

他是打算让思考延后,拼命地把将要展现在眼前的东西彻底否定吧。

影音紧握的拳头在哆嗦,他没想那么多正要冲进火场里寻找自己的家人,没有顾忌火势是多么的猛烈,是能够把里面的事物都烧毁的力量。

就在他准备去冒险时,一个手拉住了他,制止他做出愚蠢的行为。

“雪莉,放开我,我要去救小铃!”

现在的影音情绪激动。

“冷静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现在我的妹妹正在里面,我要去救他!”

“这里附近残留一些魔力的迹象,看来不是件意外,而且这个魔力和之前遇到的那个魔王十分相识...”

“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我要去救小铃,放开我!”

“就算是您进了去也没有用,火势太猛了,只会去送死罢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进去!”

“伊露跟在小铃的身边,他很安全的。”

“对了!对了!伊露跟在身边,小铃会没事的吧!你向我保证过的。”

他一把手捉住雪莉的纤悉双肩,情绪不稳的影音没有控制自己的力度,指甲都穿过布料渗透进雪莉的肌肤上,就下深深的印记。

影音没有理会雪莉的疼痛,只是寻求一个安心的答案。

“主人...那个,好疼。”

“那不重要,我只要知道小铃是否安全。快点向我保证,这是命令。”

无理取闹的命令,这让雪莉也慌了。

这不是他熟悉的主人,原本应该是温柔的他现在完全变了个样。雪莉对这个自己的主人感到陌生,不由自主地退开。

影音抬起呆滞地视线。

“都是你们的错,没错,如果没有你们一切都不会发生。”

吐出微微颤抖的气息,开始语无伦次了,这个打击对他来说根本无法承受。

“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

雪莉微微踏出一步,想要安抚他,却被他用严厉的语气骂道:

“你滚!你背叛了我,你明明说过小铃会没事的,你骗了我,快滚。”

“主人....”

“快滚!”

雪莉没有解释的机会,低下头显得十分失落,她转过身慢慢消失在影音的视野中。

他跪在地上看着大火持续燃烧,而自己只能在等待。

**

在雪莉离开后,消防车终于来到了现场。

许多穿着厚重装备的消防员开始灭火的工作。影音被随后而来的警员排除在围栏外避免妨碍消防员工作。

影音没有动作,任由警员把他拖出去。

之后一架架的担架从围栏里退了出来,一看到有人被拯救出来,影音起了反应。他站起身穿越围栏跑到担架的身边寻找他要找的人。

第一个被推入救援车的是一位女性,那是小舞的母亲,第二个是一个年幼的女孩,但那不是小铃。

随着时间的流逝,希望也慢慢的被消磨殆尽。

终于第三个担架终于走了出来,那是一个红发的女孩。

“伊露。”

影音辨认出那人的身份,冲了过去追问。

“醒醒,伊露,告诉我小玲在哪?!”

“先生,请别妨碍我们。”

尽管医务人员上前阻止,他也强硬地他把他们在推开。

“伊露,告诉我,快告诉我!”

“住手!”

一个手把影音硬生生地拉了回来,刚才两名医务人员也拉不住他,现在竟然被一个女人从后拉住。

“真流仪...放开我!”

“你已经失去了理智,别胡闹了。”

“你也是有错,都是你们害的!”

“看来是无法沟通了...睡会吧。”

一记手打落在他的后颈,把他整个击晕。真流仪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带走了他。

**

影音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在银月学院的保健室内。

真流仪站在他的一旁。

“真流仪!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保健室。”

“保健室....对了,小舞的家发生火灾,小铃和伊露,她们没事吧!”

“她们没事,消防局在当场发现一家里的女事主和她的女儿。而你的妹妹也没有大碍,那小辣椒就比较严重。”

以伊露的能力竟然会受到严重的伤,这时就有点奇怪了。

“她怎么了?”

“当时发现她被碎石压着,而她则是是为了保护你的妹妹所以才会受伤的。”

“原来是这样,!?”

影音听到小铃没事后,整个人放松了,这才想起身边少了一个人。

“雪莉呢?”

“被你臭骂了一顿后,离开了。”

“我怎会对雪莉那么凶。”

影音按住,一直否认之前的那个是自己。他自己也不明白当时怎么会变成那样。

真流仪看到他这个模样,也不忍责怪他。

“总之,你今天先回家,明天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到那时你就会明白一切。”

影音从床上下来,对着真流仪道歉后,离开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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