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试炼
1989.12.25.圣诞节
新稻叶大厦 顶层
秘剑术•龙闪
百花撩乱•斩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把你吃奶的力气给我用出来！没有撼动我的力量，就算你使出再高明的魔法、技巧都没用。”
永安夜光的身影已经与飞雪冰花融为一体，凡人肉眼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对于实战经验的魔法师，只要闭上眼睛这种速度绝对能瞬间捕捉。
“太慢了！来攻击我！如果，你能碰到我衣服，我就答应胖你回欧洲，给你的三妹加冕。”
话音刚落，下一秒，利光掠影破雪而来，利光只是佯攻，微细的偷袭混迹在飘雪中早就被我发现，还一直被我看在眼里，抬手就将剑刃至于两指间。
“唔？凉的？”
指间的冰刃突然支离破碎，原来眼前所有攻击都是虚幌，就在此时！强烈的威胁感从背后传来，速度之快瞬息即逝。
“好一个声东击西，可惜，还是太慢了。”
身体微微一倾，刺向我背心的冰刃带着少女不甘的眼神掠过身旁，永安夜光咬紧牙关强行改变攻击方向，侧翻带起数十仗高的冰刺重重逼近。
“这就是你决心吗？近身体术都还没学好就开始使用魔法，还差的远呢！”
我双手靠背，护体罡气遍布全身，冰刺只是稍微接触便轰然解体，无数冰渣在半空中散落，少女仍不服输，出尽全力还是各种不疼不痒的骚扰攻击。
不行……
就算我把感官压制到与她相同水平，她的攻击依然没有任何胁迫感，估计在清教的日子过得懒散，把以前的基本功都丢得七七八八。
还有一点，就是霍普死老头的原因，全是人生大道理，丝毫都不把实际点的东西教导给她，明显就是想把自己的圣女当花瓶来养。
我忍不了依靠外力生存的人，况且她是秋山忍的学生，绝对不允许比，就算是她真的是一个花瓶，至少也是不锈钢做的。
“夜光！来！这次我破例给你使用魂笔的机会，让我看看你在清教那老头子身上到底学到了什么！”
“……”
少女与我对立的位置，只是冰渣掉落让她的身影有些模糊。
“你犹豫什么？害怕会伤到我吗？如果，我跟你说，你现在把我杀死就能拯救世界，你会出尽全力吗？”
“……”
少女依然沉默不作答，发音障碍让她在战斗时变得沉默，更让人难以捉弄她在想什么，不过，这反而是一件好事，出其不意才能在别人惊愕之际获得先机。
“夜光，我要看到你的极限，如果你不动手，我可能就会帮杀死喔。”
淡淡微笑说着危险的话语，插在大腿皮革上的剪刀被我轻轻拔出，犀利的锐光在飘雪与碎冰中折射传递，杀气、魔威毫不犹豫朝眼前的少女盖去。
“夜光，我说话的可是真的喔～”
“老师……得罪了。”
少女神情凝重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一句提示过后，顿时，强烈的魔力气息扑面而来，眼前的“永安夜光”被盖上了一层神秘的纱衣，冰刃直指向我，全身灌注的双目竟开始松懈，露出一丝挑衅的意味。
“这就是魂笔的力量？有趣。”
少女身影突然消失，白羽幻光在眼前飘忽，顺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我举起了握着剪刀的左手 下一刻，我俩的兵器相交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少女选择了一个刁钻的角度朝我攻击，只因为她深知正面抗衡她必定失利。
然而她并没有料到就算我将魔威压制到同样的水平，硬实力与战斗经验的差距并不是使些小技俩就能拉近。
“你做了一个明确的选择，至少能抗下我的第一击，但是就凭这点力量，想撼动我半步，太天真了！”
左手突然加大力度，巨大压力通过兵器反馈给对方，少女眉头紧皱苦苦支撑，甚至身体开始有些不稳，掩盖细腿的长裤被罡气划开数十道裂口。
使用魂笔后除了战斗思维变得更加灵活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令我感觉有意思的举动，如果使用魂笔也只能达到这层度，那看来很必要让她明白眼前的现实了。
正当我下定决意，打算一击结束战斗时，突然！四周的水元素快速凝结疯狂向此处距离，说时迟那时快！“永安夜光”手中的冰刃爆发出耀眼的光辉……
狂暴的元素风暴拍打着界壁，整个结界摇摇晃晃犹如大风大雨中的海上小船，只要有大浪经过，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破斧沉舟吗？决心是有的，但是力度还差太远了。
左手剪刀握紧，毫不犹豫朝半空的元素风暴划出一大条空间裂缝，虚空的吸力快速将狂暴元素吞噬，随之裂缝快速被修复，一切都再次回归原来的模样。
“没用的，这种小伎俩使用多少遍都是同样的结局。”
“是吗？老师，你刚才说过的还算数吗？”
“唔？”
“刚刚可是有片雪花碰到你的衣角呢。”
少女手中的冰刃化成清水撒在阶砖上，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试炼没必要继续下去，既然承诺别人，她就必须完成答应的事情，就算对方并没有真正希望她帮忙。
然而，结界外的我和蠢狗看着这里面少女思考所想的美好景象，结界内的“我”嘴上说着对她的实力进行摸底，其实我只是想知道，我只想知道连日对她的说教到底有没有作用。
“雾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汪
“没什么，我本来就清楚她的实力，所以根本没想过要试她的底子，只是她的表现有些让我失望，她还没清楚自己正处于什么位置，这种乐观心态，回到欧洲也只会成为霍普老头的棋子。”
我与夜光对恃前，对方早已中了幻术•天罗，整个过程我都没有与她真正战斗，只是她一个人在乱舞，我希望她能察觉眼前一切都是虚假的，但是她却沉浸其中另愿相信眼前发生的。
“要是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估计今后都不会在我身边提回欧洲了吧。”
“……雾姬，我真不得不说你一下，有时我真觉得你对夜光过于担心、过于严格，你在强求她迎合着你想法行动，但她毕竟不是你的影子，她有她的选择，你这样只是在培养另一个你，而不是在教导她。”汪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卖了，还笑嘻嘻地帮别人数钱，这样才安乐吗？”
看着自己学生这么不受教，心情本来就不好，蠢狗一挑起矛盾，瞬间就想将这股郁气爆发。
雾姬，我不是这个意思。”汪
蠢狗立即解释说道。
“她是未来的救世主！我们亲眼看到的，我希望她的结局可以更好，不用像我们那样重蹈覆辙，让她变得更强不是在篡改历史，你也不用往那方面想。”
对方还没解释完就被我打断，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直接跳过那些无聊的废话。
“那你更应该相信历史的选择，相信圣光的选择，也要相信她为人处事的态度，如此般坚决，连最尊敬的人都可以为之反驳。”汪
“说得轻巧，那你怎么不想想，历史选择了她与我相遇，就是为了改变现在的她，成就未来的救世主？我们看到的未来都很模糊，我只能做我认为对的东西。”
“雾姬……这话，我不知道怎么接，但我清楚知道，现在的你很需要冷静，试炼到此为止，我希望你静下来想想，所谓正确是不是夜光自己想要的，而且，我有时候自己也在想救世主是一群人还是她一个人，毕竟这个担子，对她来说太重了。”
蠢狗说完白雾腾升，化成人型后纵身跃起，将结界斩出一天裂缝后没入里面消失不见，紧接着一阵五彩斑斓光芒映射，只见到对方抱着昏迷的永安夜光脱出。
吩咐站在一旁的希尔芙莎对其照顾后，转身变回一条狗，走到脚边撑起蠢到极致的招牌笑容温声说道。
“我们回去吧，今天可是圣诞节喔！”汪
这家伙……
“嗤……我真是受不你了。”
松了一口气后，看向眼前蠢狗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柔和，就在我们转身离去的瞬间，不安的感觉突然从心底升起，忽然！灵光在识海闪过，希尔芙莎传来莫名的情绪，身体不自觉微微右侧。
就在这瞬间，冷意刺骨的寒气从侧面掠过，穿破扬起的发丝，受本能反应闪身退开，只见“永安夜光”正悬在半空俯视着我。
而希尔芙莎陷在楼梯出口的墙壁里无法自拔，毕竟对方是她的Master，她不可能作出任何防御和反击。
“夜光，你在干什么！试炼结束了，还不快撤销魔法？”汪
神情僵硬的少女完全没有听进蠢狗任何话语，冷漠无神的冰瞳转身凝视着他，这股陌生强大的气息完全不是夜光所用有的，眼前之人也不是永安夜光。
“唔？魂笔吗？蠢狗躲开！我来对付她。”
“啊！！！！”
话音刚落，对方似乎发现我的意图，大喝一声，手中冰刃隔空朝蠢狗划去，万丈冰锋掘地而死，锐刺倒影出我们的面容，蠢狗口咬七彩妙树枝转身挥动，结界展开的瞬间将冰锋打散。
本来此地就是住宅区，新稻叶大厦作为全区最高建筑，让她这样肆虐想不让人瞩目就怪了，若是让冰锋砸倒民居更不可想象。
扭转乾坤！
“亵渎圣光者！受裁决吧！”
手心对向少女发动玄妙引力，强行将其往我这边扯来，对方完全没有危机意识，散发着狂暴的魔力气息，顺势举起冰刃打算蓄力一击。
就在对方以为势在必得的时候，隐藏天上地下四周的九道白环，刹那间，挡在我面前，手心握拳瞬间将“永安夜光”束缚在半空，防止对方挣扎逃脱，再次幻术•天罗将其陷入沉睡。
“希尔芙莎，把她带回房间！唔……排斥力？明明已经……切，该死！”
刚收拾完手尾，“秩序之书”随即就找上门开，转身看去才发现刚才躲开的偷袭将结界撕裂了一大口子，闹了这么大动静肯定惊动隐藏在附近的清教人员。
抹过嘴角的鲜血，快速收拾过后，揪起蠢狗便离开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