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啊，看样子好像要下大雪了。估摸着这今天他们是不会上山了，我看天气预报，明天好像也是大雪。”
“还要等两天？！”少女忍不住尖叫起来。
男人看着少女无所谓的耸耸肩。
“别忘了流电是和双叶一起的，他们两个小情侣凑在一块办事效率可是直线下降。最近2021不是说他们两个僵了4年终于在三天前搞上了吗，估计还要甜蜜个一两月吧。”
“一两月？！”少女一听险些晕了过去，男人看着对面表情痴呆的后辈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他擦了一把胡子上的酒。
“东边一千米的地方有缆车，你等不及可以直接用能力借上缆车绳下山。记得给我捎点二锅头上来就行了。”
“不是我说，我们一定要守在这里吗？”
“嗯哼~”男人耸耸肩，他伸手对着另一面墙轻轻挥动，冰块如遇火般消融，露出了冰墙外的景象。
在山坡的另一边下方是一片大大的湖泊，湖泊位于山口中央，平静的水面漂浮着一块块突兀的黑色冰块，随着一连串巨大水泡从水底浮现而出，爆裂的水泡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块黑冰。
“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鬼东西半夜浮上来，找倒霉的登山人打打牙祭呢。”
少女看着那一块块漂浮在水面的黑冰不禁有些出神，随后她不屑一顾地摇摇头。
“长白山水怪……哼，你还真信这种鬼话啊，指不定又是阙蛇在作怪。”
男人抽了口雪茄，将烟气顺着冰墙开口吐出，眼神带着笑意地看着少女。
“你不会是得了什么迫害妄想症了吧。阙蛇也是人组成的，不是什么小说故事里的恶魔，而且他们也犯不着跑这么远来培养什么天池水怪。你我都是能力者，知道能力者杀一个故事里的怪物有多轻松。哈哈哈！”
少女看着男人没有反驳什么。
男人摇了摇头，看着这个青春活力十足的小丫头，他伸手打开了一边的冰墙，表情却是一滞。
雪夜之下，黑色的石头与白色的积雪层次分明，如墨般的天池池水泛起阵阵涟漪，在远处的一角，一条黑色的东西慢慢从天池水中钻出在纯白的雪地上蠕动。
“喂……”男人轻呼一声将冰墙的开口加大，旁边的少女也凑了过来，他盯着那个慢慢在雪地上蠕动的东西轻声道：“那是什么鬼东西…你们共和国那种没有翅膀的龙？”
少女看着慢慢在雪地上膨胀的一长条，表情也一阵不好。
“我怎么知道，那玩意也能叫龙吗？这么小一只连蛇都算不上。”
“这里和那个岸滩的直线距离至少有500米，你就是看一头熊也不过蚂蚁大……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喃喃的男人没了声音。
那个趴在地上蠕动的黑色长条扭过头来，黑暗中亮起了两个红点。
风雪之中，一声尖锐而低沉的嘶鸣响起，随后一阵刺骨的寒冷穿透了冰墙，只穿心脏。
一只黄色的大眼睛在冰块构成的堡垒前睁开，大量蠕动的白雪块顺着城堡四周将它慢慢吞没，随后一张腥臭的大口贴在了冰堡垒上。
一会儿后纯白的雪堆将两具被啃完了上半身的冰雕吐出，冰雕的断裂口没有一丁点血肉残渣，除了融化的冰水之外别无他物。
它爬上冰雕，望着那一长条如同滑梯直通山下的冰道，转而后退了些许，趴在白雪上滑入了斜坡下纯黑色的池水中。
在白色的怪物滑下去之后，雪坡旁侧一个冰洞之中少女探出头来，一脸惊魂未定。
“喂…你有看清楚那是什么鬼东西吗？”
“谁知道…一坨活过来的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抿了一口二锅头，他动作缓慢地朝着冰洞深处走去，收拾起了那里的睡袋、毛毯和干粮。
“我们把哨站往后推到山腰处。总之晚上不能睡在山顶了，谁知道那怪物喜不喜欢钻洞，顺道享用一顿美味的小夜宵。”
少女回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禁一阵恐惧。
在那双红眼看来的一瞬间，她觉得血液都仿佛瞬间结冰了，如果不是旁边的中年男人拉着她跑下来，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中年男人看着那个好像被吓呆的少女喊一声：“别愣着了，快点收拾一下吧新人。”
缓过神来的少女点点头。
夜晚的度假山庄中，和周有财一同拼啤酒的方项突然抬起头来，他走到窗户边打开窗看向了长白山的位置。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奇怪。”方项表情有些奇怪，他扭过头来，左眼黑色的马赛克燃烧如同火焰。
周有财看着方项的眼睛不禁愣住了。
“你…你能放出能力了？不是说‘未知’能力者是无法释放能力的吗？”
“能力？”方项略微歪头，一脸疑惑，周有财直接丢给了他一块小镜子。
“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什么啊。”方项看着镜子中完好无损的自己，一脸蒙圈，他再度抬头的时候，燃烧的黑色马赛克逐渐收入眼瞳中。
就在他要回来继续拼酒聊天的时候，另一个房间中喧闹的声音突破了房门，随后欢笑的姚樱穿着一身粉色的小猫睡裙跑了出来，她一脸害羞地扑倒了方项的怀里。
方项摸了摸少女的小脑袋淡淡问道：“怎么了？”
“双叶姐姐她欺负我！”
“呀~只是没想到姚樱妹妹这么可爱，仅此而已。”擦了擦口水的高个少女走了出来。
“双叶，差不多就可以了，没事不要欺负别人。”周有财表情严肃，颇有一份一家之主的威严。
“想玩什么晚上玩我就行了。”
“噗~”少女一笑，挑衅地看了一眼周有财：“就怕你受不了。”
方项看着这俩流氓，如果没记错的话一开始遇到他们的时候，双叶也没有现在这么亲密的。
是正式确立情侣关系了吗？
方项喝了一口灌装啤酒，将空罐子进准投入一边的垃圾桶中。
“走吧，时间差不多该去睡觉了。”
方项说着，怀里的姚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方项低下头去看着趴在怀里的少女，她一动不动的。
方项皱起眉头，他伸手将姚樱推开一些，发现少女闭上眼一点呼吸都没有。
方项正要试试她的心跳少女突然睁开眼一蹦。
“哇啊啊！”
“……”方项露出了死人脸。
“呼呼~吓到你了吧项项。”张牙舞爪的少女贴在了方项身上搞怪地吐着舌头。
“你成功用傻气把我吓到了。”方项点点头给予了肯定，他发现姚樱的眼睛想是要闭起来一样。
“困了吗？先去睡吧。”
“嗯。”点头的少女还是露出了一个活泼又可爱的笑容，但脸上的疲惫让她的笑容也失去了平日的生气。
她转身离开了房间，方项盯着她的身体上下扫视了一遍，她的身体依旧一切正常，除了心脏那块马赛克的地方都没问题。
“她是怎么了吗？”
“没，很好。就是很多时候会嗜睡，平日里倒是挺精神的。”
“嗜睡？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对了，她的能力是什么？”
“间接性被世界抹去算吗？”
“什么意思？”周有财表情有些古怪。
“字面上的意思，有的时候她就像是过载了一样被世界所抹去，除了bug们都无法看见她，然后第二天又恢复了原样。”
“？？”周有财的表情更加奇怪了，他看了眼旁边的双叶，双叶也是表情疑惑。
方项把一沓纸牌放在了床上，淡淡道：“举个例子，她之前在住院的时候有一天bug突然发动，医院里所有的护士都无视了她，就连医院住院名单上都没有她这个人。但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她会又出现在名单上。”
坐在床边的双叶和周有财面面相觑。
“这个我们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呢，如果只是这种能力的话就太奇怪了吧。”
“嗯，我见得少，所以才问你们的。”
“这个…我觉得还是和她所有的资料结合来看一下吧。”周有财坐正了过来，他看向方项竖起了两根手指头：“能力者分成两种。一种是自出生就有的能力，另一种是在某一个时间点某个地点，干了什么事，然后突然就有了能力。”
“一般来说，出生自带的能力者会强一点，后天的能力者则会弱上许多。当然，这不是确定数。”
周有财放下了啤酒指了指自己：“就拿我来说吧，我是后天能力者。在一次过马路的时候突然有些失神了，就在我快被车辆撞中的时候，我突然间觉得整个世界慢了下来。直到我顺着车流的间距走过之后，整个世界才恢复正常。”
“自那时候我就有了控制电流的能力，但同样的，在那天开始我所有的普通人朋友，甚至是父母也都渐渐不再谈论起我。”
“我很庆幸父母除我以外还有个弟弟，不然我也不会离开那座城市加入变革的。”摇摇头的周有财一阵唏嘘。
“你如果想知道姚樱的能力的话，我建议最好去了解一下她曾今发生的事情，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嗯。”方项点点头。
“下次吧，等这趟七日游结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