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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吊死者(四)

葬灵之歌 灰色的唱片 4547 2019-08-17 13:30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警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女生长得很标志,留着黑色的短发,后面用红色的橡皮筋扎了一个小辫子,身穿警察制服,胸部突出程度和房东的差不多,算是B罩杯吧,腰上系了个腰带,腰带右侧挂着一把黑色手枪。

只见她跑去一辆警车旁,敲了敲后座的窗户,后窗缓缓打开后,她又拿着一个本子像是在汇报什么,汇报完毕后,又一脸嫌弃的退了一步,让出开车门的空间。

车门打开,只见一暗黄色头发的少年从车上下来,这人个子很高,至少有185cm以上,体格不胖不瘦,看上去很年轻,大概就20来岁的样子。他并没有穿警察制服,而是一件白色的衬衣,披着一件黑色夹克,再搭配一条黑色的长裤。

他一下车便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抱怨道:“这么早就发生了命案,罪恶之镇还真是名不虚传啊,就不能让人清闲一下嘛。”说着,便晃晃悠悠走向案发现场,上楼时还差点摔着,幸好他右手及时扶着了楼梯。可此时,洪月注意到,这个人右手虎口处又一层厚厚的老茧。

上来后,那人便将双手伸进了裤子口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懒洋洋走了过来,从洪月面前经过时,却突然瞪大了双眼,斜着眼盯着洪月,就好像洪月欠了他钱一样,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完全从洪月身旁走过后,他才恢复没精打采的状态,走到203房间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白手套,将其戴上后,跨过警戒线,进入房间。而那个女警察就像是秘书一样一直跟在他后头。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从房间走了出来问道:“是谁发现死者的?”

洪月看望舒静依然精神未定的样子,便自己举了手:“是我们三个。”

那人沉默了片刻后又笑了笑,并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徐振,现在的身份嘛,算是个侦探吧,因为这里的刑警都很忙,所以要我来帮忙,这件案子姑且算我负责吧,你先说说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洪月谨慎答道:“我是摄像师洪月,她是战地记者叶雨奚,坐在地上的女孩是这里的房东望舒静。”

“摄像师和战地记者?哼哼,”他暗笑道:“有身份证明吗?”

洪月摇摇头,并对徐振又说了一遍之前的借口。因为洪月知道,军人和警察属于两个不同的部门,就之前的借口完全行得通。

“原来是这样啊,有趣,”徐振笑道:“那等下我带你们去补办一下身份证吧。”

“没问题。”洪月爽快的答应了。他很清楚,身份证上不会有太大问题,毕竟自己在墓地时用的是代号,何况根本没有犯罪记录,顶多自己算个失踪人口。

徐侦见他答应,便说了一句“那我们言归正传吧,”说着,便严肃的问道:“请你们将当时的所见所闻,详细的描述一下。”

洪月等人自然照做,描述完后,徐侦探便进一步确认道:“也就是说,你们进去之前,房间一直是反锁着的,并且房间钥匙只有一把,它还一直被你锁在一个抽屉里,对吧?这位望舒静小姑娘。”

望舒静心事重重的样子点了点头。

徐振似乎看出了望舒静的疑虑,便安慰了她一句“没事的,如果没有直接证据,我是不会草草结案的。”之后又问道:“这个地方应该有监控吧?”

望舒静听到这话,表情也放松了些,答道:“有,不过都坏了几年了,因为客流量少,也没有发生过盗窃事件,也就没有换过。”

“是这样啊,”徐振说着,便看向身边的女警察,见女警察正打电话做记录,徐振也没有说话,等她通话完才问道:“翠小花,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翠刑警微微点头:“都查清楚了。”

“你说说看吧。”

“我们从死者身上发现了他103房间的钥匙,钱包和手机,手机因没电而处于关机状态,钱包里面有他的身份证和名片,死者名叫韦某宝,48岁,是一家私企的科长,现在住在这栋宾馆103房间。”

“等等!你是说死者是住在103房间的,且只有103房间的钥匙,却死在了203房间?”

“是的。”

“好的,你继续吧。”

“死亡是被挂在房间正中央的挂钩上,距离地面0.4m高的位置,而倒在地上的椅子高正好是0.5m。死亡原因为前颈受到压迫,窒息而死。死者后脑也有被钝器砸过的痕迹,力道虽大,但不足以致命,除此之外,就别无外伤了。经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已经超过48小时,不过经过刚才一个电话可以确认死者为上周六的凌晨1点到6点左右。”

翠刑警看着记录本继续汇报道:

“据他一个老同事介绍,他在国有企业工作有15年了,本来是个勤恳务实的人,不过在两年前,他们一家在出行时发生了车祸,据说是与一辆货车相撞,妻子当场死亡,女儿和自己也被送进急救室抢救,最后女儿因抢救无效而死亡,只有自己活了下来。之后他性情大变,成日郁郁寡欢,借酒消愁,都快喝成了神经病。不过他休了一年多的病养假后,突然向公司提出复职申请,复职后,那个老同事个人感觉他整个人开朗了许多,虽然不及从前,不过已经好很多了,但其中细节,他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公司在上周五开了个庆祝会,也就是死者死前那晚,当时死者喝得有点多,也是他亲自送死者回来的,不过只送到宾馆的马路边就离开了,当时的时间是上周六凌晨1点的样子,有监控为证,监控视频我已经派人去调了,调到后会发到我手机上。”

徐振试问道:“嗯,也就是一年前才有变化吧?”

“是的,经过调查,他也是一年前搬到这里的。”

“有没有他家里人的好照片?”

“有,在他钱包里。”翠刑警将包裹好的证物递给了他。

洪月对此案有些好奇,也凑过去看,却发出了一声惊叹:“嗯?他的女儿好眼熟啊。”

徐振回头问道:“你见过她吗?”

“不是,我感觉他女儿和望舒静长得有点像。”

徐振定神看了看望舒静,又露出一副不可理喻的神情:“……哪里像了?”

“脸型……吧。”洪月犹豫的答道。

其实洪月在那场大病中,不仅烧坏了多巴胺受体,还烧坏了大脑皮层中梭状回面孔区的部分神经通路,使得其面孔识别能力降低,也就是俗称的脸盲症。所以洪月识别两人时,只要看到两人有一点点长得相似之处,便会觉得两人一模一样。当然,为了防止自己的这一缺点败露,他一般只记人物其他部位,如罩杯,发型,声音,性格,招式或口头禅之类的。

徐振抖了两下眼皮,便继续问翠刑警相关事件。

翠刑警道:“房间内的所有窗户,包括阳台上的玻璃门都是的反锁着的,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不过房间内除了有死者的指纹外,还有一种指纹,据机器显示是这位房东望舒静的,至于地上的那些鞋印和地板上的气泡轮廓,都是死者的,气泡是死者的唾液。”

【扫指纹机器/扫血液机器:空想科技,里面收录了世界所有公民(18岁以上)的人的指纹/DNA。】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虽然手法有些简单,但这部局却很有趣嘛。”徐振自言自语道。

“唉,又在胡说八道了,”翠刑警说着,突然手机提示音响了,她开锁一看,又道:“视频已经发过来了。”说着,便递给了徐振。

洪月也将头侧了过去,视频为凌晨1:26点,一辆车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送到马路一头便离开了,因为视频是红外模式,画面是黑白的,而且摄像头很廉价,分辨率不高,看不清西装男的脸,只能通过面部轮廓和服装进行确认。只见西装男晃晃悠悠走到一楼宾馆101房间门口,突然一位带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的黑衣人从二楼冲下,将他打昏后,拖上了二楼,之后就超出了监控范围。因为马路一头的监控只能勉强拍到宾馆一楼的位置。而且监控也看不清黑衣人的脸。而在那之后,也没人下来了。

徐振将视频乘5倍速度快进,并看到直到早上5:30,101房间的灯亮了,但依然没有人从楼上下来,直到早上6:30,一个帅哥和一个年轻女生从楼上下来敲了敲101房间门,并走了进去,几分钟后又是一个中年女士从楼上下来,并打车外出了。到这里视频就结束了。

徐振看完后,脸上露出便秘一般的表情,便迅速从二楼跳下来,落地之后,围着这间宾馆慢慢转了一圈,才走上楼来,问道坐在地上的望舒静:“请问案发当时,也就是上周六凌晨1点半的样子,你在干嘛?”

望舒静紧张的答道:“这么晚,我早就睡觉了。”

“几点睡的?”

“因为我每天都要5点半钟起来准备早餐,所以一般10点就睡了。”

“10点就睡了?谁能为你作证?”

望舒静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

“你父母呢?”

望舒静又低沉的说:“……都过世了,现在家里就我和这栋宾馆了,宾馆是我奶奶留给我的。”

徐振见望舒静情绪有些低落,又或者是怜香惜玉吧,他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给了翠刑警一个眼神,让她去落实一下此人的身份信息。

见翠刑警领悟,徐振便继续问道望舒静:“那死者平时对你如何呢?”

“他对我很好,平时很照顾我生意,有时候还会送些水果牛奶什么的给我。”说完,望舒静便一脸呆萌的看着徐振。

徐振问:“嗯?就完了?!就没发生过别的事吗?比如邻居之间的摩擦什么的?”

望舒静沉默着摇了摇头,

徐振又问道:“那死者平时有什么习惯呢?”

望舒静想了想:“有,他很喜欢听老年迪斯科,就是那种带唢呐,二胡,锣鼓,喇叭什么的合奏的那种。”

徐振听后直接懵了:“有?有这种合奏?”

“怎么说呢?……像是戏曲,但又不完全是,因为里面的词是rap,很有节奏的那种。”

“rap?!”徐振长大了嘴问道,表情相当憋屈,就像便秘了一周后再次尝试蹲坑,却怎么也拉不出来一样。

“是啊,这样才嗨得起来嘛,”望舒静答道:“你要听的话,他的手机里应该有。”

徐振一脸便秘的看向翠刑警,翠刑警答道:“他手机没电关机了,要听的话,得充电。”

徐振点点头,并让一警察去充电,便又问道望舒静:“你特意说道他这一习惯,与本案又有什么关联?”

“扰民啊,”望舒静答道:“他每天早起,晚睡,都会放歌,而且声音非常大,住这里的街坊邻居都跟他说过这事,然他小声点或戴耳机听,但没什么效果,他带上耳机后,还会跟着音乐唱了起来,那声音更扰民了。”

“为什么不报警呢?这完全可以找民警跟他协商啊。”

“报过,民警也来了,但是没用。”望舒静解释道:“他之所以十分钟爱这种音乐,是因为他的妻子就是干这行的,音乐中记录着他妻子的声音,民警对他的遭遇感到同情,便只让他声音关小点就走了。民警走后那几天还好,但几天后,他又开始了,但大家也没再管这事,只是自己买了些隔音耳塞什么的晚上戴着睡觉。”

“是这样啊,”徐振点点头,也没有追问了。只说了一句“OK,你去休息吧。”然后让翠刑警送她下楼,却叫住了洪月和叶雨奚二人,说道:“你们不是记者嘛,帮我记录这件是吧。”

洪月冷冷打量着眼前这人:这个人到底在完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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