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青楼出生的我要靠一把剑成为大侠

第二回 顾尘埃拔剑助毛贼 寻身世漫漫流离路

  

十五年后。江湖各大派与那妖兽惊天动地的一战已经成为牌楼下说书人口里的故事,引着无数孩童围听,待故事听完,还有的孩子意犹未尽。

“那,那妖兽和三件天下至宝,后来都到哪里去了呢?”缺了门牙的孩童提着一串糖葫芦,眼冒星星的问着说书人。

“至于那三件至宝和妖兽的下落,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当年活着回来的只有寥寥数人,而且还都是各大门派的精英,不过据说那妖兽并没有死,而是被所在了蝶城的玲珑塔里,而这玲珑塔啊,据说乃是神仙所造,专门关押各种逆天妖物……诶诶诶想听的话继续给钱了啊!”孩子们在说书人的吆喝里一哄而散。上面的听雪楼,依旧传来妖娆的琴音。金砖玉檐琉璃瓦,显赫们的生活依旧如此糜烂,江湖上的风波,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是有几个断袖之癖的公子哥,正神采飞扬的打听着,正台上那弹琴少年的来历和身世。

十几岁的少年端坐在琴台上,纤细白嫩的手指如同美玉,熟稔的调拨着琴弦。声音清脆却不刺耳,随着周围的歌舞,还的满堂的掌声和叫好。这锦带华袍的少男,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冷漠仿佛看透这时间的人情冷暖,却又不经意的流露出只有孩童才有的天真和稚嫩。曲毕,少年恭敬的鞠躬,转身回到后台,老鸨恭敬的凑了过来。赔笑着一张蜡黄的脸。

“端的是当初头牌花魁所生,骨子里就带着天资,这玲珑听雪夜当年乃是只有你母亲才能弹得,如今曲子到了你手里,别添一股新的味道,对了。府上的郡主新送来了上好的绸缎,还有很多公子少爷想邀您到府上吃杯子酒……”听到这些,顾尘埃摆了摆手。

“今天弹了整天的琴,有些累了,这些俗事,就劳烦妈妈帮我推了吧。”玉面郎君顾尘埃这个名字,不仅是听雪楼,整个帝都也是响当当的。所以听到顾尘埃这么说,那老鸨也只能作罢,毕竟看着这顾尘埃骨子里的气质,定是哪个达官显贵一夜风流的结果,现在他的名声甚至已经传到了南漠和北疆那种荒蛮之地。显然已经被其生父知晓,只等找个机会认领。可这听雪楼前头牌的想好,当真就如同那第三件至宝蝴蝶梦一般,听说过没见过。

顾尘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干净宽敞,还有一个衣柜。如果当年母亲不是因为生自己的时候环境破败,也不至于在几天后感染风寒而死。但,如果不是自己,母亲作为青楼的头牌,本不应该受到这种待遇的。顾尘埃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生气的想拳砸过去,想想作罢。扭身提起一把剑。此剑通体幽绿,隐隐散发鬼魅寒光,剑锋所指之处。草木枯萎,骨肉溃烂。是为大杀器。但若顾尘埃不全力催动的话,就只是一把剑身带有七个凹槽的剑而已。

纵然只是一柄普通的剑,却也有着削铁如泥的锋利,足以配得上宝剑之称。顾尘埃随意的挥动了几下,这剑和他一样,不知来历,同样不知来历的,还有一套被烧毁的剑法。顾尘埃给自己的剑取名,七星玉蝴蝶。他,剑,剑法,这三样东西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来自于他那从未见过的父亲。顾尘埃看着剑,心里突如其来的一阵烦闷。收剑入鞘,决定下听雪楼走走。顾尘埃从小到大,衣食住行几乎都是由听雪楼安排。无微不至无所不到,所以,他自己本身也没有想要下去的想法。偶尔通过窗外看着那些喧嚣的瓦肆,也觉得,生活在那里的市井小民,跟自己应该毫无瓜葛才是。不过,就算没有瓜葛,下去走走,也没什么关系才是。顾尘埃按着剑柄,向听雪楼下面走去。

其实吸引他的,是楼下传来的吵闹声和金铁交击之声。顾尘埃自幼学琴。耳聪目明。他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听雪楼如此放肆。听雪楼本身就于皇城天子脚下,何况这来来往往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之重臣。竟然有人在这里动的了刀兵?

扶着紫檀萱花木扶栏往听雪楼下走去,楼下茶肆的小贩带着干净的白毛巾卖力的吆喝着,嗓音清脆。马车疾驰而过,扬起一片灰尘。顾尘埃还没来得及看得清更多的景象,就被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撞了个满怀,接着,那个撞在他身上的人,拉着他的手,就开始往听雪楼外面跑去。顾尘埃本可以抽身躲开,却看着那人慌慌张张的神色,满心好奇,于是就被这个人拉到了后面。之间几个面蒙黑布的大汉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个汉子声音如同虎啸。猖狂大喝。

“看你这小丫头还往哪跑?快把宝物交出来!”

“宝物?什么宝物?”对方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顾尘埃一瞥,身边的人虽然面无惧色,但是小腿已经微微发抖,拉着他的手也已经沁出了汗。本来应该很白净的脸沾着煤灰和土尘,头发乱糟糟的扎起来,像一个麻雀窝一样顶在脑袋上。从哪里都不像是一个富贵人家,但是从握着他的手传来的一阵柔嫩,应该也不是什么穷苦劳作之人。为首的汉子似乎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这一行人,身穿粗布黑衣,胸口绣着金色虎头,看样子应该是什么帮派,路过之人看见之后立刻绕路远行,生怕惹祸上身。顾尘埃叹了口气,想起白爷爷曾说,遇见走投无路之人,应当助其一臂之力。可是,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琴师,如何去面对这几个壮汉。

凭那自己日夜苦练的无名剑法?顾尘埃心中一动,右手悄悄的按住剑柄。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被那一群人看在了眼里。目光定在了顾尘埃的脸上。

“听雪楼的那个头牌琴师?”汉子眉头一皱,纵然顾尘埃无权无势,但是听雪楼的分量。他不得不在手里拿捏一下,毕竟顾尘埃也算得上是现在听雪楼的头牌,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于是那为首提着板斧的大汉语气稍有缓和。

“顾公子。”那汉子特意用了敬称“我们铁衣帮与听雪楼速来没有什么纠葛,劝公子还是早些离开,不要蹚这趟浑水,免得惹祸上身。”

听着对方的语气,顾尘埃觉得事情似乎有缓和的余地。“如果是这样,那可可否劳烦几位壮士放过这人一马?如果他拿了你们什么东西,我让他还回去就是,如果有什么损失,由我听雪楼顾尘埃赔偿。”

“这……”铁衣帮的人似乎有些为难“其实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若他只是交出那东西来,人怎么样。我们到不在意。”就在这时,顾尘埃听见那人轻声唤自己。

“救我。”那人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一对眸子,如夏夜寒星,如秋间明月,波光流转,雾气氤氲,仿佛藏了世间所有的柔弱在里面。几乎要化了顾尘埃的内心,毕竟年少不经事,顾尘埃心念一动,拔剑出鞘。

“青云流水。”这是顾尘埃所练无名剑法里的第一式,也是只练过的一式,因为从小没有任何人的教导,他只有把这剑法上唯一的最简单的动作练到极致。此招内涵只有八个字,无坚不摧,唯快不破。所以顾尘埃已经练到在剑入鞘之时,对方才会感觉到攻击。见无所见,躲无可躲。

他本想划破那几人的衣衫作为警示,却没想到剑法威力如此之大,收剑入鞘之时,为首的两个人已被齐腰斩断,登时血流如柱,喷溅三尺。铁衣帮也没想到这面色病怏身形瘦弱的少年竞如此心狠手辣。大呼小叫的奔逃而去。顾尘埃心中自是大骇。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坐在地上。双腿发软,眼泪不停的流。

顾尘埃身边的人也被吓得大哭,头发披散下来,原来是一个姑娘。难怪有这么好看的眼睛,比听雪楼的所有姐姐的眼睛都好看。

那姑娘终究比顾尘埃见过些许世面,哭够了,定了定神。看着骑马赶来的官差,说是刚才铁衣帮与人械斗,发生死伤,自己和听雪楼琴师不过是被这场景吓得失神,走不了路。官差看着两个十几岁的少年,断然不能以为是他们两个做出这等残虐之事,何况铁衣帮鱼龙混杂,本身就经常做一些苟且之事,官府也是对这些江湖帮派很是头疼。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顾尘埃被人扶上了马。那个丫头还扭头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顾尘埃,听雪楼琴师顾尘埃。”顾尘埃的声音还在发颤,勉强凑出一句话。

“好,我是程家的第七个丫头。你就叫我程小七吧,你住在听雪楼是吧。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就这样一个丫头,根本是不可能入得了听雪楼的。顾尘埃心里叹气。看着那姑娘的背影,心里隐约有一丝不舍。不忍就此别去,但无奈,只能转身随着官差回听雪楼去,毕竟自己私自外出听雪楼,免不了惹得白爷爷生气。

怕是又要挨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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